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枷鎖
*****
幾個月過去了,幾年過去了。
有個人坐在清石臺上,望着暖暖的太陽,一直是那個角度,好久好久,久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看門前花開花落,述不斷多少衷腸。
“櫻言,天氣變冷了,要多穿一些纔好。”一句關心的話語,暖進人心,她聽了這些年都沒能溫暖她的心。
“嗯。”櫻言如同行屍走肉般的迴應他。看着他,深深的看着他,爲何就是沒有當初認識的那種悸動?他絕豔的容貌,魅惑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溫柔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受到追捧。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中都是屬於特別吃香的那種再看,一度吻上他白皙的臉頰。
無論如何就是沒有當初的那種感覺。
望眼欲穿,看着他的臉,越看越像一個人。像誰?像他?顧皓宇?!!影像模模糊糊,開始一點點淡化,又一點點聚集起來,越來越像那個人,而變得最後形成他的 模樣。那個在腦海裡面停留已經是根深蒂固,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的模樣,逃的了相見,卻逃不了想念。
“皓……”抱着他,再忍不住叫出那個胸口跳動的名字,捂不住胸口撕心裂肺的想念。
““櫻言……我……呃……櫻言……我不是皓……”被她突然而來的擁抱嚇倒,他當然知道她口裡的那個“皓”指的是誰了,心裡忍不住有絲莫名的情愫在作祟。都幾年的時間了,隔着幾個大洋,她依然還是沒能忘的掉他。
“皓……皓……”沒有顧及他的解釋,只想尋求一絲心靈的慰籍,抱的好緊好緊,有種讓自己窒息的感覺。
看到這樣的櫻言,莫辰亞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手裡緊緊揣着那份有關顧皓宇的報道,看來有些不好的還是不要給她說好了。就這樣抱着她,好溫暖好溫暖的感覺。這麼多年了,兩個孤男寡女處在一塊,從未發生其它什麼事,這倒是讓莫辰亞苦笑不已。
就像是最後的訣別一般,這個擁抱是如此的依依不捨和漫長。
對不起,我不愛你。
*****
深夜如此漫長,一顆心早已不安份,看到了那份報紙之後,就再也忍不住回國。
飛機上,只有一個人睡不着,她的心情是忐忑的,這次的不告而別,只是想回去看一看。哪怕只是一眼,便好。
躲避了幾年,終究是逃不掉的枷鎖。
也許是冥冥註定,有些人無論他比你多好,可是有別人先入
爲主了。
一個心的面積就只有那麼大,只裝的下一個人。
好久好久,終於到達指定機場,來不及顧及給好友歐陽夢斐打電話,直奔一個地方。
門口,寂靜蔓延了整個空氣層。
完全變了樣。
以前的乾淨和夢幻不復存在,只剩下現在無比的骯髒就像電影情節裡面的鬼屋一般,櫻言很想確認,這是不是自己夢境經常出現的哪個地方。
不過現在也無暇顧及那麼多了,她只想確認哪個讓她掛念的人在不在裡面。
推開門,居然結了好大一層蛛網。不光是面貌,連裡子裡面都是一片狼藉,沙發上面佈滿了青苔,居然還有老鼠在上面啃食,天哪,這裡是被廢棄了麼?
從前是那麼一座美麗而端莊的別墅,如今變得這麼磨爛不堪,如同鬼屋一般,那麼顧浩宇呢?
此時此刻,她想的只是他在哪裡?!!顧浩宇在哪裡?!!
想往二樓走,卻發現寸步難行,連提腳的勇氣都沒有了。他會在麼?這麼破爛的屋子……
完全不受驅使的,教慢慢邁動,走到二樓門前的門口停下,好久好久,不知道還有敲門這個動作。
“咚咚……”
“咚咚……”
“咚咚……”
不厭其煩的敲門,已然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
一聲,沒人應。二聲,還是沒人應。三聲,依然是沒人應,很多聲……很多很多聲……看來自己今天本不改來吧!
深呼吸了一口氣,移動腳跟,作勢準備離去,心頭不禁升起一股悲涼。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看來還真是這樣一說。
就在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門奇蹟般得開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那個冰冰涼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響起。竟然是如此的美妙,動聽,別世界上任何的聲音都好聽。
有那麼一刻,櫻言懷疑這不是真的?是做夢麼,不,不,不是,是真的?
他從後面環抱起她,櫻言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不起,我愛你,愛的深沉。”
“你的我的枷鎖,沒有更好的語言解說。”一記吻,如同整個世紀都不復存在,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全是愛。
*****
“歐陽夢斐小姐,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爲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
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語氣中有絲絲遲疑。
“你什麼你呀,還不快答應了。”顯然的,新郎急了。
“我……我怕……”
“你怕什麼嗎?”
“我怕我嫁給你了,我就成了黃臉婆了啦!”語帶哭腔。
“我暈死你了,你是黃臉婆,那我就是黃臉公,這樣不是很配嘛。”
“撲哧……”新娘忍不住撲哧一笑。
“還笑,快點答應願意啦!”就好像生怕她不同意一樣,他真是着急不得了。
“好啦好啦,我願意。”面對神父,她嚴肅而慎重的許下承諾。
“沐玄斌先生,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爲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
“我願意,我願意。”他搶着答話的模樣,不禁讓衆人都撲哧一笑了,只有歐陽夢斐心裡脹滿慢慢的幸福。
隨後衆人見證了之後,他拉着她的手,深情的說:
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爲我的妻子,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他們放下手.然後歐陽夢斐又舉起他的手:
我以上帝的名義,鄭重發誓:接受你成爲我的丈夫,從今日起,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至死亡.
交換戒指。
“嗚嗚……”觀衆席有一女子淚不成泣。
“哭什麼,傻瓜。”
“嗚嗚,好感動……”
“感動?那要不要我們在結一次?”
“拜託……很神經咧!”白他一眼,然後又狗腿的回過頭來認真的問:“真的可以嗎?”
“嗯嗯,以後我們每年都舉行一次,你說好不好?”他寵溺的眼神裡面只容的下一個她。
“哇,真的嗎?愛死你了。”說着便是一記香吻落下,腦子裡面滿滿都是穿白紗的幸福模樣……
依然是龐溺的微笑示意,櫻言,你是我逃不掉的枷鎖。
神夫說:
歐陽夢斐小姐,沐玄斌先生,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佈你們爲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他落在她額頭一記深深的吻,見證他們的愛情拉開帷幕……
*The end*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