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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不給易中海養老

第90章 我不給易中海養老

大概是因爲心裡石頭落地的緣故。

傻柱沒心沒肺的一覺睡到天亮。

等他醒來的時候。

桌上座鐘的時針,已經劃過了七點,分針也停在了十五這個數字上面。

以爲自己眼花看錯,出現了錯覺,傻柱還使勁眨巴了一下眼睛,定睛再看,確認現在的時間是早晨七點十五分。

瞬間慌亂了。

隨手將身上的薄被子翻到一旁,挺身坐直身軀的同時,右手抓過放置在牀頭的褲子,對準方向,哧溜一聲,把褲子套在了自己的腿上,穿襪子,套上衣,穿鞋,倒水洗臉外加漱口,二分鐘之內,完美的解決了戰鬥。

疊好牀被。

推門從屋門出來。

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腳,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朝着隔壁屋子的何雨水叮囑了幾句,無非今天起得遲了,沒辦法給雨水做早餐,讓雨水在上學的路途上,遇到賣吃食的小攤販,自己花錢解決。

雨水回了一句,說她知道了。

忘記給妹妹做早飯的小麻煩被解決掉。

傻柱也把心收攏在了肚子裡面。

剛要邁步去上廁所,斜對面估摸着早等着傻柱動靜的易中海,推門從屋內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聽到動靜。

傻柱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

易中海慈祥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簾。

“一大爺,早。”

“早什麼早,這都七點多了,柱子,你今早起的夠晚的。”

“一不小心睡過了頭,一大爺,不跟你聊了,我得去上廁所。”

“一大爺也要去廁所。”

得。

甩不掉了。

傻柱跟易中海兩人一前一後的從中院出來,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閆阜貴,眼睛頓時一亮。

可不是因爲看到了閆阜貴。

是因爲閆阜貴的左腳穿着襪子,右腳卻光溜溜。

嘴上沒有把門的瞎咧咧了一句。

“三大爺,都說您摳門算計,我一開始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別人一雙襪子穿一個月,您一雙襪子至少穿半年。”

閆阜貴臉上閃過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羞愧表情。

最終說了大實話。

“我就是再摳門,也不能一雙襪子分左右腳穿啊,上完廁所,發現沒帶手紙。”

傻柱雙手抱拳,用十二分敬佩的語調,朝着閆阜貴說了一句。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又跟着三大爺學習了一招,襪子上廁所法。”

“傻柱,你早晚也跟三大爺一樣,上廁所沒帶手紙。”

“我有襪子!”

最終還真是用襪子解決的問題。

只不過這個人不是傻柱。

而是易中海。

蹲坑完畢後,傻柱發現自己犯了跟閆阜貴一樣的上廁所沒帶草紙的問題,便朝着隔壁蹲坑大師易中海要了幾張紙。

易中海估摸着是有心事,沒多考慮問題,把草紙一張不剩的全部給了傻柱,等傻柱解決完問題,出了廁所後,易中海才意識到自己沒草紙可用的威脅,想讓傻柱幫忙回去找草紙,卻不知傻柱已經腳底抹油的去上班了。

欲哭無淚且完全沒有別的路可走的易中海,只能狠下心腸的用了襪子,他不像閆阜貴那麼摳門,用一隻還留一隻,兩隻襪子全都使喚了。

……

後院。

聾老太太屋。

隔着玻璃。

聽着家家戶戶呼喊孩童上學一幕的聾老太太,眼神中由衷的閃過了幾分羨慕之情。

兒孫環膝。

無疑是她最想看到的一幕。

但卻因爲某些方方面面不能跟外人說的原因,故不能實現聾老太太這個共享天倫之樂的夢想。

她把易中海當做了自己的兒子,把一大媽當做了自己的兒媳,把傻柱當做了自己的孫子。

依着聾老太太的認知。

易中海兩口子給自己養老送終,傻柱給易中海兩口子養老送終,伱好我好皆大歡喜的結果。

怎奈天公不作美。

被他們聯手算計了十多年的傻柱。

意外的看清了這一幕。

傻柱昨天晚上跟聾老太太撂下的狠話,其實就是一個致命的誘果,聾老太太明知道有毒,卻也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險去品嚐這顆毒果。

人生在世。

充滿了太多的意外。

賈東旭數天前。

還是好好的。

現如今卻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殘廢。

以此來分析論證。

易中海也有可能出現意外,死在聾老太太的前面。

沒有了易中海,一大媽還能心甘情願的伺候照顧聾老太太嗎?

答案是顯然。

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瓷碗,感受着腹內咕嚕嚕亂叫的飢餓之歌,聾老太太猜測,昨天晚上糊弄易中海兩口子的事情,應該是被易中海兩口子給看破了,否則今天早晨這頓下馬威又該如何解釋。

觸碰對方利益。

對方立馬翻臉不認認。

聾老太太第一次覺得易中海兩口子做人有問題。

話說回來。

要是沒有問題,能一次又一次的破壞傻柱兩口子的婚事嘛。

本質上就是缺德的貨色。

“哎!”

心裡長嘆了一口氣的聾老太太,應該是餓的有些受不了的緣故,伸手去抓暖水瓶,不能混個飯飽,混個水飽也是可以的。

手抓到暖水瓶。

才曉得自己多想了。

暖壺裡面壓根沒有開水。

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失落。

想必是觸景生情的緣故,聾老太太的眼睛開始泛紅,最終演變成了低沉的抽泣。

……

軋鋼廠。

沒能從傻柱嘴裡獲知秘密卻還讓自己賠了一雙新襪子的易中海,心情委實不高興,一想到賈張氏要把秦淮茹改嫁到鄉下,再不高興,他也得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認真的對待這件事。

事關養老大業。

不能有分毫的大意。

出聲跟車間主任打了一聲招呼後。

直奔了十六車間。

找到劉石頭。

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後。

易中海便趁着左右無人的機會,開門見山的直奔了主題。

“石頭,你家閨女許下婆家了沒有?”

都是千里的狐狸。

玩什麼聊齋套路。

一聽易中海這語氣,劉石頭就曉得易中海這是想給她閨女說媒。

心中猶豫了片刻。

總感覺有點不真實。

不是易中海給他閨女說媒這件事不真實,而是易中海這個人不真實,劉石頭與易中海算是師兄弟,當初進廠當學徒工的時候,師從同一個師傅,後來因爲某些方面,認清了易中海爲人的劉石頭,在出師後,便不怎麼跟易中海來往。

有心說不。

但是一想到自家閨女那堪比唐僧西天取經般磨難的親事,硬生生的收回了一些對易中海不好的看法。

臉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

肢體言語卻實誠了許多,他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包開封的大前門香菸,抽出一根,將其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接過香菸。

劉石頭又用火柴親自幫易中海點着香菸。

待易中海吞雲吐霧吸了幾口香菸。

他才緩緩的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面。

“易師傅莫不是手頭有合適的後生?”

易中海正色的看了看劉石頭。

依舊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後生不後生,也就是一個詢問的事情,你家丫頭真要是沒許婆家,我讓我家婆娘沒事的出去,多出去打聽打聽,軋鋼廠的正式工,月工資三十來塊,這麼好的條件,不相信找不到婆家。”

真要是好找婆家。

劉石頭不至於愁成一顆蛋。

他見易中海死活不給自己一個準信,在跟易中海瞎咧咧了幾句後,扭身回到了十六車間。

由於父女兩人都在十六車間工作。

劉玉鳳曉得劉石頭被易中海叫走的事情。

見自家老爹回來。

擔心劉石頭中了易中海詭計的劉玉鳳,緊走幾步,來到劉石頭跟前,粗聲愣氣的問了一嘴。

“爹,易不是人找你幹嘛?”

易不是人是劉玉鳳給易中海起的綽號,兩人也沒怎麼接觸過,但劉玉鳳就是死活看不上易中海。

劉石頭一米八零的個頭。

上萬人的軋鋼廠。

鶴立雞羣的主。

面對劉玉鳳,他還得仰着頭看自家閨女。

個頭高。

聲音堪比破鑼。

膀大腰粗。

短髮。

要不是鼻腔下面始終沒有鬍子,都以爲她是百分之百的男人。

“也沒幹什麼,就問你有沒有許下婆家,我猜測他想給你保個媒,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後生。”

劉石頭也就是無意識的發發牢騷。

對易中海的事情。

遠不如親女兒劉玉鳳只曉的多。

只見劉玉鳳嘴裡冷笑了一聲,徑直挑明瞭易中海的鬼算盤。

“還那個後生,就二食堂做飯的那個傢伙,叫什麼何雨柱,好多人都管他叫做傻柱,他們四合院,就易不是人跟這個傻柱關係不錯。”

“傻柱?”

“對對對,就那個愣頭青的廚子。我猜測易不是人見他徒弟賈東旭癱了煥,不能給易中海養老送終,易中海還的倒貼錢補貼賈家。所以想給自己另尋一個養老的人,也就是傻柱。至於找你的原因,肯定是覺得我長得醜,嫁不出去,想着把我跟傻柱撮合在一塊,這樣我就對他易不是人感恩戴德,婚後也不反對傻柱給易不是人養老送終!”

劉石頭傻愣愣的看着自家閨女。

事情真就這麼簡單?

腳指頭都能琢磨明白?

“丫頭,你的婚事,咱家上上下下都犯愁,易中海真要是能把你跟傻柱兩人撮合成,給他養老就養老,也就多雙筷子多隻碗的事情,你們吃什麼,給他們吃什麼就成。”

劉石頭苦口婆心的勸解起來。

天大地方。

她閨女的婚事最大。

只不過他的苦心。

並沒有被劉玉鳳接納。

“爹,你把事情想簡單了,易中海這個人,瞧面相,就是那種要把控一切的主。我要是跟傻柱結婚,我肯定不給他養老,傻柱也休想揹着我給他養老,這可不是舔一雙褲子加一隻碗的事情。您想想,易不是人不是號稱對傻柱不錯嘛,那傻柱爲什麼到二十六歲還沒有結婚?肯定是那些姑娘看出易不是人想掌控人家的婚後生活,人家自己就不樂意幹了。”

十六車間門口。

因有事去而復返的易中海。

傻愣愣的杵在了原地。

臉色慘白。

萬沒有想到,他誤打誤撞的聽到了這般驚人言論。

比較慶幸的事情。

是劉玉鳳並沒有猜到全部事情。

如傻柱的婚事,在劉玉鳳眼中,是那些姑娘因爲易中海的緣故,自己不跟傻柱談了,而不是易中海揹着傻柱去跟人家女方說傻柱的各種難題。

心裡長嘆了一句的易中海,見沒有人看到自己,偷悄悄的朝着二食堂走去,要跟傻柱談談傻柱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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