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菱以爲自己會在地上摔個倒根蔥,嚇得閉上了雙眼,然而久久卻沒有掉地。反覺自己身處一個溫暖的的懷抱中,陣陣濃郁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令她悚然張眼,卻看見一張帶着淡淡笑意的陌生卻又有幾分眼熟的俊臉。不過在她自小聰慧善記的小腦袋中卻只瞬間便已想起來眼前的俊面是何人,但在此危險四伏的的天荒卻不得不讓她驚訝喊出。
“小子,放下你懷中女子,饒你不死。”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聲音傳來,讓楊天眉頭一皺。
八騎已肅然來至,將楊天和倒地站起來的王烈圍住,八把三丈金色長矛戟指,如刺的鋒芒激盪荒野,囂張狂傲的姿態令人生厭。
楊天也不例外,正想說不放下如何,但懷中的王紫菱卻阻斷了他的的說話,焦急地對楊天喊着:“天公子,快走,他們都是合道境的武者。”楊天心中一陣好笑,卻也有幾分感動,這女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纔是這八騎的目標嗎?這時候還關心別人,真是個傻女人。不過這也使得楊天對懷中的少女產生了興趣,仔細一看,發現王紫菱膚如凝脂,水嫩的臉蛋吹可彈破,此時焦急的模樣,讓她看起來讓人多了分楚楚動人,少了分書卷,絕美迷人。
“隊長,他旁邊的妖獸看起來不錯,不過好像認了那這小子爲主。”一騎上的陰險男子對另一騎上的魁梧男子說道。
另外六騎上的男子不甘陰險男子獨攬功勞,紛紛說道:“認了主,隊長,我立刻將這小子給砍了,把那妖獸取來,獻給公子,一定會很開心的。”被稱作隊長的男子虛手一壓,將欲要紛雜嘈吵的七個騎士威懾住,沉聲說道:“吵什吵,現在還沒把那少女抓住就又想着抓妖獸獻給公子。不要此妖獸可愛討喜,想必公子必定喜愛,獻給公子也無妨。”
七個騎士都眼睛緊盯楊天,長乎金芒吞吐,凜冽的氣息似乎要將楊天吞噬。而小玉的虎齒咬給咯咯直響,顯然是不滿一衆騎士把它當作囊中之物的言語。
楊天尚未有動作,王烈已一夫當關般擋在楊天身前,準確點說是擋在楊天懷裡的王紫菱的身前,橫刀錚然說道:“天公子,請你帶小姐走,快走。”激昂的語氣,置生死於度外,凜然存在欲以生命來換取王紫菱的一絲生機之意。
王紫菱聞言,面色一白,掙脫開楊天的懷抱,落在地上焦急而含悲意地對王烈決意:“烈叔,你不和我一起走,那我就不走。”
王烈轉過身來對着王紫菱柔聲說道:“小姐,乖,不要耍小脾氣。”突然猛聲對楊天喝:“天公子,幫我把她帶走。”
楊天不由對眼前的硬朗男子讚賞,他在王烈墜馬的那一瞬間,便已知道王烈已身負嚴重內傷,否則憑他合道境的修爲豈會輕易墜馬。語氣看似剛陽硬朗,卻暗含一絲虛弱,顯然是強作精神,接近油盡燈枯。
王紫菱如暴怒的小獅子瞪着楊天,只要楊天一旦答應王烈,就馬上對楊天撕咬。楊天笑着對王烈搖頭說道:“王大哥,這我可不敢答應你,要不我就不好受了。”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王紫菱,讓放下心來的王紫菱俏臉泛紅。
“這。”王烈焦急地正要說道,卻被楊天一手打斷。
楊天冷然說道:“我楊天從來就沒有不戰而逃的,威脅和打我寵物的主意的人從來就只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語氣森然,戮天劍光瀲灩。楊天激射而出,如鳳凰展翅衝飛,戮天劍霸意縱橫,似飄然無聲的一劍斷流不再魅然,如巨峰截流,浩然霸氣。
噗聲起,血花開,至剛至霸的一劍,如鬼魅的速度,凜然將方纔將小玉提醒給隊長的陰險男梟首,偌大的人頭揚空,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無頭涌血的身軀自高頭大馬背上轟然落地。
那一聲砰然掉下的聲音似乎擊在衆人心絃上,悚然心驚,那可是合道境的武者,怎會被人一劍斷頭。看着長身玉立的少年,不染鮮血的紫色長劍,荒野似有一陣寒風吹過,吹得衆人脊樑骨發寒,全身寒毛豎起。
楊天從來對敵出手不留情,主張殺道,可不管你發呆可否,戮天劍錚錚而動,橫掃四方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讓楊天看起來如威嚴主宰天下生殺大權的帝皇。
劍光如滔滔江浪翻騰,又如蒼龍傲嘯九天,凌利的霸道劍氣暴現,再次將一名騎士砍殺墜馬。衆人猛然驚醒,眼前的人不是和你講仁義的,而是一尊殺神。
王紫菱臉露驚意,眼閃喜色,對着身旁的王烈高興說道:“烈叔,沒想到天公子這麼厲害,這回我們有救了。”王絕欣然一笑,眼中閃過思索,因爲他清晰地聽到楊天說他叫楊天,而不是一年前自稱的天稱,這是哪個世家的子弟。
騎士們沒有了之前的張狂,瞬間死了二人,讓他們自大的心中一陣惶恐地看那白衣如玉的身影,散發出的森然霸道的氣息的紫色長劍仿若來自冥獄的死亡鐮刀,緊挨喉嚨,如刺在咽。
天上烈陽高懸,緊緊握住長矛的手漸冒汗,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流淌而下,不經意濺在眼眶中令眼發澀,卻不敢去揉。
滴答的汗珠墜地聲如死亡魔音,宣告他們的死亡。一個騎士咕嚕的艱難嚥了口口水,呼的一聲疾空聲,一道幼小卻靈活迅猛的白影閃過,鋒銳的白芒如刃在胸前劃出四道細小卻深入骨髓的爪形血痕。如泉的鮮血涌出,將騎士衣袍染紅。
誰也沒想到這麼可愛的飛天小白虎,居然會如此兇殘噬人。楊天也不含糊,在小玉出爪的一瞬那,手中的戮天劍瞬然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