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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對易中海的釣魚執法

第240章 對易中海的釣魚執法

事情說開。

傻柱跟何大清便也沒有隔膜。

他第一次喊出了爹的稱呼。

何大清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卻能十年如一日的給傻柱和雨水郵寄錢款,可見心中是有傻柱和雨水的。

卻因爲某些事情,不得不離開京城,跟着白寡婦來保城。

均不見何大清說了是聾老太太設計他離開的話語,擔心傻柱吃虧,叮囑傻柱,不讓傻柱追究這件事。

滿滿的父愛啊。

傻柱一下子沒有了對何大清的成見。

既然知道是易中海截留了這些錢款,那麼接下來的事情,無疑更加的簡單了,拿到郵寄錢款的存根,到京城報案,讓公安跟易中海說話。

“爹,匯款的存根,你交給我,我拿着這個存根,便也不怕易中海矢口否認了,一準讓他連皮帶骨頭的給咱吐出來。”

存根通常一式三份,匯款人自己保存一份,郵局留一份底子,傻柱現在朝着何大清索要的就是他自己留的那份存根。

只不過條件剛剛說出來。

何大清的臉上,便泛起了難爲情的神情。

看了看傻柱。

瞅了瞅李秀芝。

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腦袋耷拉了下去。

一看何大清這幅做派,傻柱心中便涌起了無限的不妙之感。

該不是何大清沒有存根吧?

剛剛建立的對何大清的信任,立時產生了搖擺。

覺得何大清有可能沒給他們郵寄錢款,爲了不讓自己面上難看,故意說自己把錢郵寄給了易中海,要不然爲什麼拿不出存根?

數年前的存根沒有,最近一年的存根肯定有吧。

“最近幾個月的存根你給我也行,有了這些,公安就可以立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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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柱子媳婦,你們聽爹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的,這件事吧,有點複雜,具體怎麼個複雜的辦法,是這麼一回事,你們剛纔也說了,白寡婦有可能是易中海安排套路我的人,爹這一輩子……。”

何大清的解釋。

讓傻柱犯了難。

何大清擔心白寡婦知道了給傻柱兄妹兩人郵寄錢款這件事,會跟他鬧騰,所有的存根,全部撕爛丟在了垃圾桶裡面,一張都沒有保存。

何大清這裡拿不到證據。

傻柱兩口子便只能寄託於郵寄,看看能不能從郵局那頭拿到郵寄錢款的存根,因爲何大清下午要上班,所以這件事,只能傻柱兩口子去做。

雙方分工明確,定下了晚上六點在招待所會面的約定。

各自忙碌去了。

傻柱和李秀芝兩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到了郵局。

還沒有表明來意,便看到整個郵局的工作人員,全部在忙忙碌碌。

兩人瞬間錯愕。

傻柱掏出一包香菸,給離他最近的一個比傻柱大十多歲的男人遞了一根香菸,藉着這支香菸,纔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官僚主義害死人啊。

新來了一個領導,昨天上午到崗,在裡面考察了一圈,決定將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燒到檔案室。

指着那些存放了好幾年的存根,說這些存根留在這裡,既佔了郵局的地方,又造成了資源的浪費。

喊出了物資複用的口號。

什麼是物資複用?

就是將檔案室裡面存着的那些存根、廢舊資料、報刊之類的紙張,打包送到紙廠,將其重新變成紙漿。

美其名曰二次利用。

昨天下午,郵局的那些東西便全都送到了紙廠,跟如山一樣的廢料混合在了一塊。

現在他們正忙着統計廢舊衣服,說這些衣服可以做成墩布,自己用的同時,還可以支援兄弟單位,說他們要做騎着自行車能送報紙、信箋,不騎自行車還可以做墩布的新時代的郵遞員。

傻柱兩口子沒好意思打擾這些人。

帶着滿腔的失落。

回到了招待所。

一個躺在了南面的牀上,一個躺在了北面的牀上,想着這件事要如何解決。

保城沒有了存根的情況下,現在只能從京城紅星郵局那頭想辦法,但是昨天下午離開的時候,他們已經知道了一大媽好幾天都去郵局蹲守的事情,也聽說了紅星郵局新來了一個領導和郵遞員的事情。

新來領導這件事,還是從賈張氏嘴裡說出來的。

爲今之計。

好像只能從銀行那頭查起。

易中海每個月去銀行換隊匯款單,銀行肯定留有相關的存根,上面應該會有易中海的簽名。

如此一來。

易中海便難逃法網。

問題是銀行憑什麼朝着傻柱兩口子亮存根,就憑傻柱軋鋼廠食堂班長的身份?

純扯淡。

除非他們是公安。

歸根到底。

是法盲。

有些東西不太懂,全憑自己的猜想去猜測對方。

兩口子想了一會兒,還是李秀芝想出了一個主意。

那就是釣魚執法。

何大清再郵寄一次錢款,這次郵寄錢款的存根,直接交到傻柱兩口子的手中,等回到京城,過幾天,去郵寄詢問一下匯款單的事情,要是確定匯款單到了易中海的手中,傻柱兩口子再拿着存根去找公安報案。

傻柱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就同意了這件事。

但是在郵寄多少錢的問題上,兩口子又產生了疑惑,李秀芝的意思,郵寄多少錢款,是十塊,還是十五,都是何大清身爲長輩對傻柱等晚輩的一點心思,千里送鵝毛,禮輕人意重,可不能依着錢多錢少來論證某些東西。

傻柱不同意。

他給出的答案。

說現在何大清給白寡婦拉幫套,將來白寡婦一死,白寡婦的孩子肯定會將何大清掃地出門,到時候一準是傻柱跟雨水給何大清養老的事情。

與其便宜了白寡婦,還不如便宜了自己,他準備要個高價。

何大清同意不同意,暫且不提,最起碼要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

李秀芝沒管。

兩口子又閒聊了一會兒。

……

晚上六點多,在招待所等到了何大清。

這一次直接帶了五個飯盒,三個飯盒裡面裝的是菜,一個飯盒裡面裝的是湯,另一個飯盒裡面是饅頭。

中午離開那會兒。

傻柱跟何大清說了,說他跟李秀芝兩人明天就回去。

換言之。今晚是何大清跟傻柱兩口子團圓的最後一天,想着要表現表現,就做了幾個拿手的好菜,還帶了一瓶未開封的二鍋頭。

給傻柱倒了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李秀芝面前也有一杯白酒。

原本傻柱是搶着倒酒的。

天底下哪有爹給兒子倒酒的道理。

但是何大清不允,說自己不配當父親,說傻柱能把雨水撫養長大,還把雨水培養成了大學生。

有功於何家。

理應被他這個當爹的倒一杯酒。

三個人。

端起酒杯。

何大清說了一些你們好好過之類的話,各自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秀芝抓過了酒瓶子,先給何大清滿上,又給傻柱滿上,自己又續了一杯,她端起酒杯,敬了何大清一杯酒。何大清前腳喝完,傻柱後腳就把釣魚執法的計劃講述了出來。

“爹,存根被打成紙漿了,我跟秀芝商量了一下,這筆錢,你還的郵寄,要不然咱沒有易中海截留錢款的證據,收拾不了易中海,我的意思,你也不要郵寄十塊,十五塊了,直接給易中海來個狠得,咱郵寄五百塊。”

何大清一聽郵局沒有了存根,也是急了,瞪着眼睛,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傻柱將自己跟李秀芝商量的對策講述了出來。

原本想要個一千塊。

但是想了想。

折了一下中。

朝着何大清撂了一個五百的數字。

權當是爲了說服何大清吧,將爲什麼要五百塊的理由說了出來。

“爹,可不是我要乘機吸你的血,而是有了這五百塊,才能收拾易中海,你像之前那樣,郵寄個十塊、十五塊,就算告到了公安,又能怎麼樣?只要易中海不承認,誰又能將易中海怎麼樣?五百塊可不是一個小數,易中海只要敢私吞,就是吃槍子的下場。”

“柱子,爹郵寄多少,是爹的心意,你怎麼還能逼着爹郵寄多少多少錢?”李秀芝打着圓場,“爹,你別聽柱子瞎說,隨便您。”

“秀芝,我不是逼着爹郵寄錢,而是這件事只能這麼弄,我結婚了,雨水考上了大學,你要是在郵寄十塊、十五塊,根本不像樣子,大不了等將來收拾了易中海,我在把五百塊返郵寄給你。”

見何大清不說話。

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傻柱口風一轉。

“爹,你該不是沒有這麼多錢吧?你好賴也是譚家菜的大廚,這麼些年,五百塊都存不下嘛,別讓三大爺笑話你,我記得四合院內,你就看不慣閆阜貴,說閆阜貴是個小氣巴拉的人。”

何大清在傻柱的腦袋上輕輕的拍打了一巴掌。

笑罵道:“小兔崽子,還激將起你老子我了,你老子吃的鹽巴比你吃的飯都多,你這點小心思,老子我早看出來了,別說五百,就是一千,你老子我也能拿出來,你說得對,要是還像之前那樣,恐怕算計不到易中海。”

“爹,你有錢嗎?”

“你真以爲你爹糊塗了,不給自己留條後路?一千塊,給三百塊是你們的結婚賀禮,一百塊是給秀芝的改口錢,剩餘的一百,是我未來大孫子的壓歲錢,剩餘的五百,你們替我轉交給雨水,說是我這個當爹的給她的一點心意,讓她別記恨我,有些事情,可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對了,聾老太太的事情,別跟雨水說。”

“我知道,那你啥時候去匯款?”

“明天上午,咱們一起走。”

“行。”

“有件事,必須要提前說清楚。”

“啥事情?”

“我大孫子的名字,必須我來取,你何雨柱五行缺水,雨水跟你差不多,易中海也是這種情況,木吸水,小名要不叫棒梗吧,賤名好養活,又有你們三人的水供養他,長大了,肯定有出息。”

傻柱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成了賈東旭。

親媽是不是成了賈張氏。

亦或者何大清被人換了靈魂。

否則怎麼能想出棒梗這個名字呀。

“我不同意。”

“棒梗這個名字不好嗎?紡織廠現在有十多個叫做棒梗的孩子,姓馬、姓趙、姓劉,都有。”

“賈東旭他兒子就叫棒梗。”

“他兒子叫棒梗,我大孫子就不能叫棒梗了?”

“棒梗整日偷雞摸狗,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就叫石頭吧,不生病,大名衛國,保衛國家,何衛國。”

“要是女娃那?”

“紅霞唄,要不叫向紅。”

“都依你。”

“什麼都依我,我是你老子,這點小事,我還做不了主嗎?對了,這個給你。”

何大清突然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紙,將其遞給了傻柱。

傻柱接過。

打開看了一下。

整個人愣在了當場,居然是何家祖屋的房契。

說起這件事,還有好多的故事,當初何大清跟着白寡婦來到保城,賈張氏和易中海兩個人見傻柱無依無靠,還打過何家祖屋的注意。

用當時三百萬的舊幣(一萬舊幣相當於一塊錢,三百萬就是三百塊),忽悠着傻柱讓他把祖屋賣給自己,說賈家東旭想在新房子裡面娶媳婦,傻柱同意了賈張氏買房的請求,在祖屋跟吃飯兩個選擇中,傻柱肯定要選擇後者,他不餓,雨水也餓,卻因爲最終沒有找到何家的房契,這件事便不了了之。

想過種種。

唯獨沒想過房契居然被何大清給帶走了。

一走就是十來年。

“柱子,你別怨恨爹,你當時十六歲,爹擔心你撐不起何家,在把何家的祖屋給折騰掉,擔心你爺爺將來找爹算後賬,就把房契給帶走了,前段時間,還想着如何把房契給你,結果你帶着媳婦秀芝來了,你也長大了,人也變聰明瞭,房契也該給你了,回去後,在街道變更一下名字就成。”

何大清是這麼安排的何家祖屋。

“一共兩間屋子,大的那間你們住,小的那間,雨水在睡,我決定把大房子留給你跟秀芝,小房子留給雨水,你們也可以跟雨水商量,她要是不要,雨水的房子也可以劃在你們名下。”

“行,到時候我跟雨水說說,她要是不要房子,我給她補貼點錢財,這樣的話,你大孫子將來也有了居住的地方。”

“柱子,有你這句話,爹就放心了,你現在結婚了,做事情可得想着一點秀芝,跟秀芝商量着來,咱何家能娶到秀芝這麼好的媳婦,是何家祖輩上修來的福氣。”

何大清不遺餘力的誇讚着李秀芝。

今天下午。

他基本上是在愉悅中度過的。

傻柱是傻人有傻命,被聾老太太算計了好幾年的相親,卻意外的娶到了賢惠之妻李秀芝。

“爹,我知道了,你今天不用給白寡婦帶飯嗎?”

“不用,我說晚上加班。”

閒聊中。

時間轉眼間來到了晚上九點。

何大清縱然不願意,卻也不得不離開。

帶着三分酒勁。

離開了招待所。

第二天九點多,將一張一千塊的匯款單存根,丟在了傻柱的手中,說他詢問了一下,一個禮拜就能出現在易中海的手中,傻柱點了點頭,在何大清戀戀不捨的目光,說自己買了晚上八點的火車票,準備連夜乘火車回到京城,至於易中海想什麼,隨便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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