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有一本秘術,可以借地脈龍氣窺龍穴。只不過要擺一個風水陣,借地脈龍氣將風水陣催旺。風水一旦旺,會有紫氣東來異象。只不過白虎位會應在子孫身上。我在21世紀險些沒有子嗣,就是這個道理。
三天後,霞光異彩。尋常人看不見,但是懂龍氣人便可尋的見。因爲這霞光異彩應在天道上。欽天監賴布金借黃昏看向洪州方向,掐指一算道:“不會這麼巧吧。”在大唐版圖上,已經屠龍太多,五爪龍在唐王時期就已經屠盡。唐朝是和隋朝爭氣運,唐朝屠龍屠的是天下的龍,不僅僅是隋朝的龍氣,故此唐朝龍氣最正,得天下全部龍氣十有八九。
簡單講,就是天下龍氣共十鬥,李家江山得8鬥,剩下兩鬥在江湖。到先帝李治天下更是四爪龍都罕見。故此賴布金纔會有此一驚。驚的不僅僅是賴布金,還有龍虎山道家祖庭天師府,一位大天師。大天師騎鶴下山,化一山中道人道:“小友,借一井水。”
我看向這位道人,並未看到他的鶴。道人道:“小友,我來自龍虎山,想問你借一井水。”說來也怪,老道走後,這山中龍氣不見。老道道:“兩個甲子歸還。”我道:“道長,你今年多大?”
老道笑道:“差不多還可再活三個甲子,至於飛不飛昇,老道今生不奢望。”說來更怪,一口百年來從未乾涸的山中泉井榦涸。黃龍巢帶黃家族人看向我道:“怎麼回事?”我看到黃家兒孫從祠堂裡走出來,其中一位族人道:“這幾天,我一直就看你在山中鬼鬼祟祟。”黃家走出一位老族長看向山中泉井,揉揉眼看向黃家祖墳怒道:“你個天殺的,斷我黃家龍氣。”我看到這個族長用農具向我撲來。
黃龍巢攔住族長看向我道:“姓蕭的,我以黃家狀元血脈對天宣誓,不管百年千年,蕭黃兩家此仇不共戴天。”黃龍巢一口血噴在井口道:“蕭游龍,你給我滾。”在這一點上,我感覺自己負了黃龍巢。
但是歷史不會改變,洪州大旱三年,黃家舉家動遷到登州。狀元爺對天毒誓,晴天一個霹靂,我便知道自己惹禍了。賴布金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將一枚銅錢立在井口,賴布金道:“此錢幣出自天后口中。”賴布金道:“這枚銅錢含有龍氣,希望可以幫洪州渡過一劫。”賴布金掐指一算,黯然神傷道:“三年,這三年可苦了洪州百姓。”賴布金將銅錢栓在井口道:“當有一天水漫銅錢,洪州方可下雨。”
我因狀元爺直諫,被天后降罪,三年之內不可離開洪州,日日求雨,我曾三上龍虎山求大天師歸還井水,天師拒絕道:“說好借兩個甲子就兩個甲子。”我日日夜夜開壇,向天求雨。大旱,不見一滴雨。
我見一婦孺看向空中,中暑。洪州是什麼地方,歷史上江西叫九江,可見水資源豐碩。但是大旱,水位下降,日常用水開始匱乏。一口口井榦涸。我站在法壇上,一箇中年男子朝我吐出一口濃痰。我看到壇下多人向我吐口水丟東西。我不得不再上龍虎山,守山道童道:“天師令,不見大人,大人請回。”我在龍虎山上叩頭三天,步步臺階都有血跡。
我怒道:“此生不入龍虎山。”我自龍虎山走下,上表朝廷,奏本上道:“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於草廬之中,諮臣以當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馳。後值傾覆,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我將出師表這一段原封不動錄下,同時對朝廷道:“開河渠,築堤壩,借水。”
“洪州百姓一日不信我蕭游龍,百日不信我蕭游龍,千日不信我蕭游龍,我蕭游龍河渠不通,不再回京。”我將奏本送出去,便開始組織開河渠一事。起初衙門的人認爲此法可行,借水太遠,工程量太大。我手繪出自來水圖給洪州人解釋何爲自來水。
閒暇之餘,我開始專注於武道。我知道龍虎山是道家祖庭,有朝一日我要問拳龍虎山。賴布金來洪州道:“欽天監自建立一來,除唐王在位時,道教中人借了一次水後,你是第二人。歷史上屠龍借水之人屈指可數。”
賴布金打啞謎道:“你可知唐王時何人屠龍被借水。”我道:“不知。”賴布金道:“李靖,李藥師。”我大悟道:“風塵三俠。”賴布金道:“一年多你未回京,顯帝被廢。”賴布金看向我道:“你一點不震驚。”我道:“唐睿宗李旦。”賴布金道:“你有多久沒有收到京裡的摺子。”我道:“自龍虎山大天師借水,天后震怒下了責罰見過一回。”賴布金道:“就這一回?”
我道:“就這一回。數月前我上過一個摺子,借出師表開河渠,到現在都沒有音訊。”賴布金道:“摺子天后看過,記得當時只說了一句,由他。”我道:“天后怕是對我心灰意冷。”賴布金道:“你要問拳龍虎山這件事,天下人皆知。”我道:“恐怕天下人眼中,我是蚍蜉撼大樹。”賴布金道:“我曾去樞密院五層見過李淳星,李淳星道:你一定會贏。”我道:“兩個甲子太久,爭朝夕。”
賴布金道:“你一個習武去打一個修仙之人,你想過後果嗎?”我道:“李淳星還好嗎?”賴布金道:“這天下僅李淳星一人盡得易術真傳,我觀李淳星此時應步入半人半仙境,半點不輸給陰陽家大司命。”
我道:“蕭雨霖好嗎?”賴布金道:“蕭將軍知我來洪州,刻意讓我寬慰你幾句。”賴布金彷彿流露出羨慕之情道:“李淳星真是一個妙人,一個讀書讀出來的仙人,這可讓儒家損了不少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