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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思念是一種病

第69章 思念是一種病

第二天。

林霄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抹了抹眼睛,極爲撒嬌的說道:“媽,我餓了。”一回身,屋裡空空的,一個人也沒有。林霄的心再次酸了一下,擦了擦眼角流出來的淚痕,對着屋子說道:“呵呵!媽,您瞧我,又忘了。你的這個兒子可比狗蛋傻多了,總是忘事兒。媽,霄兒走了,有空我還會來看你。”

忽然一陣風吹來,吹響了窗臺上的風鈴“叮呤呤!”像極了送別的樂聲,林霄內心一片平靜,閉着眼睛推開門,一縷淡淡的花香迎面吹來,緩緩的睜開眼睛,對面的杏花樹下站着嬌俏動人的人,那是柳白,她正一臉溫柔的望着他。

突然,裂嘴一笑,和身後的杏花一樣,芬芳、炫目。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霄吃驚的問道。

“昨天,剛到就聽到你夜不歸宿的消息,你呀,真的讓人操心。”說着擡起蔥白一樣的小手指點了一下林霄的腦袋。

“額,讓你擔心了,走吧,回家,玄老還等着我們呢。”

“恩。”柳白淡淡的應了一聲,捋了一下吹拂的長髮,對着林霄嫣然一笑緩緩挎上林霄的胳膊。

“回家。”

四合院裡。

念哲學和玄子墨像兩尊護院神獸一樣,伸長了脖子左看右望,不一會遠遠的看着兩個小點,只聽得玄子墨像個搶着糖的小娃娃一樣跳起來叫道:“回來了,回來了,師傅回來了。”

念哲學極爲不屑的看了玄子墨一眼,雙眼的火熱還是掩蓋不住他內心的激動,不知道從何時起,他不再以一個警察的身份去看待這師徒三人,他從好奇、瞭解,到深入。似乎感覺到林霄,這個迷一樣的少年,並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副屌兒啷噹,他身後有不爲人知的辛酸和責任,這讓得心高氣傲的念哲學慢慢想弄清楚。

“師傅,師傅你可算回來了。”玄子墨遠遠的奔出來,大笑着像個歡迎父親的孩子。

林霄一把扯過玄子墨緊緊的抱着,旁邊的柳白和念哲學看着二人,都默契的不說話,讓林霄二人去享受這難得的寧靜,享受師徒之間無須語言的對不起,還有沒關係。

突然,響起一個磁性的聲音,是念哲學: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

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

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

對錯放兩旁,義字擺中間。

……

林霄慢慢放開玄子墨,笑了笑,和着念哲學的節奏慢慢跟着:

多少男子漢,一怒爲紅顏;

多少同林鳥,已成分飛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戀,

愛人不見了,向誰去喊冤。

……

玄子墨看着二人,風騷的一甩鬍鬚接道:

問你 何時曾看見,

這世界爲了人們改變,

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

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

清朗的男中音久久的迴盪在四合小院裡,映襯着梧桐樹下的三男一女,彷彿畫中仙。

柳白笑看着三個開懷的男人,一邊笑着一邊沏着碧螺春,心中感慨萬分。若是永遠可以這樣該有多好啊。

笑唱、打鬧夠了的三人,互相關心着彼此。

“寶貝徒弟,你的胳膊還有沒有辦法接上?”林霄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玄子墨賊眉鼠眼的看了林霄一眼,擺了一副極其傷心的表情說道:“接個P啊還,那是胳膊,是肉,斷了就是斷了,接不上了。”聽到兒,林霄黯然神傷的目光一下就如燭火般暗淡下來,接下來的一句卻讓他雙眼發光。

“可我是誰,誰是我?我可是玄老,千年老龜精,要說斬妖除魔我不如師傅你,可要說醫病救人,哼,我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啊啊,有師門兄弟幫忙的不算,有珍奇異果的不算啊。哈哈哈,哈哈哈!”

林霄狠狠的捶了一下玄子墨,眼睛裡閃動着淚花,大聲笑道:“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念哲學看着師徒二人,感覺着這裡的濃濃暖意,突然心裡感覺好感傷。是的,念哲學唯一的親人就是崆峒派的玄眉大師,可惜他很早就上山修了道。本來一直很好奇自己是誰,父母又在哪裡?

曾經聽玄眉師叔說,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那麼自己身上的奇異之處又怎麼解釋呢?除了玄眉師叔,再無一人知道。小時候,經常看到別的小朋友倚在父母懷裡撒嬌,他極爲羨慕,真的好想知道家是什麼感覺。

長大了,原以爲不會對家再奢望什麼,但看到林霄師徒二人的濃濃情意,突然讓他好想有個家,這種溫暖的、忠膽義膽的兄弟之情,師徒之誼讓他心底產生了強烈的渴望,這種感覺和家一樣,安全、寧靜。

“對了,師傅,這次之所以能把摩耶和你的事壓下來,還得多虧了念隊長的幫忙呢。你不知道吧,你上了頭條,哈哈哈!本來還是通緝犯呢,念隊長特別做了擔保,說和南疆人士打鬥的人不是你,你只是一個窮學生,那是一個妖怪幻化的,這纔打消了宗教局的追查,否則你就糟糕了。”

林霄轉過身子,拍了拍念哲學的肩膀說道:“謝謝你啊,念隊長,等阿嬌回來改天請你吃頓好的,我們兩個傢伙對做菜實在不在行,呵呵呵!”

“好哇,一言爲定。”

這個時候柳白走出來笑道:“這有什麼難事,我來給你們做,雖然味道可能比不過阿嬌,不過下酒小菜我還是會幾樣兒的。”說着就要轉身找圍裙去。

“小白,你等等,我有事問你。”林霄覺得有些話必須當面問問柳白,所以叫住了她。

“什麼事兒呀?”柳白笑嫣如花的揚起小臉,神采飛揚,像只快樂的百靈鳥,那種快樂的表情是林霄好久都未曾看到過的。他微頓了一下,緩緩的說道:“額,還是明天再說吧。你先去準備幾個菜。”

“好的!”柳白轉身向屋裡走去,剛剛還明豔動人的笑容,在轉身的一剎那換了一張臉,表情僵硬,愁雲滿面。

“唉,小白,我該拿你怎麼辦啊!”林霄癡癡的望着小白的背影,內心十分煎熬。

旁邊的玄子墨和念哲學識相的誰也沒有出聲,一邊敬着茶,一邊閒聊着。

“你說這MARY姐是幾個意思啊?她究竟想知道什麼?”

“我分析,她應該是和唐三是一夥的,沒準她也是個妖精。”玄子墨憤憤的猜着。

念哲學微微蹙緊了眉頭,思考了幾分鐘緩緩說道:“你說查到資料,上面說柳小姐是鵬越貿易公司的幕後主使,可是假如我們是大BOSS,會這麼容易將資料讓對方發現嗎?”

“對啊,一查就查到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念哲學接着開口接道:“這個答案只有兩點,第一,資料是假的;第二,有人栽髒陷害。”林霄聽到這裡,眼神突然散發出光彩。

“對啊,這個思路對,那麼他們栽髒給小白對她們有什麼好處呢?”

“這個?”念哲學停住了。

“要說利益關係,MARY是**的中介女王,大陸的任何生意,她只要想插手也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我還真的分析不出來這裡究竟和柳小姐有什麼關係,況且據我所知,她與柳小姐並不熟悉,甚至她應該是極其討厭柳小姐的,這樣去考慮的話才比較符合邏輯。”

玄子墨微微點了點頭,與林霄相視一眼,繼續問道:“那她爲什麼要恨柳小姐呢?”

“哦,對了,記得在**的時候,MARY姐似乎喜歡唐昊天,會不會問題出在唐昊天身上?”林霄努力回憶着,急於找到一個充分的理由爲小白解脫誹謗。

念哲學皺着眉頭搓了搓手慢慢分析道:“我們假設MARY喜歡唐昊天,而唐昊天喜歡的人是柳白,不得到手誓不罷休。那麼,假如你們是MARY的話,你們會怎麼做?”

“殺了她。”

“殺人是犯法的。”

“陷害,讓她臭名昭著,無人敢再接近她。”林霄一語道破。

“對,最直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讓這個人生不如死,遺臭萬年。”

“嘶!”三人聽到這個解釋,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女人心,海底針,想不到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可怕多了。”

“是啊,師傅,千萬別得罪女人,否則吃不了,兜着走。”玄子墨極爲認真的看了一眼林霄,而林霄望了望屋裡的身影,想起小白對自己下的“噬心咒”,不禁苦笑。

“唉!天界仙娥,那身白羅紗,美的像畫一樣的仙娥,小白,你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爲你前生的一方手帕,纔有了今日。你我的緣分是上天註定的,這一生註定是我欠了你的。”

“菜來了。紅燒排骨,清蒸鱖魚筍,白切雞一盤,還有醬燒茄子。”

“哇塞!師孃,你的手藝原來這麼棒啊,我說師傅怎麼不領你回來呢,弄了半天他是害怕啊。人長得漂亮,廚藝還這麼精湛,你說這要是被別人給搶了去,師傅還不得嘔死啊。”玄子墨不停的打趣柳白,把她臊得小臉通紅,不停的瞄着林霄。

林霄傻呵呵的樂着,感覺着從未有過的寧靜和溫暖。

“也不知道阿嬌那邊怎麼樣了?”仰望藍天,林霄思緒滿天,思念起遠方的父母和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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