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電話上,赫然顯示了一個名字——狼少。
段天狼?
秦陽的腦海裡面浮現了這個名字:“果然是你個犢子乾的好事,你完了!”
他劃開了接聽鍵,臉上冷笑着。
“喂!虎子,事情幹妥當了?妥當了跟我說一聲,我搭飛機回粵江。”
“嗯?”秦陽聽出來着不是段天狼的聲音,正在想是不是思路錯了呢,結果電話旁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白老弟,着急什麼啊?足球場都給炸了,還擔心這些幹什麼?”
這個人的聲音極度有特色,笑聲發啞。
秦陽一聽,邊聽出了這人是段天狼。
嘿嘿!
他頓時明白了,白老弟,段天狼,這兩人應該是自己在名媛會裡面得罪了的——段天狼和公子燕白了。
“哎!你咋不說話?”公子燕白問道。
被秦陽折騰得慘兮兮的虎子大聲的嚷嚷道:“狼少爺,打電話的人是秦陽,是秦陽。”
公子燕白立刻掛掉了電話。
秦陽摔掉了手機,對着虎子的大腿就是一腳。
吭哧!
虎子的大腿被踩癟了,斷骨可見。
“我回來再找你算賬。”秦陽快速的出了澡堂。
後面那麼多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動秦陽。
槍!捏在廢物的手裡,就是一堆廢鐵。
秦陽衝到夜上娛樂的門口時,洗浴城的老闆已經帶着四五十名保安在門口攔着。
幾位小迎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竊竊私語到。
“這是幹什麼?”
“今天好像事情鬧得比較大啊。”
“不會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吧?”
他們正說着。
一聲血跡和水跡的秦陽穩穩當當的走到了門口。
洗浴城的老闆慌忙走到秦陽的身邊:“陽哥。”
“你認識我?”秦陽盯着老闆的眼睛看着。
“名揚城不認識您陽哥,誰敢開門做生意?”老闆倒是挺會說話的。
其實他根本不認識秦陽,直到秦陽和虎子發生了衝突,老闆打了不少電話,詢問了道上的朋友。
道上的朋友告訴他一句話:“惹了虎子,你最多少賺兩個錢,惹了秦陽,你明天去棺材店裡預定一套棺材!你保準活不了。”
所以老闆着急着招呼了幾十名保安,在洗浴城門口,恭候着秦陽。
秦陽點了點頭:“裡面的虎子給我廢了,看住他!要是跑了,我找你問話。”
“是!”老闆點了點頭。
秦陽大步離開。
剛纔他進來的時候,幾位瞧不起他的小迎賓,臉都嚇白了。
“我剛纔說了什麼?我剛纔是不是說這位大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你說得比這個難聽多了。”
“天啊!你以後就別亂說話吧,這種大哥,整你就是分分鐘。”
“記得了,記得了,我以後再也不胡亂說話了。”
保隊的隊長衝到老闆的面前:“老闆?咱們真去和虎子作對嗎?”
老闆劈手給了隊長一耳光:“我操你大爺的,你給我仔細瞧瞧吧,陽哥是一個人進去的,虎子帶隊十幾個人都在裡面泡澡,他說他廢了虎子。”
“你說得罪誰合適?”老闆的智商倒是夠用,說的保安隊長不停的點頭。
……
出了夜上娛樂城。
秦陽打了個電話給林雲舒。
“喂!”
“秦哥,人沒有給你找到,不過你彆着急,我們正在調查。”林雲舒斬釘截鐵的說道。
秦陽嗤笑了一聲:“得了吧,叫你的人撤退,人我知道是誰了,粵江的段天狼和燕白,你現在給我把名揚的各個出口給我守住。”
“好!”林雲舒被秦陽辯駁了一句,沒有反駁,反正重案組在秦陽的面前,確實是辦事效率低下。
人家只用一天,連犯罪人的名字都找到了,而自己這邊,還毫無頭緒。
“我現在就給你去封鎖火車站和飛機場,還有長途汽車站。”林雲舒只能做一些這樣的苦活和累活了。
收了電話。
秦陽再次給丁權打了個電話過去:“小丁。”
“陽哥,你說。”
“今天晚上,你給我找人,找到段天狼和一個叫燕白的男人,發動你所有的人脈。”
“嗯?這個?我現在已經不混黑道圈了,說的話,別人可能不看重。”
“這個沒事。”秦陽獅子大開口:“你就告訴他們,誰找到了段天狼,賞金一千萬。”
有懸紅?
丁權立馬笑道:“有錢能夠使鬼推磨,有懸紅,這事,妥了!”
……
名揚城的晚上,再次不寧靜了,幾乎所有的黑道大哥,都開着車子四處晃盪,搜尋着段天狼和燕白。
而警車,封鎖了各個交通要塞,貼滿了段天狼和燕白的通緝令。
“我去,你們知道不,有兩個傢伙得罪了咱們市裡一位特別有權力的人,現在滿城都在找他們呢。”
“誰啊?這麼大的膽子。”
“不知道,是粵江的,一個叫段天狼,一個叫燕白。”
“去,不想混了吧?名揚城的大哥,多囂張啊?”
一羣好事的人在酒吧裡面聊着天。
段天狼和燕白則就在這羣好事人的邊上。
燕白拉低了鴨舌帽,他暗恨的用低沉的聲音跟段天狼說道:“段天狼,你不是說秦陽在名揚的實力就一般般嗎?我昨天晚上就感覺不對勁了。”
“這個?”段天狼也恨啊,他想呆在名揚,等秦陽走投無路的時候,再去收復,但他想不到的是,秦陽竟然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找到了他們。
“現在怎麼辦?你他媽告訴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個辦法回粵江。”段天狼惡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回他媽了個妹子,飛機場、火車站、長途汽車站,到處都是咱們的自畫像,回得去嗎?”燕白狠狠的一拍桌子:“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我去找我爺爺,他們還在名揚。”
說完,燕白站起身。
“別怕啊,給你手下打個電話,找臺車,咱們回粵江。”
“你少他媽的再忽悠我了。”燕白大聲的罵道:“找臺車?其餘的地方都封了,你以爲路卡就沒人守嗎?你自個兒玩吧,我去找我爺爺去了。”
說完燕白站起身,憤怒的離開了。
他這一次被段天狼忽悠得慘啊。
炸人家足球場,這可是大事啊,往小了說,算是惡意報復,往大了說,玩的是恐怖主義。
現在衝名揚城裡的警力,他估摸着秦陽在公安局那邊說了話,把事情往大了捅。
這要是在名揚被抓住了,那可就難了,至少都要進監獄裡面吃上幾年牢飯的。
燕白一走。
段天狼憤怒的罵道:“叛徒!傻逼,這點智商都沒有,人家偷渡去巴西,去美國都行,咱們回個粵江就不行了?缺心眼。”
他掏出了電話,給一位朋友說道:“老九,給我準備一條竄,過黃浦江,我回粵江去的。”
“哦!那行!半個小時以後開船,你來黃浦江邊把。”
粵江和名揚僅僅是一江之隔。
段天狼覺得如果這都回不去,那這麼多年白混了。
他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拉低了火車帽,出了門。
上了座駕,段天狼轟着了油門,開向了黃埔江灘。
下了車。
他瞧到了老九衝自己招手。
段天狼拍了拍老九:“老九,晚上去粵江,避過公安局的江警,沒問題吧?”
“又不是幹了一回兩回了,沒有問題。”
粵江靠着海,經常有走私的販子,將東西弄到粵江後,開黑船來名揚。
名揚是經濟強市,走私來的東西,不怕沒有貨源。
因此,老九也算是偷渡的經驗老手了。
“那行,開船,咱們現在就走!船我包了,別等其他的客人。”
“行啊!狼少爺說話,我還能不聽呢?開船。”老九很爽快的說道。
段天狼坐進了空無一人的船艙,罵罵咧咧的:“燕白,你個犢子真不是幹大事的人,我都說了,名揚回粵江,有的是辦法,蠢材。”
罵了許久。
段天狼的嘴也幹了,他隨便拿起了儲存櫃裡的酒,喝了幾口,便沉沉的睡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
段天狼回頭一看,船根本沒有過黃浦江,只是不知道什麼情況,停在了一道荒野的江邊。
秦陽就站在他的面前。
“秦陽?”段天狼第一次有些害怕了。
秦陽沒有理會段天狼,他衝着旁邊的老九說道:“明天上午,去陽權公司,一千萬,立馬到賬。”
“謝謝陽哥。”老九點了點頭。
“老九,你竟然出賣我?”
“出賣?”老九抽着煙,搖頭晃腦的說道:“我覺得談不上,我和你關係一般般。”
“再說了,偷渡這一行,我乾的提心吊膽的,也弄不着多少錢,這次,整個懸紅,回家養老了。”老九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煙。
“混蛋。”
“人家是混蛋,你是什麼?該想想你待會會遇到什麼事情吧。”秦陽一把提溜起了段天狼:“你炸了我的足球場,我前期投進去了三億多,這樣吧,一賠十,你賠我三十億,我放你一條生路。”
段天狼停着耳邊江水轟隆,心裡不自禁的害怕起來。
他也當機立斷:“給我電話,我給我管家打個電話。”
“好啊!”秦陽掏出了手機:“號碼!”
“15487896265。”
秦陽按下了電話號碼。
“喂!”
“我是秦陽,段天狼炸了我的足球場,你帶錢來名揚,我只廢了他的一條腿,如果你不帶錢,我就要了他的命。”秦陽毫無感情的對着麥克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