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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九雷劫

第79章 九雷劫

遠遠的,玄子墨三人見到林霄頭上雷劫已到,樹葉噼啪作響,周圍飛沙走石,一片黑暗,唯有以林霄爲圓心的百米範圍內電弧閃爍,雷聲陣陣。

阿嬌剛要衝上去,卻被密不透風的雷網纏住,掙脫不開,不一會就頭髮燒焦,臉上漆黑一片,她十分勉強的掙脫雷網的霸道,衝出來。氣急敗壞的指着天空大喊,“本寶寶生氣了,死老天,我這頭髮剛洗的,剛洗的。”

玄子墨二人看着一臉焦黑,頭髮上直冒煙的好思嬌,頓時笑的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阿嬌你這形象,你這形象真的,真的是太拉風了。”玄子墨極爲誇張的大笑着,絲毫不顧及阿嬌脆弱的小心靈。

念哲學倒是沉穩,但是看着阿嬌渾身衣裙破破爛爛,頭髮如蜂窩狀,一臉黑乎乎的慘樣也忍不下去了,“噗嗤噗嗤”的硬憋着。

“你,你們倆,哼,等師傅出來,看我不告訴他,你倆欺負本寶寶。”

玄子墨大笑了一陣指着裡面叫道:“看,師傅渡劫了。”

只見巨大的電弧像一條閃着銀光的瑣鏈,當頭就劈了下來。林霄雙手張開,像一個虔誠的信徒接受着洗禮,“轟”的一聲劈下來,林霄頓時變了個模樣,一點也不比阿嬌強。全身的衣服全被雷給轟碎了,皮膚上“噼噼啪啪”的閃着電弧。緊接着第二道雷就跟下來,又是一聲“轟”響,林霄忍着全身的劇痛,不停的運轉真氣包裹着每一寸皮膚。

“轟轟轟!”又是三道雷劈下來,紫光中透着一絲黑色,很明顯隨着雷劫所至,一次比一次威力更強,到了這第五道雷,隱隱的竟然生出變異雷。

“啊啊啊啊!”林霄忍受不住大喊出聲,全身的皮肉全部炸開,露出裡面森白的骨頭。阿嬌看着林霄如此痛苦的模樣,心急如焚,就欲再次衝進去。卻被一旁的念哲學和玄子墨死死的抱住,“師妹啊,千萬別衝動,你要相信師傅,他可以的。你這樣衝進去不是幫他,而是害了他,他所受的雷劫只會更猛,你一定要忍住,千萬別衝動。”

玄子墨此言不假,渡劫不像其他,不可旁人代替,需渡劫人獨立抵扛才行。倘若有人從旁幫忙,不僅幫忙的人會被雷劫所懲罰,受劫之人也因此遭受雙倍天雷,不滅不休。

好思嬌哭着跌倒在地上,看着一堆亂雷裡早已模糊不清的人影,心臟的位置彷彿豁出個口子,玄子墨和念哲學也頗不好受。看着自己的師傅,在雷劫中痛得死去活來,恨不得替他接受這番折磨。

“轟轟轟!”又是三道巨雷劈了下來,林霄渾身是血,雙眼通紅,腦子裡“嗡嗡”的,全身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感覺彷彿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唯有腦子裡的聲音一直在吼:“死老天,就是你,就因爲你,假如不是你,我妖月根本就不會滅,我是霸主,我是世界的霸主,你困不住我的,來啊,再來!”

天空上的紫雷彷彿聽到林霄體內的憤怒,“轟隆隆”警示着林霄這最後第九道雷將有毀天滅地之威,更不滿林霄體內那顆魔性聲音的挑釁。

“我不怕你,我妖月殺身成魔,斬過的魔頭比這過江之魚還要多,你想滅我,不可能。林霄,你站起來,你給我站起來。”耳朵裡“哇哇”的傳來妖月的嘶吼,林霄感覺自己好睏,特別想睡覺,而耳邊聒噪的聲音實在是煩得要命,胸中的戾氣再一次升騰,隱隱有衝破牢籠的感覺。

林霄黑髮慢慢變紅變長,雙眼中兩團火苗咄咄的冒着火光,渾身被鮮血澆得無一絲肉色,猶如地獄中的殺神,手舉妖月指着天空怒喊:“死老天,有膽過來試試。”

紫雷像是呼應他的挑釁一般,緩緩匯聚成片,慢慢的由紫變黑,由黑變成漆黑,將這夜染得極爲恐怖,一道白得刺耳的雷光化成一道閃光的電豹,大張着獠牙對着林霄呼嘯而來。

只見林霄雙手握刀,高舉手臂,一股睥睨於世的氣勢沖天而起,全身被紅光緊緊籠罩,大喝一聲:“妖月三式-劈雨斬棘。”

“轟!”

“啪!”當電豹降臨的那一刻,玄子墨三人真切的看到林霄高舉妖月對着它,毫不猶豫的一刀劈下去。

隆隆聲響過,閃電豹像頭小獸一樣,“吱吱吱”的怪叫着,夾着尾巴光也似的衝回天上。

玄子墨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露出極爲不可思議的表情:“尼瑪,師傅太屌了,有木有?”

“師傅,師傅!”好思嬌當先跑過去,九道雷劫已過,林霄手拄妖月,艱難的支撐着身體沒有倒下,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直到阿嬌跑到身邊,才跌倒一旁,昏了過去。

“大師兄,快來,師傅昏過去了。”阿嬌扶着林霄,哭喊着玄子墨。

玄子墨飛快的趕過來,伸手掐着林霄的脈博,半晌說道:“咦?怎麼會這樣?”

“怎樣?”

“大師兄你快說啊,師傅到底怎樣了?”

“師傅體內真氣充盈,生機雖然欲斷還斷,但有一股新的力量在慢慢修復着他破損的經脈、血肉和骨骼。我覺得根本不需要我救治,師傅很快就能醒來。”

“啊?”念哲學和好思嬌瞪着大眼珠子,無法置信的看了看玄子墨,又看了看林霄。

“那?他多久能醒來啊?”

“快的話明早就能醒來,慢的話明天傍晚肯定能醒過來,你們瞧師傅的皮膚。”

阿嬌二人忙盯着林霄裸露的肌膚,只見皮膚上電弧閃爍,“滋滋”的冒着微光,好像裡面有無數個電蛇在遊走,所到之處骨生白肉,快速的修復着林霄身上的每寸土地。

阿嬌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一點一點掃過去,當看到林霄的“小弟弟”時,“媽呀”一聲,別過臉去,再也不敢扭過來了。

“哈哈哈哈!”玄子墨和念哲學大笑了幾聲,從包袍裡掏出一件乾淨的衣裳給林霄套上,扛着他向營地走去。

雷子軍遠遠的看到三人回來,其中一人肩上還扛着一個人,很明顯是那個叫林霄的學生。

“怎麼了?林同學這是怎麼了?”雷子軍關切之意頗爲明顯。

“沒啥事,就是吃壞了肚子,睡一覺就好了。”玄子墨說完扛着林霄進了自己的營帳。

雷子軍看着四人離去的背影,儘管林霄雖穿着衣服,可手臂上慢慢滴落的血跡,讓他驚心不已。

“看來,這小夥子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傷的不輕。不行,得給他找個軍醫瞧瞧。”說着向營帳走去。

不一會,雷子軍領着軍醫屁顛屁顛的跟過來,大聲的問道:“林同學怎麼樣了?我這有軍醫,讓他給林同學瞧瞧。”

玄子墨“噗嗤”一聲樂出來,擺擺手道:“不用,我師傅真的沒事。”

“不行,不行,你這老同志,雖然他是你師傅,年紀很輕,可受了傷,怎麼能不治呢,我一定要看看他。”說着撩起門簾進到裡面來。

這軍醫倒也利落,看年紀四十多歲,戴着一個眼鏡,十分博學的樣子。

不一會,軍醫慢慢擡起頭,像是嗑巴了一樣對雷子軍說道:“報告首長,這位小夥子雖然失血過多,可他,可他血氣旺盛,身體健康,要說真有什麼,那,那就是太健康了,健康得有點,有點過分。”

“呯”的一下,雷子軍一腳踹過去,將軍醫踹了一個大跟頭,虎着臉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這人全身是血,就算傷勢不重,也不可能說健康得過了頭,你這醫學博士我看是白唸了,什麼狗屁論斷。”

軍醫舔着臉,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微微發苦的說:“是流了很多血,要是平常人,基本上是活不過來了。可這人非常奇怪,心臟跳動有力,脈博沉穩,生機旺盛,感覺就像新初生的嬰兒,真的是,真的是太健康了嘛。”說完頭越來越低,等着雷子軍大發雷霆。

玄子墨三人在一旁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雷子軍看了三人一眼,知道是自己眼濁,看不出門道,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角說:“那你就回去吧,這件事不許和別人說。”

“是,首長。”

待這小軍醫走了以後,雷子軍抱拳對着玄老說:“你們肯定是當世高人,儘管不說,我老雷也看出來了。只要林同學沒事就好,以後只要有什麼需要,就只管通知我。”說着從衣兜裡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上面刻着一隻極爲大氣的雄鷹還是金色的。

“這張卡片,你們收着,不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是你們有需要,就掏出它給任何一個駐守的人民解放軍基地看,他們一定會幫助你們的。”

“哇噻,真的?”念哲學聽聞一把接卡片,寶貝似的揣到衣兜裡,卻遭到玄老二人的一番白眼兒。

第二天,林霄很早就醒過來了,草草的吃了早飯與雷子軍幾人道別。

遠遠的聽到一聲呼喊,林霄四人停下腳步,轉身看到昨天的那位婦人連跑帶顛的趕上來,一邊笑着一邊說道:“哎呀,走的這麼急,你瞧我,嘿嘿,昨天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俺男人沒有落水,是俺沒記清楚,你看這是俺今早在家蒸的饅頭,你們千萬別嫌棄,路上吃啊。”說着不容分說的將一大包饅頭塞到林霄懷裡,轉身就走。

一邊走一邊還嘻嘻笑着,“嘿嘿,俺男人沒死。”

林霄四人望着婦人遠去的背景,手裡抱着軟乎乎的大饅頭,心頭暖暖的,沉沉的,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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