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爲什麼要我這樣做?”玄道面對自己的師傅玄慈的命令,一臉的吃驚。
“嗯?你敢質疑師傅的決定?”玄慈吊起眉梢,眼神犀利的盯着玄道早已慘白的小臉。
“弟子不敢。”
“那就照我說的做,只要這件事情辦成,師傅成了掌派真人,師傅答應你,讓你做我的首席大弟子,甚至在你師兄之上。”
“真的?”
“哼,我玄慈說話一言九鼎。”
玄道看着師傅早已不悅的臉,吞了一下口水,想了一下,堅定下來。
“是,師傅。”
這是阿嬌在換血前一天的晚上,玄慈與自己的小徒弟玄道的對話,阿嬌哪裡知道,這個自來到崆峒派,日日陪伴自己玩耍的少年竟然還存着別的心思。假如林霄在的話,或許會發現崆峒派早就不似表面這般和睦,裡面暗流涌動,也是危機四伏。
“阿嬌,你真美。”
“討厭,本寶寶哪有那麼漂亮。”
好思嬌自從林霄對自己表明了態度,就不再敢對他抱有奢望,況且看着他和柳白姐如此相愛,也想開了。自從來到這崆峒派,遇到這位小道士玄道,她便纏着他陪自己玩,或許別人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爲何對他青眼有加,可阿嬌自己知道,因爲他笑起來和自己的師傅一模一樣,也不知道爲了什麼,阿嬌總能從玄道的眉眼中看到林霄的影子,這可能是一種氣質吧。
“就有,你真的很漂亮,一點也不比我們門裡的師姐差,我看比她們更漂亮。”玄道此話倒是出自真心。要說玄道自己清楚的很,阿嬌天真浪漫,活潑開朗,尤其是一雙大大的眼睛總是忽閃忽閃的,極爲可愛,偶爾玄道恍惚的感覺,自己已經愛上了阿嬌。
“阿嬌,明天你就要換血了,我不知道能不能陪你去荷葉臺,不過我有樣東西送給你,有了它的陪伴,就等於我在你的身邊。”玄道深情款款的望着阿嬌,看着阿嬌羞紅的俏臉,情不自禁的湊上去,輕輕的吻在她的額頭上,順手將一條漂亮的項鍊戴在她的脖子上。
阿嬌明亮的雙眼看着玄道,十分安靜可人,讓玄道一下子愣住了。
“阿嬌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是師傅,他讓我這樣做的,我是不得已啊。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或許,或許等師傅當上了掌派,我再求他吧。”玄道望着阿嬌紅粉佳人的模樣,稍微有些自責。
“咦?這項鍊好漂亮啊,這是什麼做的啊?”阿嬌伸手摸了摸被玄道戴上的紅寶石項鍊問道。
“這寶石是叫瑪瑙,不算很珍貴的東西,不過我希望它可以永遠陪着你。”玄道動情的擁着阿嬌的***,輕輕的許諾道。
“嗯,永遠,你要永遠陪着我。”
“嗯。”
回憶起這一切,坐在荷葉臺上的阿嬌,閉着眼睛微微笑出了聲,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紅寶石。
此時,玄慈、玄苦和玄慧已經緩緩擡起手掌,掌心上雄渾的內力和真氣慢慢的輕拍在阿嬌身上,像是荷葉花瓣的極光,從空中看下去極爲璀璨漂亮。
玄濟見狀慢慢的擡起手臂,緩緩的搭在阿嬌的後背上,一股灼熱的真氣之力緩緩的向阿嬌體內輸送過去,當觸及到她脖子後面的咒印時,微微發出滋滋的聲音,不一會冒出股股輕煙。
阿嬌的小臉緊緊的皺着,似是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雙手微微顫抖。玄濟見狀猛的一用力,頭頂上三朵小花上面佈滿了絲絲血滴,慢慢的順着精氣向阿嬌頭頂飄去。不一會,阿嬌的表情沒有那麼痛苦了,脖子後面的“魔”字漸漸變淡,似乎隨時會消失一般。
玄慈見狀眼神微動,一道極不易發覺的聲音“噗”,旁邊的玄苦和玄慧並未發現什麼。可玄濟的身子卻越抖越厲害,頭上的虛汗直冒,花瓣上的血珠越來越豔,越來越多,而玄濟大師的臉卻越來越白,彷彿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阿嬌像是睡着了一樣,慢慢接受着玄濟大師的移精換血,而脖子上的紅寶石此時發出微弱的光,似一枚毒蛇的眼睛一樣,越來越紅,越來越亮,這光亮終於引起旁邊玄慧的注意。
只見她大叫一聲:“噬血石?”
“師兄。”
此時,玄濟大師的身體抖如篩糠,還在苦苦支撐,他不肯倒下,強弩之末的支撐早已透支了他的百年功力,尤其是在他中了玄慈的一支追骨針以後,更爲虛弱。可是他不能倒下,否則換血便功虧一簣,阿嬌脖子裡面的咒印已經淡得不能再淡了,魔字咒像活了過來一樣,拼命的在抵抗着玄濟的“三花之血”,極力掙扎着,怎麼都不肯完全消失,裡面大聲的傳出死命的哭叫,攪得玄濟大師早已枯敗的心神更爲焦急。
“噗”的一口精血濺了出來,灑在阿嬌的身上和臉上,玄濟大喝一聲:“大家不要動,繼續。”
玄慧看着自己的師兄不要命了一樣也要給阿嬌換血成功,老淚縱橫的哭道:“師兄,你這又是何苦,阿嬌根本就不知道。”
“閉嘴,我不管她認不認我這個爹,就算只有我承認也沒關係,我只希望她的下半生能快快樂樂的生活。”
玄慧無聲的哭泣着,再次一振,真氣徐徐的射向阿嬌,那魔字咒極爲不甘的嘶嚎了一聲,像個半大的嬰兒一樣漸漸消失。
玄濟大師“噗”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咚”的一下栽倒一旁。
“師兄。”玄慧與玄苦大叫一聲向玄濟撲過去。
此時突生變化,只見玄慈一步躥過來,“卟卟卟”幾指點在玄慧和玄苦的身上,“哈哈哈哈”的大笑着。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我玄慈終於成功了。”
玄慧大睜着眼睛,望着這個愛慕自己百年的玄慈,厲聲喝道:“師兄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掌派師兄不行了。”
“哈哈哈,我的小師妹,不要着急,他只是昏過去了,不過即便他能醒來,你覺得他損盡精氣和一身精血,還能有命活嗎?”
“師兄你?”
玄苦看着玄慈的嘴臉,出聲道:“師兄,看來你已經計劃很久了,我就知道剛纔掌派師兄怎麼會如此不支,竟然是你這個小人在暗中動了手腳。”
“師兄,那噬血石你是怎麼戴在阿嬌脖子上的,啊!”玄慧大叫一聲,突然幡然醒悟。
“是玄道是嗎?是玄道,是你讓玄道給阿嬌戴上的。”
“哈哈哈哈哈,師妹,你永遠都是最冰雪聰明的那個,可惜太晚了。”玄慈一邊大笑,一邊慢慢靠近阿嬌,擡起一掌說道:“小雜種,什麼遠古神獸,不過就是人鳥交配下來的雜種,有你在,我便不能順利執掌崆峒派,要怪就怪你有個掌派爹吧。”
說時遲那是快,一掌向阿嬌的天靈蓋劈下來。這時候,哪成想又起變化。
“噗”的一聲,玄慈“媽呀”一聲,從荷葉臺上滾下來,後心被強撐着醒來的玄濟一掌擊中,一口鮮血再次吐了出來。
只見玄濟用盡所有的力氣,抱起還在昏迷當中的阿嬌,一揮撫塵對着大門疾飛。
“來人啊,快來人啊,叛教真人玄濟跑了。”
“呼啦一聲,門外闖進來好幾十人。”
“師傅,師傅。”
玄慈一手撐地,一手擦了一口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的吩咐道:“快,集合全體弟子捉拿叛教真人玄濟,將這二人關到執法閣,等明天再發落。”
“是。”
玄苦二人看着玄慈一副正義凜然的嘴臉,黑着臉大罵道:“玄慈你這無恥小人,這麼多年,掌派師兄都沒看出來你包藏禍心,竟然不顧情誼殘害同門,師傅若地下有知怎能瞑目?”
“哈哈哈哈,玄苦啊玄苦,你我師兄弟四人,數你智商最低,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師傅元嬰後期修爲,馬上就要羽化飛昇,怎會無緣無故重傷不治走火入魔?哈哈哈哈,那老傢伙就是不把掌派之位傳給我,憑什麼?論資歷,我是大師兄,論修爲我並不比你們差,憑什麼要讓給玄濟?就因爲他是師傅最寵愛的弟子?哼,我不服,我不服。”
玄苦二人看着瘋如魔鬼的玄慈,微微發苦,“想不到師傅竟遭玄慈毒手,這個蛇蠍心腸的師兄當真歹毒。他連自己的師傅都敢殺害,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自己被他擒獲恐怕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想到這兒,玄苦與玄慧對望了一眼,欲要咬舌自盡。
玄慧見此忙神識交流道:“師兄不可,掌派師兄已經帶着阿嬌逃走了,想必跑不遠,他身負重傷,若沒有我們的支撐和救治,恐怕撐不過明天。我們必須得振作,替師傅守住崆峒派。”
玄苦聽聞一震,“是啊,自己一死了之倒是容易,可這百年大派將毀於一旦,自己如何有臉面去見地下的師傅,如何對得起掌派師兄的信任!”
只見玄苦對着玄慧堅定的“嗯”了一聲,心中暗道:“掌派師兄,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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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的極爲不順啊,樓下有裝修的人家。電鑽滋滋的響個不停,我感覺我的腦袋都被他們鑽出洞來了,真是鬧死我的中國心了。念在小玲如此辛苦的碼字份上,各位大哥大姐請高擡貴手收個藏吧!藏吧,藏吧!(重要的事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