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我們要走了。你有什麼打算?不如同我們一起去西海吧,那裡有我們的師傅、師孃,還有我小師妹,他們人都很好的。”
薰兒看着玄老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出生,這裡是我的家,我呆習慣了。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玄老可以答應。”說完雙膝跪地,期待的望着玄子墨。
“哎呀,你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要求你就說。”
“是啊,是啊,薰兒小姐,你先起來。”
“你們聽我說,我車薰兒雖然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自問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但是唐昊天這人極爲小心,他是不會放我走的,而且我也不想走。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求你們將我弟弟帶走,他才八歲,還是個孩子。他在這兒,我保護不了他。你們都是好人,念在我們相識一場,我求求你們,可不可以將軒兒一同帶走,好好撫養成人,我車薰兒有生之年感激你們的大恩大德,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你們。”
車軒兒聽到這兒“哇”的一聲哭起來,一頭扎到薰兒的懷裡:“姐姐,姐姐,你不要丟下我。”
“姐姐不是要丟下你,姐姐只是在遠遠的地方望着你,等有機會,姐姐會去找你的。你乖,聽玄爺爺他們的話,嗯?”
“我不嘛,我不嘛,我就要姐姐,我要姐姐。”
“車軒兒!”一道厲喝,車薰兒寒着一張臉,柳眉微豎,生氣的看着軒兒。
“不聽姐姐話了是不?”
軒兒扁着嘴,一張小臉因爲激動極爲慘白,輕輕的抽噎着,想要撲向姐姐,又怕姐姐生氣,那可憐的小樣兒看着讓人心疼極了。
車薰兒看到淚眼婆娑的弟弟,心疼的再次摟過來輕聲哄着:“姐姐還有事情要做,你乖,先和玄爺爺他們去西海,等姐姐辦完了事情就去找你,好嗎?我們拉勾!”
“嗯,拉勾,姐姐你不許騙我。”
“姐姐何曾騙過你,來,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姐弟倆相擁着,互相安慰了好久才分開。
玄子墨三人領着哭成個淚人的車軒兒慢慢向機場走去。
“師兄,咱們三個大男人領着個孩子,這,這回去怎麼解釋啊?”
玄子墨一敲念哲學的腦袋,“你傻啊,這是轉世靈童,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沒準以後咱們幾個還得全靠他呢。再說,唉,她姐姐的意思還不明白嗎?這就是託孤之請了,弄不好她姐姐就回不來嘍。”
“啊?那咱們怎麼不把她一塊帶走啊。”
“唉,我也想啊,可你也看到了,薰兒年紀雖小,可性子極爲倔強,經歷的事情太多,這幾年心裡的悲傷和怨恨應該也不小。而且有一點她說的很對,唐昊天有可能還沒有發現她就是轉世靈童的姐姐,對她還不一定提防,但假如她突然消失,那麼嫌疑就太大了。反倒引起他的懷疑,所以薰兒堅決不能走。”
“好吧,那也只好先將軒兒帶回去再說了。對了,給二師姐打個電話,那個師孃的眼淚——”
“哎呀,早就準備好了。”
“啊?這麼快?”
“上次備份資料送回去以後,他們就把MARY告上了法庭,法庭重新審理,推翻了對師孃的原審,師孃早就被釋放了,出來以後找不見師傅,知道師傅中了毒。你懂的,給師孃哭的死去活來的。”
“哈哈哈哈,師孃真的很愛師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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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師傅前世就像個混世魔王,糟蹋的好姑娘多了去了,唯有師孃一個人讓他放不下,也因此——”
“因此什麼?”
“因此中了噬血咒,總之啊,漂亮的女人惹不起。嘿嘿!”
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就這樣瀟瀟灑灑的回到了西海。
“師傅,師傅我們回來了。”
只見逍遙派大廳裡一片凝重。逍遙子端坐在首位一言不發,周圍坐着黑耀、紅花和其他幾個逍遙七子。
“逍遙子前輩,我們將仇人的精血拿回來了。”
“晚了。”逍遙子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一旁的柳白嚶嚶的哭泣着,阿嬌一邊安慰,一邊青着臉。
“這才第七天啊,怎麼就晚了呢?”玄子墨有點發懵,與念哲學二人對望一眼。
逍遙子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本來我是可以再將毒性拖延三日的,可惜昨日紅姑情況不大好,我離開了半天,誰想回來後林小友突然病發,臉色急速發青,現在,現在恐怕是迴天無力了,都怪我了。”
玄子墨聽到這兒,心“咻”的一下墜到谷底,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單架上躺着的林霄,慢慢爬過去抓住林霄的手,半晌喃喃的轉過頭對念哲學說道:“師傅,師傅沒氣息了。”
“怎麼會,怎麼會呢?我不信,我不信。”念哲學瘋了似的撲上來,大力的搖着林霄的身體,“師傅,師傅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只見林霄就像睡着了似的,全身雪白,從頭到腳如霜降一樣,一動不動。
“師傅,你醒醒啊,說着將手裡的精血掏出來,掐着林霄的嘴往裡面灌。師妹,師孃的眼淚呢,快拿來。”
“師弟,晚了,已經晚了。”阿嬌哭着把臉扭向一邊。
“什麼晚了,讓你拿你就拿。”念哲學粗魯的翻着好思嬌的衣服,不一會從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瓷瓶,拿到林霄面前對着嘴灌進去。又看了看黑耀二人,只見黑耀點了點頭,旁邊的紅花將手裡的黑瓷瓶遞了過去,也給林霄灌了進去。
半個鐘頭過去,地上的林霄仍然毫無反應。正當中午,烈日的陽光灑在林霄身上,並沒有消除他身上如雪一樣的灰白。
玄子墨三人跪在林霄的單架前,默默的流着淚,耳邊似乎響起林霄平時嬉罵、訓斥的聲音:“色老頭,還不滾過來。”
“阿嬌啊,別一天到晚就知道花錢,有時間多修煉修煉。”
“哲學,你這兩撇性感的小鬍子真是迷死公本子了。”
大殿上密佈了一片悲哀之情,逍遙子和七子心裡也同樣不好受,領着車軒兒,扶着已經哭昏過去的柳白離開了,殿上只留下玄子墨三人。
此時,靜悄悄的大殿上飄起了梵音:“一者法相。二者非法相。三者相。四者非相。此義云何。有可取能取一切法。無故言無法相。以無物故。彼法無我空實有故。言亦非無法相。彼空無物。而此不可說有無故言無相。依言辭而說故。言亦非無相。何以故。以於無言處依言相說。是故依八種差別義。離八種相。所謂離人相離法相。是故說有智慧。”
玄子墨三人圍坐在林霄周圍,雙目緊閉,雙手合十,隨着梵音緩緩念頌:“彼空無物。而此不可說有無故言無相。依言辭而說故。言亦非無相。何以故。以於無言處依言相說。是故依八種差別義。離八種相。所謂離人相離法相。是故說有智慧……”
頌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亮,伴着夕陽西下的餘輝打在林霄的臉上,三人均未發現林霄臉上的顏色正在變化。
“一者法相。二者非法相。三者相。四者非相。此義云何。有可取能取一切法。無故言無法相……”
金光盈繞在三人周圍,在這夜光中閃爍着,像一縷縷金色的輕煙,繞着樑柱久久不散。林霄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慢慢懸於半空,全身發出薄霧狀的顏色,雙目緊閉。
又自唸了很久,久到玄子墨三人已經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日月交替,忘記了一切,足足唸了三天三夜,在第十天的清晨,伴隨着鐘聲響起,三人頌經的金光已經大盛,在空中形成金色的天河,慢慢旋轉,旋轉,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嗖”的一聲對着林霄當頭罩下。
只聽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好久沒睡的這麼舒服了。”
玄子墨三人聞音立刻張開雙眼,只聽“呯”的一聲,林霄從半空中跌落下來,痛得眥牙裂嘴。
“哪個渾蛋乾的?”
玄子墨三人“唰”的一下站起來,向着林霄奔過去,三個腦袋齊齊的往林霄懷裡鑽,撲了他一個大跟頭,“哎喲,哎喲,你們三個渾蛋鬧的哪一齣啊?別擠了別擠了。”
念哲學滿臉淚水,望着恢復血色的林霄嗚嗚的哭着。阿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蹭着林霄的前大襟,不一會衣服就沒人樣兒了。
玄子墨最誇張了,鬼哭狼嚎的,聲音極大,遠遠的聽到,還以爲豬叫呢。
“哎呀,別哭了,你們三個太誇張了,爲師不就睡得久一點嘛。哎呀,別再哭了。”林霄看着眼前的三個人,老的老,小的小,還有一箇中間年齡的,號稱警察的鐵漢也哭得稀哩嘩啦的。心裡既酸又溫暖。
“我,又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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