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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故人

44.故人

從客棧搬到藍槿在京城置辦的府內, 藍兮就過上了懶蟲生活。

之前從距離京城百里之外的,南陽國第二大城市的文錦城到這裡來,花費了一個多月, 由於是偷溜出門的, 所以身上並沒有帶足錢, 又不敢去錢莊兌換錢幣, 因此藍兮帶着小逸晨一路上算是坑蒙拐騙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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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過一把俠女的癮, 她又專門挑看起來好欺負的地痞流氓下手,然後無恥地叫小逸晨當打手,自己在一邊跳來跳去的繼續向地痞流氓挑釁, 可謂是無恥至極。= =。

終於到了京城,她便又誘哄小逸晨跟自己去當賊, 最後就如之前發生的一樣, 被抓了個正着。

爲此, 藍槿毫不客氣的奚落嘲笑了她一番,順便附贈幾個白眼鄙視作爲額外獎勵, 惹得藍兮蹲在牆角怨念不已,這孩子咋兩年不見變化這麼大?不僅妖孽,還一點都不可愛。

不過,即便藍槿如何對她嘲笑,最終還是會派人好生伺候她, 除了其他事需要下人動手, 只要他在家裡, 吃飯都是他親自下廚做給藍兮與藍逸晨吃, 而由於他的廚藝十分了得, 把藍兮和小逸晨的胃都養刁了,因此這一個月來, 二人吃什麼都不習慣,臉型也開始消瘦起來。

這幾日藍槿忙着外出照顧京城的生意,因此家裡就只有藍兮與小逸晨。

藍兮當米蟲,小逸晨就沒那麼好命了,整日整夜被師傅訓練習武。

逸晨自懂事起便開始習武,因是私生子,最終被驅逐出來,在外流落幾日,奄奄一息之時遇到了藍兮,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被藍兮帶回來之後,藍槿並未說什麼,只是請來一位師傅教授他武功,並對他說了一句話:無論何時,他都要保護好藍兮。

小逸晨那時候對兩人有所排斥,叛逆嚴重,被藍兮連續不斷的摧殘欺負然後又給他甜頭溫暖之後,終於被降服,小小年紀便有了超乎尋常人的毅力與堅韌。

不幸的回憶在他記事起便有,如今這二人雖看起來兇惡,可實際卻對他很溫柔。

孩子是最敏感的,他能感覺到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藍兮雖然總是欺負他,可她卻從未做過真正傷害他的事,他也能感覺到在那張容顏下的溫柔,藍槿與她一樣,溫柔都被掩藏在表面之下,他的世界並不瞭解那麼複雜的事,只知道這兩個人就像爹孃一樣,而他要永遠與他們在一起。

雖然有時藍兮會反對藍槿對他如此嚴厲,可小逸晨並不在乎,他知道自己太小,所以纔會被人欺負被人趕出來,如今有了溫暖的家,他要強大起來保護這個家,所以練功愈發刻苦,短時間內便有了驚人的進步。

連續幾日沒有見過藍槿面的藍兮,這日清晨被人突然從牀上挖起來,接着耳邊便傳來藍槿風騷的聲音,“起牀,回家了。”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藍兮無奈,“小七,男女授受不親,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準隨便闖入我的房間!”這貨到現在還沒把自己當女人啊啊啊啊啊。

果然,藍槿鳳眼一瞟,冷哼一聲,“你本來就不是女人!”

藍兮頓時內牛滿面,“小七,我真的是女人!”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嗚嗚。

將手裡的人丟下,藍槿轉身坐在椅子上,開始催促,“不管你是男是女,總之快點起牀,這邊的事忙完了,可以回家了。”

點頭表示知道了,藍兮習慣性地開始脫睡衣然後換衣服,卻在看到銅鏡折射出的映像後僵硬停止動作,以前作爲男子時,在藍樞面前換衣服已經習慣了,現在忘記她迴歸女子了。

藍兮含淚咬被子,“你先出去,我換衣服。”她還穿着自制的清涼吊帶睡衣呢。

本打算起身的藍槿看到藍兮的衣服後,臉微僵,接着眯起眼睛,笑容滿面地支着下巴欣賞藍兮,“不過皮囊而已,你男子的身體我都看遍了,我不介意看這具令人蒙羞的身體。”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朝藍槿飛來,藍兮咬牙切齒的聲音隨之響起,“那是小時候的事了!我長得如此令人蒙羞還真是對不起你啊!”這貨不打擊她會shi麼?不就是長得比她現在的身體好看麼?這就是她的本來面目,咋地了?

藍槿抱着枕頭哈哈大笑地出了房間,留下一臉悲憤地藍兮不斷畫圈圈詛咒,恥笑別人長相的人都是豬都是豬都是豬!!!

將所有行李都準備好已是一個時辰之後,藍兮被小逸晨牽着衣角來到馬車前,一路不斷打着哈欠,外帶幾句罵孃的髒話,當然,都是針對藍槿而罵。

藍兮罵一句小逸晨就在心裡默默數一數,媽咪罵人真厲害,都不帶重複的,一路走來都換了三十個詞罵槿爸爸了,槿爸爸好可憐。

加上藍兮三人乘坐的馬車在內,一共三輛馬車,駕着馬車一路朝南行駛,大約十日左右便可到文錦城。

如此走了三日,來到一座小城鎮,藍槿示意歇息順便給馬喂糧草。

尋着一間看似不錯的客棧便落了腳,待藍槿吩咐下人將貨車整理好之後,與藍兮二人吃過飯便提議出去走走。

小逸晨這幾日被憋壞了,此時得到自由便如脫繮的野馬,歡呼雀躍,而藍兮則表現得興致淡淡。

這個小城鎮她來過,那時候被藍樞從三狗的村子裡接走之後,曾在此地落腳過,由此鎮往北走可到達太平縣城,再往前走可到達三狗的村子。

走在不太擁擠的街道,藍兮的神情有些恍惚,小逸晨走在中間,左右牽着藍兮與藍槿的手,小腦袋不停地向藍槿提問,藍槿倒是很配合的解答,這情形與在京城時有些相似,只不過那時候少了藍槿,而三人如此模樣,倒真的像是一對父母與一個可愛漂亮的孩子在逛街一般。

今日的藍槿依舊穿着風騷的紫色絲綢長袍,衣襟領口依舊騷包的半敞開,露出光潔的胸膛,妖嬈的容顏一直掛着勾人的微笑,小逸晨穿着與藍槿一樣的小號絲綢長袍,精緻漂亮的臉蛋配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叫人想抱在懷裡□□,而藍兮穿着簡單的素色長裙,本就平凡的五官顯得愈發平凡。

一路走來,行人對藍槿的妖孽、孩子的漂亮長相無不驚豔,而再望向藍兮時,驚豔的表情立即換上鄙夷與不信,這貨真的是男子的娘子孩子的孃親?這貨其實是丫鬟吧?

藍槿對路人的驚豔目光視若無睹,小逸晨的注意力全放在四周陌生的場景上,唯獨藍兮一路是汗流浹背,備受壓力與煎熬,喂喂,長得像路人甲不是我的錯喂,就算鄙夷也不用這麼明顯吧?

藍槿許是察覺到什麼,指了指不遠處的酒樓,對藍兮溫柔笑道,“去前面坐坐吧。”

行人再次被他溫柔的笑容電倒,望向藍兮的眼神立即升級爲仇視,藍兮含淚點頭,“好的,我正好也累了。”難得這位巨星察覺到她這位小老百姓的壓力,感激不盡。

這座酒樓應該是這座城鎮最大的酒樓了,雖無京城的酒樓那般氣派奢華,但在這小城鎮裡也別有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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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生意還不錯,上到二樓靠窗的位置,小二邊替他們擦桌子凳子,邊詢問需要吃點什麼。

藍槿點了一壺上好毛尖與三道點心之後便遣了小二。

很快,小二便送上了毛尖,替三人斟好茶水之後便又迅速離開,效率實在是高。

小逸晨正好口渴,剛準備舉起茶杯一飲而盡時被藍兮一巴掌拍下,“小孩子不準喝茶。”接着指了指一邊的白開水,“你喝這個。”

小逸晨癟癟嘴,乖乖喝起白開水來,這水喝起來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裡有何變化?”藍槿將茶杯遞於脣邊,望着看窗外的藍兮淡淡笑道。

懶懶趴在桌子上,藍兮有氣無力道,“似乎沒什麼變化,不太記得了。”那時候她腰閃了,只是來回的時候在馬車內看了下。

藍槿揚眉一笑,無視周圍幾桌春心暗動的少女羞澀的眼神,意有所指道,“那日見到他了?”

趴在桌子上,輕輕吮吸着茶水,藍兮眼皮子也沒掀一下,淡淡道,“見到了。”與藍槿在一起,不需要隱瞞什麼,她也不知爲什麼,或許是對於從前的愧疚,使得他不論做什麼說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藍槿看着手裡的茶杯,垂下的睫毛幾不可察的顫動了下,“如何?”

“傳言好像是真的,病了。”伸了個懶腰,藍兮打着哈欠懶散道。

“不擔心?”你其實是爲了看他,纔去那裡的吧。

藍兮喝了口察,剛準備回話,樓下便傳來一陣大吼,“懶六,你給我站住!”

‘噗——’沒來得及嚥下茶水的藍兮被這熟悉的大吼驚嚇得一口噴出。

“你追了我幾個月了,都跟你說了我不是他!”另一道似曾相識的男聲跟着大吼。

‘噗——’藍兮再次噴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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