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淩氏姐妹弄去幹活,秦陽對着奄奄一息的李德貴說道:“老哥,你也是命好,碰上了我,有我在,閻王爺把你抓到了地府,我也給你弄上來。”
以前的秦陽,已經是名揚市裡面的神醫了,現在,有了醫學百科的更新,那是更加的神奇了。
不一會兒,秦陽要的藥品就全部準備好了。
凌動人帶着兩層手套,端過來一個盆子,裡面裝着烏衣草、蒺藜血子,三步倒。
烏衣草的毒性不必多說,蒺藜血子的模樣像極了蒺藜,它的刺只要在人身上刮出一條痕,用不了兩三天,人的皮膚就會大面積的腐蝕。
三步倒就不用多說了,嘗一口,三步就倒。
“怎麼做?”凌動人現在對秦陽是相當信任。
“全部倒入水裡,然後開始煮。”
“嗯?”凌動人不知道秦陽要幹什麼,反正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唄。
診所裡面支起了一口大鍋,凌動人將毒草都扔到了裡面熬煮。
呼呼!
不一會兒,升騰起了一股香氣。
沒錯,是香氣。
毒草和毒花通常都會有很芬芳的氣味,就像毒蘑菇一樣,會擁有異常漂亮的外表。
“秦大哥,冰塊給你弄來了。”
因爲有很多藥需要冰鎮,所以診所的後面有一臺製冰機。
用不了多大會,便會製造成數目極多的冰塊。
凌楚楚端着冰桶,滿頭大汗的走過來,將冰桶擱在地上。
“嗯!”
秦陽朝凌楚楚打了個招呼,便將心神都投入到大鍋裡面。
鍋裡面的水因爲加入了毒草熬煮,已經變成瀝青般,即粘稠,又烏黑,看上去噁心得很,氣味也開始腥臭起來。
秦陽點點頭,抓起了一大桶冰塊,倒入了大鍋裡面。
茲拉茲拉。
冰與滾燙的藥液一接觸,頓時熔融,而同時着整盆烏黑的藥液,變得明亮透徹,白色的鍋底落了一層黑色的塊狀固體。
秦陽會心笑道:“哈哈!成功了,這些毒物的腐蝕性成分全部消融,剩下的就是熱毒了。”
“嗯?”凌動人和凌楚楚瞧着這一切,實在是神奇,但他們卻始終不能明白,這些東西做什麼用。
“哦!”
凌動人的反應還是快上一步:“我知道了,秦陽,你是打算用熱毒來制服寒毒,以毒攻毒?”
“對!”秦陽拿着鐵勺舀了一碗藥液,右手拇指和中指卡住了李德貴的兩頰,他將藥液灌了進去。
藥液剛剛入李德貴的嘴巴,他的嘴脣顏色便開始變得鮮紅起來。
隨着入嘴的藥物增多,李德貴睫毛上的白霜,眉毛上的白霜,終於冰雪消融。
一直到秦陽喂完了三碗藥。
李德貴皮膚從剛纔的蒼白變得紅潤起來。
旁觀的凌楚楚和凌動人驚呆了:“哇!好神奇。”
“天啊,原來病還能夠這麼治?”
李德貴眼皮子跳了兩下,睜開眼睛,一把握住了秦陽的手:“小兄弟,謝謝你啊,你剛纔跟我說閻王都帶不走我,結果閻王還真帶不走我,你真神了,神醫。”
“神不神咱們另說,話說老哥,你不覺得熱嗎?”秦陽瞧着裹着羽絨服的李德貴怪笑着。
李德貴被這一提醒才發現,裡面的衣服都汗溼了。
他也不顧淩氏姐妹還站在面前,直接扒掉衣服褲子。
因爲寒毒發作,李德貴穿的衣服還真不少,這會兒脫下來也難受。
羽絨服、羽絨褲、皮衣皮褲、毛衣毛褲、秋衣秋褲……在五分鐘之後,李德貴才脫得只穿一塊背心和一條大褲衩。
重新恢復正常的李德貴,愜意的豎起大拇指:“小兄弟,神醫,神醫啊。”
“哈哈!還湊活。”秦陽笑道。
“這次的診金是一萬五。”凌動人也替秦陽高興着,但不能因爲人家誇獎了他一句神醫,就不收診金吧。
“喲!今天錢沒帶。”李德貴的眼色突然躲閃起來。
秦陽擺了擺手:“沒帶明天再給吧。”
“這哪兒成啊?”凌動人對於秦陽“崽賣爺田心不疼”的行爲很是不爽,萬一明天這老頭不來了,這一萬五不是打了水漂了嗎?
李德貴咬着嘴脣,笑呵呵的對凌動人說道:“小姑娘,實在不好意思,我出來太急,哪裡想到帶錢?”
“你沒想着帶錢,就想着往我們診所裡面鑽?”凌動人從老頭李德貴的眼神中,察覺到一絲絲不正常的味道,說話也不是那麼好聽。
老頭依舊苦苦哀求。
凌楚楚想幫老頭說話,但她又怕姐姐訓,只能糾結的站在一旁。
秦陽兩隻手抱着頭,靠在病牀上面,對凌動人說道:“算了,老哥明天還要來呢,你這寒毒,無法根治,每天來我這裡取一些藥液喝,等你把錢付了,我就給你多熬一些,以後你可以每隔一個月來一次藥店。”
“啊?”李德貴吃驚了一下子,頓時又恢復了正常表情,落寞的說道:“那成,我先回家,明天過來的時候,給你們把診金拿過來。”
說着,他走出了門。
“我怎麼感覺這老人不想給咱錢啊?”凌動人湊到秦陽旁,說道。
秦陽搖了搖頭:“要是實在給不出錢,可以去查查他家裡的情況,但如果他是有錢不給,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了。”
說着秦陽站起身,回了房間。
“哇!我就喜歡秦大哥這模樣,太霸氣了。”凌楚楚捏着拳頭,滿眼都是小星星。
“呸!別給我犯花癡,趕緊去複習功課,過些天你就要去名揚大學醫學院上學了,那麼好的學校,不好好學習,很容易就落後的,落後就要捱打啊。”凌動人雙手叉腰,又絮叨開了。
凌楚楚捂着耳朵往房間裡面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這妮子!”凌動人等凌楚楚跑開,她又噗嗤笑了出來。
……
李德貴從診所出來,落寞的回到家裡。
他的家住在附近一個高檔小區裡,雖然比不得名揚市內的豪宅,但在麻城縣裡,那絕對屬於上等人了。
“爹,你晚上哪去了?又去碰瓷了?”
客廳裡面坐着的是李德貴的兒子——李良。
李良是麻城縣的黑社會,很有些背景,李德貴作爲一個職業的老碰瓷,每次碰瓷扯皮,都是李良找人平事。
李德貴不爽的說道:“碰個毛線瓷,今天晚上突然犯了怪病,結果那診所要收我一萬五,操他媽的,幾個人灌了我一碗藥,就要收一萬五?坑爹。”
“那好辦,明天我找人給你砸了那家店?”
“不用,老子明天親自出馬,給他們一萬五的醫藥費?他們給我還差不多呢。”李德貴轉眼間,就將秦陽、淩氏姐妹三人的恩情忘得一乾二淨。
……
晚上回到了房間,秦陽給龍多寶喂完了藥,洗了個澡,愜意的躺在牀上,打開電腦。
爲了再爭取時間,秦陽沒有上QQ,只要龍多寶不醒,他絕對不能離開這裡,萬一再碰上那幾個蠢貨,那不就危險了嗎?
在十點半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陣敲門聲。
砰砰砰!
“秦大哥,你睡了嗎?”
“沒呢。”秦陽穿好衣服,打開了門。
凌楚楚捧着兩件衣服,微笑着說道:“我看你沒帶衣服來,這是我爸爸穿過的衣服,你別嫌棄哈。”
“怎麼會?哥這種衣架子,穿什麼不好看?”秦陽笑眯眯的說道,目光卻不小心掃到了凌楚楚的胸口。
凌楚楚傳了一件真絲睡衣,胸型也被平滑的體現出來,因爲從來都是和姐姐住在一起,她也沒有在睡衣裡面佩戴罩杯的習慣,兩粒粉嫩的小珍珠也被真絲內衣無所遁形的襯托出來。
“嘖嘖!還可以啊。”秦陽的瞳孔在放大,小腹的火團在架起。
凌楚楚發現秦陽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了,她一低頭,立馬捂住了胸口“啊”,轉身跑掉。
秦陽皺了皺眉頭:“太害羞了,要是更加奔放就好了。”
聳了聳肩膀,秦陽苦笑着回了房間,再用筆記本電腦看完一場電影之後,他合上了電腦,去門診藥房裡,找來了不少的藥材,每種藥材都只取個兩三片。
反正拿這麼低的工資,藥草總是可以用用吧?
而他現在找來的這些普通藥草,並非用來治病的,而是用來製造毒器的。
在醫學百科裡面,更新了一種“毒器”,能夠將毒濃縮在一粒小小的藥殼內,類似感冒藥膠囊,用的時候,捏一捏,就可以讓他爆開,噴發毒氣。
最牛的是,這毒氣,還能夠讓秦陽來控制。
秦陽是個危機感很強的人,現在既然有那麼多的人對自己虎視眈眈,那麼就製造一些毒器,沒準什麼時候能夠用上呢。
他現在正在製作的,便是一例佛骨舍利形狀的毒器。
秦陽不停的在面前的小藥爐子裡面扔進去一些草藥,十幾分鍾一鍋,他做的也是不亦樂乎。
又一枚毒器佛骨舍利,製作完成,如同一粒小小的玻璃珠子,一旦捏碎,裡面會釋放出大量可供秦陽驅使的毒氣。
瞧着佛骨舍利,秦陽不停的壞笑着:“嘿嘿!你們不是天天搞哥嗎?一對一怕了我,就搞車輪戰?行!下次別讓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