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8. 能吃是福
這刀疤臉在王能的對面坐了下來,也不客氣,抓起一塊牛扒吃了起來,然後又咕嚕咕嚕灌了一口紅酒,打了一個酒嗝,好似在路邊攤吃燒烤似的。
“別介意啊,我這人見不得浪費,待會兒打起來碰翻了太可惜!”
“沒事兒,一塊吃還熱鬧些,反正你們付錢就行!”
刀疤臉也不生氣,埋頭胡吃海喝着,這飯量讓王能這吃貨都自愧不如。
“對了,你這身上紋的是老鷹嗎?”王能彷彿很感興趣指着刀疤臉身上的刺青。
“禿鷲!”
“那就可惜了,禿鷲喜歡吃腐肉,越臭的肉它們越喜歡,這牛排不適合你!”王能笑着說道,“不過,我覺得你更適合紋幾隻小雞兒!”
“嘿嘿,我也喜歡小雞兒燉蘑菇,兄臺是屬蘑菇的?”刀疤臉絲毫不惱。
“嗯嗯,哥們我可是個吃貨,這天下的美味我神馬都吃,就是不吃虐,哪像這個魏少爺啊,三番五次的舔着臉找虐吃,哎,哥是個勇於奉獻的人,對於把求虐當成一種習慣的人,哥們我只能送他一三個字,成全你!”
“尼瑪,到現在還敢囂張,禿鷲哥,砍死他!”魏騰叫囂起來,一張紫脹的臉已經完全扭曲。
“該怎麼做,我他媽的不需要你吩咐,你只用付錢就行!”喚作禿鷲的刀疤臉狠狠瞪了下魏騰,雖然是混子,但是對於王能這個時候還能處變不驚他也生出一絲佩服。
禿鷲狼吞虎嚥的吃完了牛排,那樣子彷彿是從非洲偷渡過來的老黑奴幾十年沒聞到肉味。
“吃夠了沒,是在這裡動手,還是出去找個寬敞的地方?”禿鷲陰着臉說道。
“不急,不急,這紅酒還沒喝完,一萬多塊了!”王能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有點意思!”禿鷲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膽色。
大堂經理終究還是報了警,不一會兒一輛警車就開了過來,下來五個警察十分霸道的推開西餐廳的門,但是一看到這架勢,還有魏騰,立馬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魏少,別搞得太過了!”一個帶隊警察小心翼翼的說了句,然後屁溜兒的就走出去了,這來得快,去得也快,急的李青黛恨不得衝過去抱住那些警察的大腿以尋找安全感。
魏騰感覺自己的面子得到了尊敬,走上前指着王能說道:“很簡單,脫光衣服在我面前磕一百個響頭,我就饒了你!”
“麻痹的,就你那氣場,以爲一句話就能讓老子就範?”王能鳥都不鳥,“別天真的覺得人多就是牛逼,想當初老子一晚上能扼殺億萬個生命,會被你唬住?”
一晚上扼殺億萬個生命?李青黛被王能這句無厘頭的話搞懵了。
“魏少爺,這傢伙不會是傻逼吧,或者已經被我們嚇得神經失常了?哈哈!”禿鷲雖然佩服王能的膽色,但是王能完全沒把他當回事兒,怎麼不讓他氣憤,在道上混的,講究的是臉面,被人無視的滋味誰都受不了。
王能沒再言語,喝了最後一口紅酒,拿着餐巾擦了擦嘴巴,握住李青黛的小手,“妞兒,別怕,哥給你上演一出耍猴戲!”
“你他媽的說誰!”就算禿鷲涵養氣量再好也受不了了,從腰上拔出一把斧子“砰”的劈在桌上。
“禿鷲,砍他,砍他!”魏騰躲在人羣中間舉着胳膊揚旗助威,很顯然他對王能已經產生了深深的忌憚,但是不甘被虐的性格依舊期待着把王能踩在腳下。
禿鷲這一動作,後面跟着的一羣小弟“呼啦”一聲都亮出了身上的傢伙事,一個個氣勢洶洶,只待禿鷲一聲令下,就會爭先恐後的擁上去爲王能進行全身整容。
“唉,真沒意思!”王能靠着椅子,握着李青黛瑟瑟發抖的小手,然後突然從腰間一摸,一把鋥亮的****就直指禿鷲的腦袋。
禿鷲剛準備摸斧子開打的,沒想到下一刻黑乎乎的槍口就對着自己的腦袋,心中駭然,整個人徹底石化,那些小弟看着自己的老大用槍指着下意識的前進一步,又趕忙後退三步。
這一幕,讓魏騰絕望了,就彷彿一根針刺醒了他,有些哆嗦的說道:“假的吧!”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王能眉毛一擰,手上的動作如同閃電,指頭扣動扳機,“砰”的一聲,魏騰的腳趾前面出現一個冒着青煙的黑洞。
“啊——媽呀!”魏騰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騷臭的尿液從褲襠涌了出來。
操,那些軍委的老混蛋雖然把老子趕出了軍營,但好歹沒有做絕沒收老子的永久持槍證。
“兄臺,混哪條道上的?”禿鷲一動不敢動,能堂而皇之的拿出手槍的人豈是好惹的主,腦中飛快轉動,尋找一些江城市面上他不敢去招惹的狠角色。
“護花使者道上的!”
“兄弟我有眼不識泰山,請高擡貴手!”禿鷲是個很看的清形勢的人,這時候他可不敢說出“你手槍裡最多十顆子彈,老子卻有四五十人”這類找死的話。
“好說,好說!”王能依舊和顏悅色,“不過得答應我三個條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禿鷲憋屈的說道:“請講,我一定盡力辦到。”
“首先你們這些人一個人去踹那個啥啥啥一腳,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啥啥啥是誰哦!其次,把這頓飯錢給結了,最後向青黛道歉!”王能笑着說道。
“第一條有些難辦?”禿鷲有些爲難的說道。
“操!”王能突然暴怒,猛然起身,就跟擰小雞一樣一把將禿鷲提了起來扔在空中,然後只見到一陣陣拳影腳影,待禿鷲落地後身上已經中了十幾拳,十幾腳了。
鼻青臉腫,肋骨斷裂了幾根。
此時他才真正的發現,碰到硬茬了。
“媽的,打擾了老子吃飯的興致,還敢跟我唧唧歪歪,以爲老子不作聲,真當我脾氣好是吧!”王能沒有任何徵兆的就突然發飆,那些衝過來準備護駕的小弟又被王能手槍一指,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地上又出現個窟窿。
王能這輩子有蹭飯,睡覺,泡妞三大愛好,誰要是不識擡舉的破壞了他其中任何一個愛好,那麼後果就是承受他鋪天蓋地的暴虐。
“是,是!”禿鷲已然沒了脾氣,先是跟李青黛道了歉,又付了飯錢,最後朝身後的小弟使了眼色,走上前一腳踢在魏騰的背上。
然後四五十個小弟接二連三的擡起腳朝魏騰身上各個部位“撫摸”,待一大幫人踢完,魏騰身上完全沒有一絲好肉,本來就胃口不佳的李青黛更是被魏騰渾身青腫的模樣噁心的將要反胃。
王能剔着牙走了過去,用腳撥了撥躺在地上裝死的魏騰,在他褲襠上猛然一踩,那魏少爺好似受驚的小鹿,一臉恐懼的看着王能。
“都他媽的跟你說了我叔是王一刀,我哥是王小劍,你還來找虐,真他媽犯賤!”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魏騰終於徹底服輸了。
王能又是春風滿面的朝李青黛一笑,“妞兒,還愣着幹嘛,回家洗白白睡覺覺去嘍!”
說完十分瀟灑的朝李青黛勾了勾手,然後半摟着她,英姿颯爽,霸氣十足的離開了西餐廳。
而此後,魏騰一家人爲了王能這句胡謅出來,極不負責任的大話,硬是找關係,走門路的在省委,省軍區,上下打點了三四百萬,都沒查清楚讓魏家人產生夢魘的王一刀,王小劍到底是何方神聖。
到達別墅已經夜裡八九點了,進了客廳李青黛忐忑的心情才稍稍淡定下來,至於王能爲什麼有槍,她很知趣的沒有問,雖然對王能產生了好奇,但是也知道問多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李青黛可是自詡爲新時代胸大有腦的女強人。
至於被王能耍陰謀淋溼身體,在車裡發生的種種曖昧事件,她也很乖巧的選擇了遺忘,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豁達,頗具包容母愛的想法。
回屋換上了大褲衩,大背心,王能一身的輕鬆,正準備伺機用他的鷹眼在李青黛的身上循着衣服縫隙過過眼癮的時候,卻發現,李青黛早已經換好了衣服坐在客廳。
一看到李青黛的打扮,王能就想抹眼淚,尼瑪,這哪裡還有一絲縫隙啊,簡直就是阿拉伯傳統女性,全身上下除了面部其餘的地方被裹的嚴嚴實實。
看來這妞兒已經察覺到老子無處不在的鷹眼了,哎,低調,低調啊。
“姐姐,你不熱嗎?”
“不熱!”李青黛不鹹不淡的回了句。
王能碰到了軟釘子,一臉鬱悶的打開了電視,連番搜索這頻道,最後鎖定了一檔拳擊比賽節目。
“你還喜歡拳擊?”
“不喜歡,我不是個暴力的人!”王能老實回答,對電視裡面的拳擊手顯得不屑一顧,“我是等那些舉着牌子的拳擊女郎出場,因爲她們穿的很清涼,怕熱不怕冷。”
王能又恬不知恥的補充了一句。
李青黛被王能的無敵理論給雷的一陣錯愕,心裡打定主意,明天一定把電視拿去二手市場賣了,反正她基本沒看電視的愛好。
和王能相視無言的在客廳坐了會兒,李青黛終於受不了他那熱辣辣而又穿透力十足的眼神,一種挫敗感感油然而生,回到臥室抱着一套睡衣就進了洗手間。
去洗澡呀,那哥要不要去偷看了?王能在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爲他知道李青黛肯定有了防備,這時候去偷窺絕對自投羅網。
不過,老子明天得去淘一個針孔攝像頭安裝在衛生間,哇咔咔,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再慢慢欣賞,王能被自己這個偉大的想法由衷的折服了。
李青黛在洗手間呆了三四十分鐘纔出來,估計是邊洗邊提防着外面的餓狼。
“女人真麻煩,洗個澡用得着那麼久嗎?難道拿着刷子一寸皮膚,一個毛孔的搓?”
“要你管!”
“聞晴晴是誰?”
“我大學同學?”李青黛下意識的回道,“咦,你認識她?”
“剛纔,一個自稱你閨蜜的人給你打電話了,她說她叫聞晴晴。”
“你接了?”
“廢話!”王能盯着在拳擊臺上轉圈的女郎,盯着大長腿***一副不賴的樣子回到。
李青黛立刻緊張起來了,雙手抓着睡衣領口以防走光坐在沙發上。
“她沒問你是誰?”
“問了,我說是你朋友!”
“沒其他的?”
“還說她博士讀完了,準備來江城市投奔你,然後就笑嘻嘻的問咱倆什麼關係!”
“你怎麼回答得?”
“我是個誠實的人,當然實話實說啊,我說我倆同居關係!”
“你!你混蛋!”說着拿去沙發上的靠枕就朝王能砸了過去,王能輕輕一接,道了句謝謝就抱着靠枕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機上的拳擊女郎浮想聯翩。
“美女姐姐,不搞點兒夜宵嗎?”
“真能吃!”
“能吃是福,再說那點西餐純粹是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