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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出頭鳥,賈張氏

第173章 出頭鳥,賈張氏

中院。

心裡擔心傻柱結婚會讓賈家沒有了吸血對象的賈張氏,心不在焉的納着布鞋,明明沒有那個本事,卻非要分心二用。

一邊做着布鞋。

一邊想着易中海叮囑她的那些事情。

一個沒注意。

手中的針,紮在了她的手指上。

吃痛之下。

下意識的將手裡的布鞋丟了出去,嘴裡也罵罵咧咧的飛出了一句髒口,隨即整個人便化作了沒有知覺的木頭人,一動不動的杵在了原地,目光呆呆的望着中院與前院結合部位。

傻柱回來了。

真正讓賈張氏變得這麼瘋狂的原因。

是傻柱的跟前,還跟着一個相貌極其秀麗的漂亮姑娘,顏值甩秦淮茹好多條街。

瞧裝扮。

是從鄉下來的女娃。

心裡本能性的泛起了幾分不妙的錯愕。

進城吃商品糧的鄉下女娃,可不是賈張氏隨隨便便說幾句罵人的髒口,就能將人家給忽悠的不跟傻柱過了。

賈張氏猶豫自己該不該撒潑的時候。

坐在易家門口的一大媽,瞪着她敢置信的目光,人從凳子上站起,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朝着傻柱不確定的問道:“柱子,你回來啦?這位姑娘她是……?”

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

再大的仇恨。

也得窩在心裡頭。

“我媳婦,李秀芝。”傻柱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扭頭朝着李秀芝道:“媳婦,這是咱們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媳婦,我們習慣性將她稱之爲一大媽,媳婦,你跟着我們叫一大媽就行。”

李秀芝大大方方的走到一大媽的跟前,抓了一把糖給一大媽,一副傻柱家當家媳婦的語氣,“一大媽好,我是李秀芝,今天我跟柱子結婚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不多,您也別嫌棄少。”

手中的糖。

塞入了一大媽的手中。

李秀芝還很貼心的幫忙剝開了糖塊的外包裝,餵了一大媽一顆糖。

“柱子跟我說了您的事情,說他從小就沒了媽,是您幫着縫縫補補,也是您看着柱子和雨水兩人從小長到大。”

李秀芝的話,讓一大媽心情委實難安,一想到易中海破壞傻柱相親,自己卻沒有提醒,還故意裝了不知道,便覺得愧疚了幾分。

覺得自己對不起李秀芝這般作爲。

她臉上泛起了幾分帶着矛盾的慈祥笑容,連說了好幾個好字,然後把目光望向了傻柱,“柱子,秀芝不錯,你們結婚了,就好好的過日子,別管外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家關起門過自家的日子!誰的話也別信,誰的話也別聽,秀芝,這話我也是衝着伱說的,咱就當他放了一個大臭屁,不搭理她就成。”

賈張氏的臉色。

有點不怎麼好看。

她有點對號入座了。

總感覺一大媽的話,是在暗喻她賈張氏。

心道了一句,你是易中海的媳婦,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啊,你還想不想養老了?

也不能說一大媽胳膊肘專門往外拐,是她被李秀芝這幾句話給感動了,說了幾句掏心掏肺的話。

傻柱娶個媳婦。

不容易。

傻柱也不能說一大媽不好。

更何況這裡面還有李秀芝的事情。

心裡微微泛起了幾分淡淡的唏噓。

傻柱突然想起了《禽滿》劇本里面的交代,一大媽並沒有如人們看上去那麼簡單,一副不主易家事情的樣子,什麼事情都是易中海說了算,其實有些事情,一大媽也知道,她不放話,易中海也沒法去做。

後來或許是易中海做的太過分了,又或許是易中海半夜給秦淮茹送糧被人逮住曝了光。

四合院有名的鑽菜窖事件。

一大媽實在忍不住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心臟病突發死了。

具體經過大家都不知情,其中是否有藏着齷齪,誰也不得而知。

反正一大媽白天好好的,後半夜突然聽到易中海號喪,說一大媽死了,等第二天清晨街坊們起來的時候,一大媽已經進了棺材。

傻柱猜測一大媽是被易中海給活生生的氣死了,《禽滿》劇本里面好幾次都有後半夜易中海接濟秦淮茹事實描述,名爲接濟棒子麪,實際上寫着棒子麪三個字的面袋子裡面裝的是白麪。

還有賈張氏的態度也很玩味。

比秦淮茹小三歲還是單身光棍的傻柱,見天不斷的接濟秦淮茹,賈張氏一點不嫌棄這些飯菜髒。

比秦淮茹大二十多歲的易中海,接濟秦淮茹的白麪,賈張氏卻非說這些白麪蒸出來的饅頭髒,吃窩窩頭齁嗓子的賈張氏,寧願啃窩窩頭也不吃易中海接濟的白麪饅頭。

應該是賈張氏知道了點什麼。

比如秦淮茹與易中海兩人的關係!

《禽滿》劇本中,賈張氏可不止一次將自己的臉蛋子貼在玻璃上,偷摸摸觀察易中海後半夜接濟秦淮茹棒子麪的事情。

所以這事情。

還真沒法說。

他順着一大媽的話茬子,附和了幾句。

一旁早等着機會,要做易中海叮囑事情的賈張氏,總算抓住了機會,依着心中打好的腹稿,朝着傻柱挑釁了起來。

“傻柱,你從哪拐回來這麼一個水靈的姑娘,別是用假話把人家姑娘給騙了,說自己怎麼怎麼好,怎麼怎麼厲害。”

實在有些坐不住的賈張氏,覺得自己必須要壞一壞眼前的和諧氣氛,誰讓傻柱結婚,觸碰了賈家最大的利益。

今後的工作和房子,當下的一千五百塊,都因傻柱結婚而變得沒有了。

賈張氏故意拉着一張臉,陰陽怪氣的說道:“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被傻柱給哄騙了?傻柱他就是軋鋼廠做飯的廚子,月工資四十多塊,家裡邋里邋遢,你別怕傻柱,院內好多街坊都是好人,你只要說自己被傻柱騙了,我們這些街坊肯定幫你出頭。”

傻柱剛要出言。

便被李秀芝搶了一個先機。

李秀芝總算知道眼前這個白白胖胖的老肥婆是誰了。

肯定就是傻柱言語中講述的那個吸血鬼。

傻柱結婚。

誰的利益受到了侵害?

自然是賈家。

剛纔對一大媽,李秀芝表現了自己的豁達,展現了自己賢惠的一面,現在面對賈張氏,她要勇敢的亮出自己的爪牙,以給賈張氏下馬威的做法,豎立自己在四合院的人設,讓街坊們曉得自己並不是一個柔柔弱弱可以被所有人都欺負的人。

李秀芝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從裝着糖塊的口袋裡面,故意抓了幾塊水果糖。

送到賈張氏面前,聲音猶如動聽的黃鸝鳥鳴,從她嘴巴里面飛了出來。

“您就是賈大媽吧,柱子跟我提過您的名字,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們鄉下比您大十多歲的人都在辛苦的勞作,積極響應着老人家提出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口號,您居然一天天屁事不做,盡等着吃自己兒子掙回來的現成糧,您這是什麼行爲?您這就是當寄生蟲的行爲,我不知道城內是不是跟我們鄉下一樣,反正在我們鄉下,所有想要當寄生蟲的人,都被勤勞的眼睛裡面揉不得沙子的我們給打倒了。”

或在院內看熱鬧的人。

或在屋內聽動靜的人。

都傻了眼。

呆呆的看着李秀芝。

心道了一句。

這丫頭。

真夠可以的。

合着是他們多想了。

看似文文靜靜的鄉下丫頭,不開火還則罷了,一開火就讓你受不了。

傻柱提在半空中的心。

總算可以落地了。

李秀芝的態度,熄滅了傻柱擔心易中海和賈張氏他們使壞的擔心。

看似幾塊不怎麼起眼的糖塊,對賈張氏來說,就是戳她心窩子的針,吃了難受,不吃更難受。

打虎親兄弟。

吵架夫妻倆。

傻柱不可能任由李秀芝一個人對付賈張氏,出言附和了一句。

“賈大媽,李秀芝是街道賈主任和王媒婆兩人聯手介紹給我的媳婦,他們也都做了保,您這麼說,您這是在質疑賈主任嗎?還是說賈主任沒按好心?是不是也對王媒婆產生了敵意?”

賈張氏都急成了驢糞蛋子。

縣官不如現管。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都可以讓賈張氏低頭,更不要提比管事大爺還更高几級的街道主任。

一想到得罪賈主任的後果。

賈張氏根顫。

擔心傻柱的指責,會被某些有心人傳到賈主任的耳朵中,賈張氏急忙辯解了起來。

“傻柱,你瞎說什麼,我啥時候質疑賈主任和王媒婆了,我是擔心你做了錯誤事情,連累了咱們四合院的先進稱號。”

人羣中。

傳來了幾聲嬉戲聲音。

還先進文明四合院。

早多少年就被擼掉了那塊牌子。

“合着我娶媳婦,在你賈張氏眼中,也是不對的。”傻柱擺出了一副大氣的態度,“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計較,你也知道,這年頭村裡的日子不好過,爲了吃飽飯進城的人比比皆是,那還需要騙啊!您呀,就別在這瞎操心了,我的事情也輪不到您一個外人操心。”

“哎呦喂,原來還真是一個鄉下丫頭,我說傻柱,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咱周圍就有娶了鄉下女娃,三天兩頭就有窮親戚上門,把他家底掏空的事實。”

賈張氏話裡話外,處處流露着不屑之意,她渾然忘了,自己也是農村出身,兒媳婦秦淮茹同樣來自農村。

幾句話。

把自己也給罵了進去。

“賈大媽,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鄉下丫頭怎麼了?同樣有手有腳,不比城內人差。何況您不也是來自農村,還有您兒媳婦秦淮茹他也是來至於鄉下,我怎麼沒有見到秦淮茹的那些窮親戚將你們賈家家底給掏空啊,也沒有見到你賈家的那些窮親戚登門掏空你家家底啊,我不就是娶了一個鄉下女娃當媳婦,礙着你賈張氏什麼事情了?”

賈張氏心一頓,她總不能說你傻柱結婚,礙着我們賈家吸血和礙着易中海養老的事情吧。

眼見自己討了一個無趣。

燦燦的瞎編了一個理由出來。

“傻柱,我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還不領情啊。”

“爲我好,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本來是我大喜的喜日子,不想跟你翻臉,結果你丫的咄咄逼人,真以爲我傻柱是好欺負的?還是覺得我媳婦是好欺負的?我把話撂下,欺負我可以,欺負我媳婦不行,尤其是你賈張氏,要是讓我聽到你仗着我媳婦是外地人,沒有孃家人給她做主,揹着我給我媳婦氣受,我有可能耐不了你,但我能收拾得了棒梗。”

牽牛要牽牛鼻子。

對付賈張氏。

就得拿賈張氏的心頭肉棒梗做文章。

傻柱相信自己把話說的這麼透徹,賈張氏應該有所收斂,更何況傻柱發現自己的媳婦李秀芝也不是一個容易被人欺負的主。

對賈張氏。

就不能心存善意。

心裡也閃過了幾分淡淡的疑惑。

依着賈張氏的精明勁,不應該跟自己針鋒相對,但眼前的賈張氏,分明就是在不管不顧。

腦海中依稀想起了剛纔許大茂跟他說的那些話。

立時釋然了心中的疑惑。

又是易中海在搗鬼。

僞君子亡傻柱之心不死,在得知傻柱有可能結婚後,便把賈張氏當做了對付傻柱的利器。

依着賈張氏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沒準易中海給了賈張氏錢,要不然賈張氏不會這麼盡心盡力。

李秀芝皮笑肉不笑,靜靜地看着賈張氏。

這白白胖胖的老婆子,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

自己剛剛嫁進四合院,這賈張氏便不管不顧的給他們兩口子上眼藥,全然不顧今天是傻柱兩口子結婚的好日子。

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難怪賈主任和王媒婆都在不住氣的叮囑李秀芝,讓她在四合院稍微多幾個心眼,別什麼話都聽,什麼話都信。

本以爲是兩人在誇大其詞。

沒想到四合院的現狀比那些人的描述更加的不堪。

心中閃過了幾分甜蜜之意。

被傻柱剛纔的護妻行爲徹底感動了。

她出言說了一句。

“當家的,你是大人,可不能做對棒梗出手的事情,這會讓你名聲受到損失,你跟我說,我來出手,反正我就是一個女人,名聲好壞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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