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把這麼大一個足球場都給炸成這個樣子,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仇不小啊。”
秦陽搖了搖頭,他得罪的人不少,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敢的。
大蛇?大菠蘿?不會,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刀鋒嗎?
他們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段天狼?
秦陽的腦子裡面閃過這個人。
“都不能夠確定,還是需要找找證據的。”
秦陽低着頭,行走在足球場的廢墟里面。
“媽比的。”
秦陽邊走,心裡一邊氣憤,也很惋惜。
妹妹的!
這足球場的一磚一瓦,可都是他的錢啊!
現在錢好賺嗎?好賺。
但怎麼好賺,這些錢也是從人家口袋裡面一分一分的掏出來的,不容易啊。
秦陽蹲下身,撿起了半塊紅磚,搖了搖頭,又扔在地上:“誰炸的我的足球場,別被我逮住,逮住了,天王老子我也是不會給你任何情面的。”
他扔掉了紅磚,正要起身,突然,他被一坨黑色的物事吸引住了目光,一伸手,將那物事給抓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秦陽攤開掌心,一臺被燒得焦黑的手機,被他給瞧到了。
“哦!手機?”秦陽眯了眯眼睛。
一臺手機,絕對不可能是有人故意遺落在這裡的。
要知道,現在的人,手機幾乎成了每天必須玩的工具,只要半個小時見不到,心裡那就是特別的難熬。
那這手機。
極有可能是炸足球場的人留下的,或者說是跟這一次事情有關的人留下的。
秦陽撿起了手機,放在了口袋裡面,又尋找了足球場一圈,沒有找到其他的任何痕跡。
“先回去找找人,看看手機裡面的東西能不能破譯掉。”秦陽雙手插兜,走向了足球場的場外。
其實現在也不分場內還是場外,只分是廢墟還是不廢墟。
剛剛到球場門口,秦陽打開車門正要進去的時候。
忽然間,好幾束光芒,打了過來。
秦陽下意識用右手遮擋了一陣。
“陽哥。”
是丁權的聲音。
秦陽鬆開手,問道:“回來了?”
“回來了。”丁權打開車,沮喪的說道:“今天晚上我到處去詢問了,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我還問過名揚能夠用得着**的人,他們也說最近沒有什麼人從他們哪裡購買**或者是其他的**。”
“就是死無對證了?”秦陽目光灼灼的盯着丁權。
丁權無奈的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查起了。”
“嗯!”秦陽沒有責怪丁權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得了,查不到就查不到吧,總不能不睡覺,又不是鐵人,今天晚上,你們先去好好睡個覺,然後明天早上,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至於炸了我們足球場的人,哪怕將名揚城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他們給找出來。”秦陽眯了眯眼睛,殺意噴張。
丁權狠狠的握緊了拳頭:“放心吧,陽哥,只要炸了我們足球場的人稍微露出馬腳,我說啥也要把他們給揪出來。”
“嗯!”
秦陽點頭說道:“對了,我待會去報個警,媽的,社會越來越猖獗了。”
“陽哥,報警怕是不合適啊,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上解決,如果咱們報警,會被別人瞧不起的。”丁權伸手扯住了秦陽的衣服,脫口而出這句話。
秦陽的眼鏡眯瞪了好幾下,突然哈哈大笑:“小丁啊小丁,你是不是黑社會老大做習慣了?我們是包工程的包工頭,正規行當,每個月都要去交稅的正規企業。”
“既然咱們是正規企業,**每個月在我們這些納稅人的身上交了錢,就要幫我們辦事!我足球場給人搞炸了,他還不給我們找人?”秦陽拍了拍丁權的肩膀。
丁權也乾笑了一聲,他的確還沒有從黑社會的身份轉過來,所以出口鬧了個笑話。
秦陽笑道:“沒事了,去吧,早點睡覺,我待會給林雲舒打個電話,好像現在重案組歸他管了。”
林雲舒在被黃元英給提拔成重案組組長的晚上,還給秦陽去了個電話得瑟一陣子。
“嗯!”丁權答應道。
他剛剛說完話,突然間,又來了不少的車。
一共四五臺。
砰砰砰砰!
一陣開車門關車門的聲音響過,大菠蘿和大蛇都衝到了秦陽的面前。
“陽哥。”
“喲!這不是蛇哥和菠蘿哥嗎?”秦陽戲謔的說道。
大蛇連忙擺了擺手:“可不敢讓陽哥這麼叫啊,你喊我小蛇就好了。”
大菠蘿也慌忙說道:“叫我小菠蘿就可以了。”
“哦!怎麼了?這個足球場,是你們的手筆?”秦陽點了一根大蛇遞過來的煙。
大蛇連忙擺手:“陽哥,我和大菠蘿這麼尊敬你,怎麼可能炸你的足球場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那你們來?”
“我們來,就是爲了表明立場的,這件事情,跟我們一點點關係都沒有,我用我的人格擔保,不……我用我的JJ擔保,如果說謊,叫我這輩子都是個陽痿男。”大蛇也清楚自己的人格不值錢,一激動,立下了重誓。
大菠蘿也點了點頭:“我的意見和大蛇哥的一模一樣。”
“哦!是嗎?”秦陽點了點頭,說道:“那我還要感謝你們兩個給我面子啊。”
“不敢當,不敢當。”大蛇依舊恭敬的說道:“今天,我和大菠蘿已經商量好了,今天晚上,我們兄弟們帶着人,全程搜索,找不出那些傢伙,我們誓不罷休。”
“那謝謝了。”秦陽打了個響指,拱手道:“改天等抓到那些人,我秦陽,擺上十幾桌,給各位致謝。”
“陽哥,講究。”
大菠蘿和大蛇很滿意的招了招手:“兄弟們,出發!今天晚上,給我到處去問問,問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是!”
幾臺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不多會,又有一臺車出現了。
車上下來一位老頭。
這老頭,秦陽認識,但秦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過來。
“秦陽。”
“司徒長老?”秦陽衝丁權使了個眼色。
丁權會意,知道這是秦陽不願意有人打擾,他上車離開。
司徒長空是秦陽認識的第一位隱世世家的長老,並且他對秦陽,也是頗爲看重,上次,親自出馬,希望能夠將秦陽納入麾下。
“嗯。”司徒長空點點頭:“對了,秦陽,今天這事,不是我們赤門做的。”
“嗯?”秦陽狐疑道。
“你別多想。”司徒長空兩隻手背在身後,聲音不大的說道:“我們赤門,不必要去怕任何人,本來,我是根本不需要出來找你擺明立場的。”
“但誰叫我愛才呢?”司徒長空想到秦陽前些天的拒絕,尷尬的笑了笑:“正因爲我愛才,不願意你和我們赤門做無謂的爭鬥,所以纔過來找你說說話的。”
秦陽的面色凝重,他仔細的盯着司徒長空的眼球、耳朵尖。
人在說謊的時候,眼珠子和耳朵尖通常都是會動的,但這次沒有動,足以說明,的確這個傢伙,確實沒有說謊。
“嗯!司徒長老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秦陽點了點下巴。
“既然你理解我的意思,那我就回了。”司徒長老喜歡和秦陽說話,因爲秦陽夠聰明。
“請!”秦陽做了個請的手勢。
司徒長空一手來開車門,機械的扭着頭,平靜的說道:“秦陽,如果你願意來赤門,赤門的大門,隨時爲你打開,切記。”
秦陽笑了笑,沒有說任何的話。
等司徒長空離開,秦陽鑽到了車裡,掏出了手機,給林雲舒去了一個電話:“喂!小林。”
“怎麼了?深更半夜的找我,我正在做面膜呢?”
“喲!女漢子還做面膜?我都沒有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着呢,有話快說。”林雲舒顯得十分不耐煩。
“嘖嘖!當了重案組的組長,還嘚瑟上了。”秦陽笑哈哈的說道:“對了,我跟你說個正事。”
“什麼事?”
“我的足球場被人炸了。”秦陽裝出了一副哭腔,說道。
“額?”林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真是喜氣洋洋,大快人心,普天同慶,奔走相告的好事啊!”
“這是哪位天使大姐如此靈驗,找人炸了你家的足球場。”
秦陽無力的捂住了額頭:“姐姐,趕緊的吧!有人進行恐怖襲擊,你們都不管嗎?”
“管,管!我現在就去給同事打電話,連夜展開大搜查,對了,你不是破案很神麼?你怎麼不自己查?”
“我呸,我每個月都給**交錢,現在還要出力自己去搜捕,出錢又出力,你以爲這是嫖小姐啊?”秦陽掛了電話。
林雲舒有些惱火的說道:“切!什麼人,一嘴的歪心思。”
……
這天凌晨,名揚市裡消息靈通的人都聽到了一件事情,警察和地下勢力同時出動了,就爲了找幾名可疑的人。
而能夠請動黑白兩道的傢伙——他的名字叫秦陽。
秦陽回到家裡,聚會剛剛搞完,鄭菲菲還意猶未盡的烤着肉,旁邊的童寶寶,滿嘴流口水。
“哎!菲菲姐,你快點啊,快點,我都餓了。”
“你晚上吃了那麼多,還餓?”
“這不是長身體的時候嘛!”童寶寶一點都沒覺得能吃很丟人,而且她吃的時候,那是理直氣壯的。
“靠!天天吃,天天吃,遲早要胖成小肥豬。”秦陽損了童寶寶一句,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這童寶寶似乎對電腦很溜啊。
“寶寶,你能不能把這部手機裡的東西給我拿到?”秦陽掏出了燒的快像是焦炭一樣的手機,遞給童寶寶瞧。
童寶寶一擡頭,伸手道:“你讓我給你拿到手機裡的東西,那你首先得把手機給我啊。”
“這就是。”
“這就是?”童寶寶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瞧着那副焦炭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