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爾一臉黑線,要不是這錄像是真實的,他還真不敢相信他當時居然是這幅表情,也太淡定,太從容了一點。
“有的人心理素質就是這麼好,抗壓能力強。身爲冠軍選手,在這面對全國觀衆的舞臺上,能演唱好一首歌,該有的緊張感都已經過去了,面無表情,並不難代表他事先就知道什麼。”亞智搖了搖頭,連忙替唐爾否認。
“那接着看。”檢察官笑了笑,再度播放了視屏。
畫面,出現了唐爾與冠軍選手被綁架的時候,隨即他們劫持着唐爾出了現場,押到了一輛車上。監控到此結束,從頭至尾,大家唯一的疑問,那就是老總是什麼時候被綁架的。
唐爾看到此,聳了聳肩,道:“當我們被押上車的時候,老總就在車上了。”
“哦?”
對面檢察官聞言,頗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道:“看錄像,那時你可是蒙着雙眼,你怎麼知道車上有別的人。再看這,在你們被綁架前十分鐘時,老總就在辦公室被綁走了,那時他可是被堵着嘴蒙着雙眼。就算知道車上有人,那麼你怎麼確認他身份的?”
看向大熒幕,屏幕上截止了兩個畫面,一個是唐爾被蒙着雙眼堵着嘴被帶上車,另一個是老總被綁架時的畫面,這樣看去,的確是兩方都被隔絕了的情況,這樣的情況下,是無法確定對方身份的,除非人家老總噴了特殊的香水,一聞就知道是哪個。
“議事,審事方如此質問,我們提出訴訟的,唐爾先生現在是作爲配合調查的人坐在這裡,而不是嫌疑人!”亞智怒怒奮起,對二級議事道。
二級議事點點頭,撇了檢察官一樣,道:“審事方請注意言辭。”
檢查官微微一笑,他並不覺得這質問的話語有傷害到誰,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道:“那請播放第二套視頻吧。”
接着,第二個監控錄像被播放,這是被綁架到小屋途中的監控,通過許多街道的監控拼湊起來,雖然斷斷續續,但是卻十分重要。
“看,注意這時出現在畫面中的那個女人,她出現的位置,是在賽場門口,當劫匪的車一衝而去的時候,她似乎發覺了什麼,也駕車尾隨了。”檢查官替大家分析着:“如果你們覺得這會是像電影一般她起到什麼作用,那也的確是這樣······”
“林冷?”
嗯,畫面中出現的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冷,她當時就是在賽場的門口。
她出現很正常,她是唐爾的粉絲,一直很喜歡他唱歌,就算那時候唐爾不認識她,那也沒什麼不妥啊。再說了,她也是刑警,如果發覺有不對勁的地方,當然比其他人反應快,獨自驅車追也是非常正常的吧!當爲何······檢察官要特別提到她······
“你認識?”一旁的亞智聽到了唐爾輕語,湊他耳邊問道。
唐爾點了點,悄悄道:“她是刑警啊,這怎麼了?”
“刑警?”亞智一驚,撇了撇眼睛:“當真?”
唐爾認真給了他肯定的眼神。
“打住一下,這畫面中出現的女人,據唐爾先生說,是刑警。這可以確認一下麼?”亞智二話不說,站了起來,問道。
二級議事聞言,點點頭,對身邊的助手嘀咕了幾句,那助手就調查去了。
“哦?刑警?”
那檢察官對唐爾挑了挑眼,怪里怪氣的問道,似在問他,但又不似在問他,反而像···挑明着什麼。
是“哦,對啊,她就是刑警!”的意思?
唐爾精神一晃,狠狠瞪了檢察官一眼,心裡暗道糟糕,這傢伙竟然就是等他說出這個,他居然連林冷也要一齊對付?該死的,這傢伙擺明了一開始就在調查他跟林冷的關係,居然也能摸得清楚?明明纔是昨天跟她確認的關係啊,不至於讓檢察官這麼快就把仇恨轉向了林冷!
兩分鐘過後,助手匆匆忙忙趕來,對二級議事嘀咕兩句,就顫顫退下。
只見二級議事聽了助手說的話之後,臉色立即變了,呼吸也變得揣急起來。
她咳嗽一聲,道:“關於監控錄像中出現的女人,身份比較特殊,在這之前一級法院廳也調查過了,證實她是屬於國家級的一級刑警。”
這話,對口不對心!
看這二級議事的表情,就知道這是表面的託辭,真的資料,她完全可可以不報!也就是說,林冷的身份,已經震撼道讓這二級議事選擇了保密!
“呵呵。”檢察官聞言,只是淡淡的呵呵一笑,道:“也就是說接下來她肯定是關鍵人物咯?我們接着看吧!”
沒錯,既然林冷出現了,身爲刑警的她,怎麼可能不做點什麼!
別提唐爾現在心中多驚訝了,本以爲這案件就這些事情,但今天,沒想到林冷也陷入在這個案件當中,爲何整整一年了他才知道!
也難怪···他這噩夢的病她可以對症下藥,想必她是最爲熟悉他當時情況的人了。
一路追蹤,林冷開着跑車並沒有選擇去阻攔住劫匪的車,因爲她一直一旦打草驚蛇,車內的人就危險了,所以,她選擇一路跟蹤到了小屋。
接着的畫面,就是警方的車一路跟到的情景。
“現在看着第三套視頻,這是我個人錄製的視頻,非常抱歉在一年前的議事上我沒有拿出來。因爲那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當時的我是一名小小警員,也是那次案件緝拿劫匪的一員。或許你們都知道,我是其中一個劫匪的哥哥······”檢察官無奈一笑,眼中略微閃着水光,一想起他曾經最愛的弟弟,就這麼誤入歧途,走上這麼一條黑暗的道路,他是多麼希望那劫匪不是他的弟弟,但是,事實就是這麼無情。
“那時候,我跟隊長說要退出緝拿,他同意了。”檢察官表情變得無比深沉,也在極力回想着非常難忘的那一天:“劫匪與警方對峙了一天。我在不遠的大樓上,拿望遠鏡套裝,記錄當時的一切,不是爲了別的,只是爲了我的弟弟,在出獄之前,能好好看看這錄像,看看他被逮捕時的模樣,要讓他知道什麼是悔悟!”
說着說着,這場重審議事,似乎不是在議事了,而是檢察官個人在訴說了,當然,在場的衆人都聽得挺入神,當知道檢察官就是劫匪的哥哥的時候,都還嚇了一跳,更在他爆出這監控是他私自的錄下的時候,各自拿出了筆記錄着什麼,這可能是重大發現。
檢察官猛地擡起頭,眼睛已經泛紅,眼中透漏着憤怒道:“可是!我那愚蠢的弟弟居然如此不懂世事,再不妥協,警方就必須得采取強制手段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無知,如果及時妥協,也就是去監獄坐個幾十年,也不至於死啊!但是······晚了,呵呵,一切都晚了。”
“我親眼看着眼前一道火光擦出,來不及眨眼,那火光就筆直射入了屋內,我知道,那是狙擊手開槍了!警方下了強制的命令······他死了,死在了大火之中。”檢察官又是搖了搖頭,一臉淡然,可以從他眼神之中得知,一年前的那一天,他是多麼的傷心,但是現在,他卻可以淡然了,唯一的原因,那就是他要報仇!
法院,在場的這些人,皆是無奈搖了搖頭,他們此刻可以理解檢察官的心情。
“嗯,這些,上級們都知道,但是······檢察官你要表達什麼?”這時最高議事長開口了,打斷了大家的思緒,別忘了,現在可是在重大的會議上,不是宣泄個人情緒的地方。
檢察官明事理,對最高議事長鞠了個躬以表歉意,也對外圍席鞠躬表示歉意。
揉了揉臉,恢復了那精明可乾的模樣,眯着眼睛,看着唐爾,道:“我看到,一個女人救下了唐爾先生,而且是那個國家一級的女刑警。很巧,我錄下了這一切!”
“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鬨鬧了整個法庭!
這怎麼可能!人家那麼多警察包圍了那小屋,根本不可能讓一個沒穿警服的女人跑了進去,而且還救了人!當人家眼睛是瞎了麼!
林冷······這檢檢察官沒說胡話吧!怎麼可能是林冷救了自己!這不可能,在自己去她催眠會所之前,明明都不認識自己!
“肅靜!”
最高議事長敲下醒錘,撫了撫老舊的鏡框,道:“先看看錄像。”
果然,還是最高議事長知道抓取關鍵,一聽檢察官錄下了視頻,自然得先看錄像再下定論!
“好······”二級議事點頭,讓助手播放了檢察官口中,自己錄的錄像!
這錄像,將會是極爲重要的關鍵,也是非常重大的資料!一個女刑警,在衆目睽睽之下,在熊熊烈火之中救出了唐爾?這事還做的悄聲無息!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可能麼?
包圍着小屋的警員們爲何沒有發現?偏偏檢察官就錄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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