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篤篤篤。”又是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念哲學穩住心神從貓眼一看,只見奇慧站在外面,眉頭緊緊的皺着,聲音傳了進來,“要死啊,念哲學,怎麼不給我開門?”
念哲學連忙把門打開,奇慧踩着高跟鞋晃進來,“啪”的一聲把燈打開,怒聲說道:“怎麼回事?這麼久不給我開門,家裡藏了小妖精了?”
念哲學拍了拍胸脯,平穩了一下心神小聲嘟囔了句:“我能藏什麼人,一天到晚累得跟什麼似的。倒是你,不是有鑰匙嗎?怎麼不自己開?”
“鑰匙忘在單位了。”
“哦,那你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去哪兒了?”
奇慧斜了念哲學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敢問我,你這一天到晚的不着家,我沒給你戴綠帽子就不錯了,還有臉問我?”
念哲學一聽心裡頓時冒出火氣,大聲吼道:“你說什麼?我是警察,工作本來就是這樣,你第一天認識我的時候我就這樣,怎麼?這才兩個多月就受不了了?受不了你就滾。”
奇慧嚇了一跳,看着黑着臉的念哲學,一下軟下來,往前湊了湊,貼着念哲學柔聲說道:“幹嘛這麼大聲嘛,嚇着我了。你看,我這不是最近工作忙嘛,你又沒時間陪我,所以我讓小爽陪我去掃夜場去了,剛血拼回來。”
念哲學對女人本來就不兇,見奇慧軟下來,聲音也低了下來,“那你晚上吃飽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再下碗麪?”
奇慧笑嘻嘻的摟着念哲學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好哇!”
念哲學一轉身進了廚房,只見身後的奇慧詭異的一笑,進房換了一身十分性感的睡衣,倚在廚房門上,看着念哲學忙裡忙外的給自己下面條。
“哲學,你愛不愛我?”奇慧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念哲學背對着奇慧,心裡不知道是個啥滋味,其實他心裡是愛奇慧的,打從第一眼見到她就感覺自己中招了。
那日,局長將二人約會的地點定好,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赴約了,在茶室中看到窗口坐着一位長髮披肩,眉目如畫的女子,當時她穿的一身翠綠色的連衣裙,也是圓領帶蕾絲邊的,半截袖,露出她白皙的藕臂,看着就像一幅水墨畫。
當時,念哲學在想,“這姑娘不會就是局長嘴裡說那位姑娘吧,太漂亮了。”
想不到剛往前一走,就見女孩轉過頭,看到他,大大方方的伸出手笑道:“我叫奇慧,你是念哲學吧?
就這樣,念哲學被奇慧的優雅端莊完全打敗,一下就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接觸了幾次以後,發現這個姑娘不僅善良、乖巧,而且極爲溫柔、體貼,更萌生了成家立業的想法,在接觸了一段時間後就帶給林霄他們看了一眼,得到認可以後更加歡喜。
拜訪了她的父母親,得到了老人的認可,兩人也開始張羅着結婚的事宜了,因爲念哲學家裡沒有別人,就他老哥一個,所以人家也沒要什麼禮金,打算再過三個月就給他們倆辦個小型婚禮,現在就算先訂個婚。
本來以爲小日子就這樣開始了,誰知道奇慧的性情大變,與原來就像換了一個人。因此,要問念哲學愛不愛奇慧,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
奇慧見念哲學半天沒有回答,頓時氣不可吱的指着他的後背嚷道:“怎麼着?吃幹抹淨想賴賬了是不?”
念哲學“呼”的一下回過身,望着奇慧盯了片刻,慢慢走過來,拉過她的手說道:“小慧,我從小無父無母,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唯一的親人就是我的師傅和師兄師姐,現在又有了你。我很喜歡你,也想和你白頭偕老,假如我不愛你,那我也不可能和你同居,我只是感覺最近咱們兩個人好像互相溝通的不夠,我,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好多。”
說完這句,奇慧的臉“刷”的一下變的很白,半晌她訕笑了兩聲說道:“我哪裡變了,是因爲我胖了嗎?哲學你別急,我在減肥,我一定會變回原來漂亮的模樣的。”
“不是,哎,算了。”
奇慧見念哲學不想再說,惱怒的甩了一下袖子,兩個人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在屋子裡靜靜的坐着。
過了一會,奇慧站起身來坐在念哲學面前,搖着他的手臂說道:“哲學你不要生氣嘛,最近我花錢是兇了點,不過我打扮漂亮點也是給你掙面子啊。而且,我也不是爲了我自己,我得爲我們今後的小家打算啊,你說啊,這小房這麼小,可也得重新裝修一下是不?而且牀、窗簾,衣櫃統統都要買新的,我不多走走,看一看能怎麼辦呢,你工作那麼忙,也不能陪我逛。”
念哲學聽到這兒,微微嘆了口氣,扯着奇慧的手輕拍了兩下,“也是,難爲你了。”
奇慧見念哲學語氣緩和下來,軟軟的坐在他的腿上,雙臂摟着他的脖子撒着嬌說道:“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以後什麼事都和你商量,行不行?這麼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們睡覺去吧。”
念哲學,“嗯”了一聲,就欲站起來,奇慧輕輕的在他耳邊吹着香風說道:“你抱我上牀。”
念哲學身子微頓了一下,看了看奇慧纓紅的小嘴兒,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向牀邊走去。剛將奇慧放到牀上,就被她狠狠的向前一帶,念哲學整個身子壓在她的身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要說兩個人同居了,那種事肯定早就做過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念哲學總是感覺怪怪的,雖然同居前和奇慧也並未發生過什麼關係,但以他的目力,他感覺奇慧一定是個保守、傳統的女子,就算不是處女,但這方面的經驗一定非常生澀。
哪知道同居了以後才發現奇慧不僅胃口不小,**非常強,那方面經驗竟然比自己還老道,頓時心裡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說不出的噁心。可睡也睡了,上也上了,他不是柳下慧,更不是玩弄了女人就不負責任的陳世美。所以,這件事他生生嚥了回去,提也沒提,只不過在這件事上,一直不太起勁。
“哲學,我,我想要。”奇慧大睜着眼睛,輕輕的舔了一下念哲學的嘴脣,小手也沒閒着,一路下滑,念哲學一把扣住她下移的手往旁邊一帶,翻了一下身,躺在旁邊的位置說道:“太晚了,我有點累,明天再說吧。”說着將牀邊的燈按掉,屋內一片漆黑。
黑暗中奇慧氣呼呼的瞪着眼睛,看着打着呼嚕的念哲學,一股兇狠的眼神漸漸冒了出來。
第二天,天一亮,念哲學從牀上站起來,往旁邊一望,沒人。
“小慧,小慧?這人呢?”念哲學找不着奇慧,以爲她已經上班了,收拾了一番就往警察局走。
遠遠的看到奇慧的爸爸媽媽站在門口,似乎在等着他。
“叔叔,阿姨,你們倆怎麼來了?”
“哲學啊,我就是想問問小慧這丫頭她還好吧?這都半個月不往家裡打電話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念哲學笑了笑說道:“呵呵,叔叔阿姨,沒出什麼事,你們別擔心,我們倆今天晚上回去吃飯好嗎?我讓小慧好好陪陪你們倆。”
“呀,那真是太好了,哲學啊,小慧是我們的掌上明珠,打小被我們寵慣了,要是有什麼小姐脾氣,你可千萬要讓着她啊。”
“您放心吧,叔叔阿姨,我還要上班,就不陪你們了,咱們晚上見。”
“好,好!”
送走了奇慧的父母,念哲學轉身進了警察局,掏出手機撥着奇慧的號,“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咦?這是怎麼一回事?”念哲學又重新檢查了一下自己撥的號碼,“對啊,就是這個號。”再一次撥過去,過了一會電話通了,裡面絲絲的響着,什麼聲音也沒有。
“喂,喂,小慧嗎?小慧?”
對面還是隻有絲絲的聲音,突然“嘟”的一聲掛斷了。
念哲學突然感覺非常奇怪,到警察局簡單的彙報了一下,佈置了一下工作,出了門向婦產醫院走去。
不一會來到婦產醫院的大門,走到裡面問道:“請問奇慧在哪兒?”
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看一身警服的念哲學,上下打量了一下,指了指最裡頭的護士室說道:“不知道,你去裡面護士室問問吧。”
“好,謝謝啊。”
念哲學大踏步向裡走去,剛走到門口,聽到裡面的傳來兩個人對話的聲音,“他沒發現你吧?怎麼會呢,我們這麼像。”
“你也別大意,他可不是一般人。”
“放心吧,他早就被我拿下了,根本就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這是奇慧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根本就不認識。
念哲學猛的推開門,看到奇慧驚慌失措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剛纔在和誰說話?”
奇慧皺了一下眉頭回道:“哲學,你怎麼來了,你今天不是上班嗎?”
“我問你剛纔在和誰說話?”
“沒誰啊,你自己看,這屋裡就我自己。”
念哲學走進來仔細的看了一圈,的確一個人也沒有,可他剛纔清楚的在門外聽到兩個聲音啊,一股非常不好的念頭升上心頭,“奇慧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