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舒講道:“名揚大學剛剛動工,傳說在挖地基的時候,挖出了一具陰沉的棺材。”
“當時找到棺材的,是主管奠基的十幾名工人。”
“然後呢?”
“當時工人都沒有上報,害怕上面停工,他們沒活幹,四五十年前,賺錢不容易。”
“繼續。”秦陽組織林雲舒岔開話題。
林雲舒繼續說道:“工人們膽子都大,他們合夥撬開了棺材,發現裡面躺的不是人。”
“那是什麼?”
“是一條巨大的白蛇。”林雲舒情不自禁的蜷縮成了一團,好像看到白蛇的人,不是那羣工人,而是他自己一樣。
她有些陰冷的說道:“當時那些民工,一年吃不上幾回肉,於是他們惡從心中起,合夥將白蛇給煮了,分着吃掉了。”
林雲舒說道這個的時候,突然她的身後傳出了一陣幽幽的聲音:“所以,我回來報仇了,我要殺掉你們所有的人。”
啊!
林雲舒嚇得蹦躂到地上,跑了好幾步,然後一個騰躍,跳到了對面秦陽的身上。
“喂!林警官,你怕什麼?”秦陽瞅着懷裡像小貓一樣的林雲舒,不自禁的覺得好笑:“是菲菲作弄你呢。”
林雲舒回頭一瞧,看見鄭菲菲正在癡癡的笑着。
“你個小妮子。”林雲舒下去就要揪鄭菲菲。
鄭菲菲趕忙往外面跑,邊跑邊笑:“木木女王陛下,就你這小膽,還當什麼警察啊?跟我一起去來烤肉吧。”
“去!”林雲舒關上了客廳通往院子的門。
經過這個小插曲一鬧,氣憤倒不像剛纔那麼凝重。
秦陽聞着窗外的烤肉香味,倒是食指大動:“也不知道那白蛇是什麼味道,雞肉味嘎嘣脆嗎?”
“唉丫!秦陽,我們說案子在呢。”
“嗯!”秦陽問道:“然後這個傳說配合上那首歌謠,其實說明了一件事情唄,曾經白蛇仙被工人吃掉了,現在白蛇仙回來報仇了?”
“對!”林雲舒點了點頭。
秦陽伸手問道:“拿來。”
“什麼拿來!”
“我要當時那些工人的口供。”
“沒有!找不到了,那些工人,都死了,要麼得癌症,要麼老死了,倒是有個人最奇怪,是騎個摩托車,上了橋,結果遇到了一塊載滿了鋼板的車。”
林雲舒補充到:“當時那工人的腦袋被伸出的鋼板切掉了,腦袋掉到了長江裡面。”
“是嗎?”
秦陽有些鬱悶:“這種事情其實不少見,曾經華夏第一家摩托車場生產了兩百架摩托車,十年之後,做回訪,發現兩百人裡面,還活着的,只有五個人。”
“摩托車高風險,這麼死了,不代表白蛇仙真的存在。”
秦陽是大心臟,始終不相信白蛇仙是存在的,他站起了身。
“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見見那個還沒有死的女生。”秦陽打了個響指:“帶路。”
“嗯!”林雲舒畏畏縮縮的跟在秦陽的身後。
秦陽笑了起來。看來這如母老虎的木木女王,也有膽小波斯貓的時候嘛!
……
醫院的重症病房裡,一位柔弱的女生,正躺在牀上,咬着呼吸機。
門口,站着五名值班的重案組警察。
林雲舒走到了走廊處,警察都站起身,給林雲舒敬禮道:“林姐,你來了?”
“我來看看學生。”林雲舒指着身後的秦陽,介紹到:“秦陽,相信你們都不陌生。”
“那必須的,陽哥,不早在咱們重案組出了名麼?陽哥好。”
“陽哥好。”
秦陽點了點頭,一個給散了一根菸:“嘿!你們真不錯,爲了辦案,覺都不睡了,我代表名揚的老百姓,給你們致敬。”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林雲舒旁邊一位瘦猴子,叼着煙就吸。
“幹什麼?老候!不知道醫院裡面不能吸菸嗎?”
“算了!讓他們吸吧,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煙也不讓抽,你想逼死他們啊。”秦陽勸了勸林雲舒。
林雲舒咬了咬牙:“好了好了,不管你們了,抽吧,只是抽完這一根,下一根不準抽了。”
“唉!”
周圍幾人都將煙給點起來了。
“我們進去瞧瞧。”林雲舒對秦陽說道。
“嗯!”
秦陽正想着進門呢。
突然,一位長得斯斯文文,帶着金邊眼鏡的傢伙,走了過來:“幹什麼?”
“這是我找來查案的。”林雲舒不甘示弱的對那傢伙說道,同時小聲的對秦陽說:“這是新來的重案組組長——孫義。”
“孫義?這款名字,真有點孫子。”秦陽對孫義的第一感覺並不是很好,他總感覺從這傢伙的臉上,瞧出一些不是很正派的氣息。
當警察的,大部分都浩然正氣,就是這股正氣,讓尋常老百姓肅然起敬。
如果沒有這股浩然正氣,秦陽自然是高看不起了。
孫義指着秦陽:“林雲舒,我沒跟你說話,你!你是誰啊?有證件嗎?憑什麼幫我們辦案?還是你就是罪犯的同謀。”
這孫義像是吃了**一樣,說話跟機關槍一模一樣。
秦陽冷笑道:“你的所有問題,我有權利不回答!你也沒資格問我。”
“還挺狂的?”孫義指着林雲舒:“你,現在把他給我帶走,我們這裡查案,用不着這樣的人。”
林雲舒有些不爽了:“你有頭緒嗎?一天開會開個七八遍,結果屁用都沒有,我找個幫手過來,你還有意見了,什麼狗屁東西。”
她號稱木木女王,向來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以前還有黃元英壓着,現在黃元英走了,局子裡外派了一個孫義過來,她可從來沒有將孫義放在眼裡。
孫義“呀”了一聲,呵斥道:“造反啊?現在我停你的職!一個月之內,你不用來上班了,而且你今年的獎金,全部扣掉。”
“你衝我能耐什麼?又能耐,你倒是破案啊!又能耐,你倒是抓到真兇啊!沒用的廢物。”林雲舒罵道。
“哼!好,我明天寫個報告,你林雲舒脾氣大是吧?我讓你在重案組呆不下去。”
其餘幾名同事都想幫忙勸勸,但他們一見孫義這噁心模樣,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秦陽出手了,他按住了孫義的肩膀,用力一捏。
咔嚓。
“哎喲!”
孫義的肩頭像是碎了一般:“你襲警?你知道襲警有多大的罪嗎?”
“我襲警?我是他媽的教訓我孫子。”秦陽冷笑着罵道:“呸!有你這樣的孫子,我可真憋屈。”
“你作死。”孫義右手拔出了槍,對準了秦陽。
秦陽依然冷笑:“開!你他媽不開,你是我孫子。”
“你!”
孫義氣得都快炸毛了,這哪裡來的王八蛋,這麼狂妄?
不過他還真是不敢開,一開槍,不論什麼原因,他再往上爬就不可能了。
可是不開,他的面子又受不了。
兩難之際,秦陽掏出了手機:“得了,你這麼孫子加慫包的人,我跟你說話都嫌惡心,我找個人過來評評理。”
周圍的警員一個個都捏着拳頭,他們早就看孫義不爽了,只是人家是老大,他們也不能完全不給面子。
這一次,秦陽狠狠的羞辱了孫義一頓,把他們的心頭之恨都給發泄了。
“陽哥就是吊。”
“簡直了。”
“還是陽哥貼心啊,我這幾天心情被孫義整得好壓抑,現在舒服好多。”
林雲舒眼睛也笑得像是半彎的小月亮。
“喂!黃元英!你給我過來,來醫院!”秦陽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孫義雖然是外省調過來的,但黃元英還是認識的。
換句話說,現在黃元英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呢。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孫義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半個小時候,黃元英到了走廊。
秦陽一件黃元英,就氣得不行:“喂!黃元英,我大晚上的,在家裡開聚會,開心得不得了,現在我過來幫你平事,幫你們破案,結果,這個傢伙,不讓我進去?還罵我?你給我個說法。”
黃元英心裡真是哭笑不得,他緊緊的握住秦陽的手:“哈哈!秦陽,你願意來幫忙,我心裡是很開心的,至於說法嘛!”
他鐵黑着臉,衝孫義招了招手:“你小子,給我過來,三天沒給你做思想工作,你就給我亂折騰?這位是誰,你知道嗎?”
“前一段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的割腎案,就是這位大哥,帶着我們警方破的案!”
黃元英的心裡已經將孫義給罵得狗血淋頭,你招惹誰不好,招惹這位爺!這位爺,是你招惹得起的嗎?
他大聲的罵着孫義,拉在面前訓:“你給我先跟秦陽道歉。”
“我……道歉?”孫義還沒沒有琢磨明白呢。
“我說讓你道歉。”黃元英大聲的喝道。
“是!”
孫義轉過頭,對秦陽道歉:“對不起。”
“沒事!我這麼大個人了,跟孫子犯什麼氣啊!林妹妹,咱們進去,詢問詢問案情。”
“好。”林雲舒爽快的答應了。
兩人進了病房。
黃元英冷笑着對孫義說:“你這個重案組的組長,甭幹了,我會去找上級說明白的,還是小林,適合你這個位置。”
孫義苦着臉,這句話,他剛纔還對林雲舒說過呢。
現世報,怎麼來得這麼快啊。
黃元英說完了,衝着病房裡面瞧了瞧,他這次是真覺得——林雲舒更加適合重案組組長的位置。
爲什麼他會這麼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