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3. 老首長出面說情
晚上莫老首長在匯民軒酒樓約見了王能。
“呦，你個死老頭看來這生活水平直線上升嘛。”王能被迎賓領到整個酒樓最豪華的包間裡面，推開門調笑着說道。
“少來了，我這個糟老頭子和你這種商業巨頭怎麼能有的比啊。”老首長無奈的苦笑着說道。
“喂，死老頭，你悄悄告訴我，你最近貪污了多少。”王能一看老首長臉色不對，急忙又說道，“沒事的，你就說說，咱倆又不是外人，我又不可能抖落出去。”
“胡鬧！”老首長吹鬍子瞪眼的說道，不過隨即雙眼眯成了一條縫，衝着王能招了招手，“過來，我跟你說一個秘密。”
王能眉頭皺了一下，這老不死一肚子壞水，現在這樣子，搞不好又悶着什麼騷呢，不過好奇心之下，王能還是將身體靠了過去，“說吧。”
“其實啊，這頓飯是有人請客。”老首長神秘的一笑。
“有人請客？”王能愣了愣，然後滿臉驚訝的盯着老首長，“不是吧，你個老小子，濫用職權啊。”
“誰說我濫用職權了？”老首長一愣，“這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啊，人家又不是賣我的面子。”
“那是賣誰的面子？”話剛說出口，王能突然感覺到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嘍。”說着，老首長就夾了一口菜往自己嘴巴里面一放，邊吃着還邊讚歎，這裡的菜，味道真的不錯……
“靠，你個老不死的，不是你約我吃飯的麼。”老首長的話王能算是聽明白了，這老不死的竟然要自己請客啊。
“是啊，我約你吃飯，並不代表我請客啊。”老首長一臉的理所當然，就彷彿王能是在說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一樣。
“你妹的，你點了這麼多菜，這是要多少錢啊。”王能盯着桌子上滿滿一桌的菜，心如刀絞啊。
“管他多少呢，又不需要咱們倆付錢。”老首長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吃着。
“什麼意思？”
“這裡的老闆一聽今天你王能要來吃飯，急忙就自動的準備了這麼一桌酒菜，你看，這茅臺還是限量版的呢。”說着老首長揚了揚手中的小酒杯，刺溜一口就喝光了，邊喝還邊夾巴着嘴巴。
“真不用我買單？”王能對於是不是人家老闆賣自己的面子一點都不關心，他在意的是自己需不需要掏錢。
“千真萬確。”老首長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繼續埋頭通吃，就好像多少天沒吃飯一樣。
“靠，你不早說、”王能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喂，你個老不死的，這麼大年紀了吃甲魚小心補死你。”說着就和老首長搶了起來。
“咳咳……”
就在這一老一少倆搶着吃桌子上面佳餚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乾咳的聲音，可這倆奇葩竟然活生生的給忽視了，繼續搶，無奈下，門口那人只好再幹咳了幾下，這次聲音略顯大了一點。
王能和老首長這纔有些戀戀不捨的從滿桌狼藉上專過了頭，之間王能滿臉都是油漬，而老首長也沒好到哪裡去，鬍子都被油漬粘在了一起，而且眉毛上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一小塊魚肉……
“怎麼，你還叫了別人？”王能看了看桌子上這些菜，又看了看老首長，有些鬱悶的說道，你要是請了別人就早說啊，這桌上的東西，哪還能給別人吃啊。
“呃……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老首長擦了擦嘴巴邊上的油漬一臉茫然的說道。
“……”王能滿腦門子的黑線。
“這是咱們軍區魯總司令。”老首長端正了一下態度，好像桌上的狼藉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的衝着王能介紹。
王能在衣服上擦了擦油膩膩的手，一臉尷尬的笑着，“幸會幸會……”
魯總司令鬱悶的要死，這一桌子狼藉，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急忙和身邊同樣是目瞪口呆的服務員說道，“那個……重新換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們都吃飽了。”王能急忙客氣的說道，可是他這話剛出口就發現不對勁了，自己吃飽了，不代表人家吃過了啊，急忙又尷尬的說道，“那個……咳……還是換一下吧。”
沒多久，新的酒席已經被擺了上來，而王能和老首長也都非常通情理的跑到了洗手間對自己進行了一番的修飾，這才走了出來。
“都坐吧，都是自己人。”老首長先坐了下來，王能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旁邊，倒是魯總司令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
“來來來，吃吧吃吧，我請客。”老首長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王能那殺人的眼神，“是王能請客，呵呵，王能請客。”
魯總司令一直認爲老首長是一個多麼嚴肅的人，可今天這一見到，實在是有點大跌眼鏡……
“對，沒事，儘管吃。”王能惡狠狠的瞪了老首長一眼說道。
“服務員，服務員。”老首長竟然真的叫開了起來，等服務員過來，直接把王能那即將殺人的眼神給活生生忽略了，“服務員，你們這裡鱷魚肉有嗎？”
服務員搖了搖頭。
“那大象肉呢？最好是母象。”
“沒有。”服務員再一次苦着臉搖了搖頭。
“你說你這什麼都沒有，你跑過來幹嘛……”老首長鬱悶的白了這服務員一眼。
估計是老首長今天喝多了，連王能都感覺，這老不死的今天怎麼這麼可愛，平日裡裝酷的勁兒倒是沒了，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對了老東西，你今天叫我來幹嘛。”王能剛纔只顧着跟他搶東西吃了，倒把這個事情給忘了，今天這老不死的這麼好心要和自己吃飯，可絕對不會只是爲了貪圖口舌上面的快活，肯定還有其他一些原因，而且還叫來了這個軍區的一把手，這一點倒是有點意外。
“呵呵，這個嘛。”老首長看了一眼魯總司令，“你還是問問人家吧，這件事我只是一個牽線的。”
“哦，魯總司令，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王能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可以和這個江城市軍區總司令聯繫到一塊，但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個……其實是小犬的事情……”魯總司令畢竟是個軍人，實在不太習慣王能和老首長目前這個樣子，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小犬？你家的狗跟我有什麼關係？”王能一臉的茫然。
“噗——”
剛喝了一口酒的老首長直接把酒給噴了出來，嗆的他直咳嗽，“你小子平日裡能不能有點文化，你孃的，那是說他兒子。”
“呃……”王能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魯總司令倒是第一次見老首長髒口罵人，瞬間有些接受不了。王能倒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一樁事情，那就是魯少傑。
嘿，這小子自己不行，竟然搬出老子來了。
“好吧，那你是什麼意思，人是我打的，怎麼了？”王能腰桿一挺說道。
這下倒是魯總司令有些爲難了，求助的看向老首長，老首長把一大塊雞屁股塞進嘴巴里面，說道，“人家要拜你爲師。”
“哦，行。”王能答應的爽快之際，然後一伸手，衝着老首長擠眉弄眼。
“你幹嘛這是。”老首長被王能這麼一搞，一臉的疑惑。
“報名費、學雜費，一樣不能少。”王能搖晃着腿說道。
“少她孃的跟老子這裡耍橫，那是他兒子，不是老子的兒子。”老首長氣的直翻白眼。
“哦，跟你沒關係？”王能反問。
“沒關係。”老首長直搖頭。
“操，和你沒關係，那你她孃的吃飽了撐的啊，在這裡裝大掰蒜，人家不會說，他孃的要你說啊，要你兩塊錢跟要你命似得，你留着這麼多錢貪污受賄啊你。”王能氣就不打一處來，魯總司令完全驚愕了，什麼時候見過德高望重的老首長竟然會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
“咳咳……他奶奶的，老子什麼時候貪污受賄過了，你少她孃的給老子睜眼說瞎話。”老首長直接叫道。
“嘁，誰知道你有沒有呢，就算你沒有，你下面的人都清正不阿？”王能那嘴臉明顯就是說，你有沒有自己心裡明白，這讓老首長氣就不打一處來。
“哼，要是有，國家也會處理的。”說着，老首長悶頭不管直接繼續吃了起來，王能說的也沒錯，現在體系裡面的風起就是這樣，自己這邊沒有，確實不代表人家不會。
“那個魯總司令是吧。”王能敬了他一杯酒，然後繼續說道，“這個其實說實話，我並沒有魯公子說的那麼神乎其神，又何耐我自己也還只是個半吊子，實在沒有資格教別人啊。”
“不，師傅，你可以的，師傅。”就在這個時候，魯少傑直接從門口衝了進來，感情他一直躲在門口呢。
看着魯少傑那炙熱的眼神，老首長也是微微一嘆氣，對於前者，老首長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也清楚，魯家一脈單傳，對這小子平日裡是嬌慣不少，但這小子的心倒是好的，於是談了口氣，“這個事情嘛，要不你就賣老頭子我一個人情如何，這小子現在如果再不好好管教，那日後真的會出大亂子的。”
“既然老不死的都說話了，我怎麼也得尊老愛幼啊，好吧，這個面子的話，我就接了。”王能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
“謝師傅。”魯少傑急忙要下跪。
“等等，先別忙着叫師傅，我突然非常想吃豆腐腦了，正好就是機場那邊，哎……”
“我現在就親自去買。”魯少傑急忙應聲。
“不急不急，你親自去買那是必須的，但我需要你跑步過去。”王能雙眼一眯說道。
“跑着去……”包括老首長，全體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