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帶着林雲舒去了事發地點。
林雲舒一站在那裡,就覺得超級恐怖。
“我怎麼感覺這裡陰森森的?”
“陰森個毛線!”秦陽低頭尋找着某件東西。
“你找什麼?”
“我找的就是這個。”秦陽在湖邊的草叢裡,找到了一塊碎裂的指甲,指甲腥紅如血。
他笑道:“找的就是這個,我在那個女生的記憶裡,明明瞧見了那個白蛇仙斷裂了半根指甲,這不,找到了嗎?”
說着,秦陽將指甲要放到林雲舒的手心裡:“看看。”
林雲舒打着哭腔說道:“不看,我不看,好惡心,拿開。”
“哈哈!假的,這是一枚假指甲。”
嗯?
林雲舒睜開了眼睛,猛的一瞧:“喲!還真是假的,這是塑料的?”
作爲一個女生,對於指甲的真假,辨別實在是太過於容易了,而秦陽手中這塊,絕對是一枚假貨。
明顯是聚合塑料的。
秦陽笑道:“我說了吧,世上無神鬼,全靠人扮奇,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一家的鬼,出門前,還要去做個美甲的。”
“也是!”
林雲舒聽秦陽這麼一說,就有些釋然了,心裡也不是那麼恐懼:“唉!秦哥,你說那個罪犯到底是誰呢?還要去掏人的心窩子吃。”
“嗯!你有沒有聽說過開膛手傑克這個人?”
“知道唉!就是那個喜歡把人開膛破肚的殺人犯,他是個變態。”
“對啊!全世界變態這麼多,我上哪裡知道他是誰去?”秦陽笑眯眯的說道。
“那案子怎麼辦?沒有線索了啊!”
“有!”
秦陽笑道。
“在哪裡?”
“在這裡。”秦陽指了指自己的右腦門:“告訴你,查案子要靠右腦,要和平常的思維反着來,才行!懂嗎?”
“不懂。”
“那算了,你跟着我,我教教你。”
秦陽帶着林雲舒,仔細的觀察着地面。
“喂!你又找什麼?”
秦陽搖了搖頭:“你看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什麼都沒有啊!”
秦陽真想暴起,狠狠的揍林雲舒一頓:“你給我好好瞧瞧,這個地方,就是那個白蛇仙踩過的足跡。”
“什麼都沒有啊。”
“我的天啊!你太笨了吧?”秦陽真有一劍幹掉自己的衝動了:“我是說憑着回憶,憑藉着回憶,這個地方,分明是那個白蛇仙踩過的地方。”
他擡起了頭:“衝着足跡來看,他應該是來自於那個方向。”
他指的方向,剛好是湖對面的一座山。
“那個地方?不會,我們昨天勘測過,這裡,沒有任何人的印記。”
“就你們那個破調查?我呸!”秦陽將指甲扔到了湖裡:“這個指甲,爲什麼你們沒有發現?”
“我們以爲那個不重要的,所以沒管。”林雲舒委屈的說道。
的確,一件殺人案,誰會去管半片破損的指甲呢?警員們還以爲是那個散步的女生掉落在這裡的呢。
秦陽搖了搖頭:“案件的偵破,就是根據蛛絲馬跡來推理的,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林雲舒都不敢說話了。
在秦陽縝密的邏輯面前,她越說話,越感覺自己的智商餘額不足。
秦陽指着對面的山:“就是那座山,白蛇仙是從那座山上下來的,哼,靠着山上的植被打掩護,裝神弄鬼,下作。”
“咱們趕緊去看看,沒準山上有些什麼呢。”
“不要着急。”秦陽搖了搖頭:“我先想想。”
秦陽腦子裡面浮現了一個問題:“爲什麼白蛇仙要選擇這座山上下來呢?湖邊的山上,植被更加茂盛。”
他擡起了頭,仔細觀察了一陣:“哦!原來是這樣?”
“怎麼樣?”
“這座山最高,可以看到整個後湖,一旦有合適的獵物,和合適的時間,白蛇仙就會下來。”秦陽指着對面的山說道:“那應該是這座山的最高點了,白蛇仙肯定會藏在這座山頂上。”
“跟我走!咱們上去瞧瞧,看能不能釣到那頭死魚。”秦陽揮了揮手,笑眯眯的上山了。
林雲舒也跟在身後,閉口不言。
當兩人登上山頂後,他們瞧到了一間小茅屋。
“哼哼!”秦陽指着茅屋,小聲的對林雲舒說道:“喂!我問問你,你們同事不是擴大搜索了嗎?爲什麼這裡有個小茅屋,你沒有告訴我呢?”
“這個?這個山太高了,而且我們只是找心臟,沒成想。”林雲舒也覺得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理解案情。
秦陽笑道:“幸好你們沒上來,不然你們一個人都跑不掉,這個白蛇仙,只怕還是個日本人。”
“日本人?”
秦陽衝林雲舒笑了笑,就對着小茅屋裡面喊道:“白蛇仙、法無邊、飽肚皮、心味鮮。”
“哼哼哼!一羣凡人,找死不成?”
小茅屋裡面,悠悠的出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是白蛇仙。
林雲舒嚇得直往秦陽的身後躲。
秦陽卻哈哈大笑:“東村鬼澤,不要裝神弄鬼了,還假扮白蛇仙?正是下作!”
東村鬼澤,馬萬山的靠山。
上次他擒獲了秦陽,卻最終被秦陽反擊,東村鬼澤憑着精妙的忍術分身,逃過了秦陽的追捕。
“哈哈哈!”
東村鬼澤猛的掀開了頭罩,一個男人的臉的,出現在林雲舒和秦陽的面前。
“你竟然知道是我?而且還破了案?”
“我猜猜啊!”秦陽打着響指:“你上次被我追殺,雖然躲過了,可是,你也元氣大傷,按照你們忍術裡的殘忍法子,要恢復元氣,就要吃人的心,對不對?”
“對!”東村鬼澤揹着雙手,嘆了口氣:“爲了吃人心不被人發現,我還編造了白蛇仙的事情和歌謠,在學校裡面散播,蒙過了愚蠢的警察,想不到蒙不過你。”
林雲舒也恍然大悟,什麼白蛇仙?分明就是東村鬼澤預謀殺人前的一個準備而已。
“那你爲什麼不連最後一個女生都殺掉?”
“如果我殺了那個女生,誰去幫我跟你們警察灌輸白蛇仙的事情呢?一個精神病人有時候說的話,遠遠要比一個正常人說話可信,對吧?”東村鬼澤反正是被人看破了,不如全部說出來。
他囂張的補充道:“我一隻以爲華夏人信神信鬼,是個很好糊弄的民族,想不到,還是有高人的!”
“秦陽,你如果願意,加入我的組織。”東村鬼澤又開始忽悠起了秦陽。
秦陽搖了搖頭:“一個受了傷,只敢躲在學校後山吃學生心臟的人,也值得我去追隨嗎?白日做夢。”
“哼!我跟你說了這麼多,還是不管用啊。”東村鬼澤搖了搖頭:“我忍術加身,你抓不住我的。”
“那你試試?”
秦陽笑道。
“試試唄。”東村鬼澤嘴角微勾,轉身就跑。
秦陽速度奇快的從林雲舒的槍包裡,掏出了手槍,一轉頭,閉上了眼睛。
他的槍頭調轉了個角度。
林雲舒瞧秦陽眼睛閉着,而槍口指着無人的地方,連忙跺腳:“秦哥,你指錯了方向,你指錯了方向。”
秦陽沒有理會。
轟轟轟轟!
連續四槍轟射了出去。
就在秦陽的前方二十米處,那個一個人都沒有地方,憑空冒出了血跡,緊接着東村鬼澤躺在了地上,半死不活的。
“這是怎麼回事?”林雲舒揉了揉眼睛,明明剛纔東村鬼澤不是在這個方向的。
秦陽笑道:“林妹妹,你剛纔瞧見的,是東村這個王八蛋的分身。”
“分身?”
“也就是一道幻影,忍術裡面用來迷惑人的法子。”秦陽笑道,走到了東村鬼澤的身邊。
東村鬼澤孱弱的說道:“想不到,想不到你破了我的忍術!”
“上次你欺騙了我的眼睛,從我手中逃走了,這一次,我用心在開槍,記住,你騙得了我的眼睛,騙不過我的心。”
秦陽拉動了槍栓,指着東村鬼澤的腦門:“沒有人,能夠從我秦陽的手中,逃得過兩回。”
轟!
他一槍,打爛了東村鬼澤的頭,爲死去的學生,報了這血海深仇。
“喂!他是日本人啊?”
“打死日本人怎麼了?”
“日本人也是外國人啊,你貿然打死,定不了他的罪。”
“怎麼定不了。”秦陽將一根錄音筆扔給了林雲舒:“下次抓人的時候,錄音筆記得帶上,這是從你桌子上面順下來的。”
說完,秦陽轉身就走了。
林雲舒趕忙打開錄音筆,裡面傳出了東村鬼澤的聲音:“爲了吃人心不被人發現,我還編造了白蛇仙的事情和歌謠,在學校裡面散播,蒙過了愚蠢的警察,想不到蒙不過你。”
原來整個東村鬼澤的說話,都被秦陽用錄音筆記錄下來了。
“嘿嘿!這個小子,做事情還是滿靠譜的嘛!”
林雲舒開心的笑着。
忽然,半山腰傳來了秦陽的悽慘的笑聲:“白蛇仙、法無邊、飽肚皮、心味鮮。”
林雲舒知道這是秦陽在嚇唬她,但是她還是沒來由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顫顫巍巍的將錄音筆收好,狂衝下山,邊跑邊嚷嚷:“秦陽!你這個賤人!我恨你!”
“哈哈哈!”
回到家裡。
秦陽痛快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牀洗漱,喊着鄭菲菲和童寶寶:“菲菲寶寶,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起牀吃飯,上課啦!”
剛喊完,三樓便傳來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
秦陽的保鏢,還兼具保姆的功能。
洗漱完畢,秦陽去小區門口,買了一大摞的油餅油條豆漿,返回了家。
剛剛到家門口。
一輛賓利車在他面前夏然而止。
車上下來三個人。
一位中年人,一位中年婦女,再加上秦陽的老熟人:“劉堂明。”
“喲!劉教授,這麼一大早,找我幹啥?剛好我買了早點,一起吃吧。”秦陽提留着油條,笑道。
劉教授笑呵呵的眯了眯眼睛:“不用了,我吃過了。”
“切!買個油餅油條也好意思請我們吃?真是窮人。”中年婦女數落着秦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