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嗚嗚的開着,秦陽的目色卻依稀的變冷。
行駛的路上。
秦陽想了很多。
想起了曾經枯燥的訓練歲月,想起了曾經自己被改造的那一天,又想起了老頭無名曾經對自己的諄諄教導。
這些事情,就想一場夢一樣,有噩夢,有美夢!但,他是充實的夢!
秦陽在快要到老頭購買的別墅處時,搖了搖頭,沒有再想這些事情。
到了老頭的家裡,秦陽下車,摁了摁門鈴。
叮咚!叮咚!
一位傭人打開了大門:“秦先生。”
“唉!別這麼客氣,你還是喊我叛徒吧,我喜歡聽點刺耳的稱呼。”秦陽不以爲意的說道。
就在不久前,這棟別墅裡的所有人,用叛徒來定義他。
直到老頭帶着六狗和赤門發生了碰撞並且慘敗收場,這叛徒,又變成了“秦先生。”
不是我不明白,是這世界變化快。
傭人一臉爲難的樣子。
秦陽招了招手:“別愣着了,去叫老頭下來。”
“是!是!”
傭人點了點頭。
不一會,老頭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秦陽面前。
老頭沒有名字,所以秦陽都喊他老頭。
作爲軍方的高層之一,老頭還有一個代號“無名”!
“老頭!人我給你帶來了,在那出租車裡面。”秦陽打了個響指,轉身就準備走。
老頭的表情緊了一下:“秦陽……。”
“做什麼?”
“你就不問一下,我們爲什麼和赤門的人衝突了嗎?”
秦陽的笑容變得燦爛起來:“不好意思,你們和赤門的衝突,屬於王八打狗日的,跟我沒關係,再見。”
他連頭都沒有回,被曾經的老師連續出賣過兩次,秦陽也不再相信所謂的情誼,今天還將斷腿的金毛和那邊境牧羊犬送過來,只不過是因爲他對戰士的同情。
“秦陽!赤門的後臺也是軍方高層,而且比我的等級還高,所以他們肆無忌憚的對六狗進行了絞殺。”
秦陽擺了擺手,繼續一副與我無關的架勢往前走着。
“秦陽!全華夏,已經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阻止赤門,如果你不阻止,就沒有人可以挽救了,藍色藥丸一旦雄霸了華夏市場,會殺掉海都能夠填滿的人的。”老頭小跑了兩步,依然在秦陽身後喊着。
秦陽猛然回過頭,指着老頭:“無名,我現在喊你無名,我告訴你,你用不着給我帶高帽子,你曾經出賣過我,算了!我不提,前些天,你還出賣我,抓我兄弟,毀了我兄弟的幫會!再一次傷了我的心!讓我給你報仇!”
“白日他媽的做夢。”秦陽的手指着“無名”,手掌都在發顫:“我上次就說過了,我們師徒緣盡,從此,恩斷義絕!”
“你殺我不算不仁!我殺你不算不義。”秦陽上次在別墅裡臨走時說的話,還擲地有聲的迴盪在老頭的耳朵裡。
老頭的表情異常悲慼,他曾經一直以爲自己很有大局,但在對待秦陽的問題上,他兩次短視!
秦陽順着路,邁着沉重的步子,準備回家。
在他路過出租車的時候,車門打開了。
金毛爬了出來,跪在了秦陽的面前:“陽哥!你瞧在我們和你一起訓練過,一起殺敵的份上,幫我們報仇吧?”
“曾經訓練的份上?你們六狗看在曾經跟我一起訓練過的份上,少切我兄弟一個耳朵嗎?滾!”
秦陽一腳將金毛給蹬飛,徑自離開了。
老頭的眼眶通紅,曾經是他,一手將潛力非凡的秦陽,帶到了部隊,訓練成了一尊超級大殺器。
也是他,一手將重情重義的秦陽逼得反目成仇。
他曾經以爲,有六條狗,就可以不再需要秦陽。
在這次對陣赤門的過程中,他才知道,秦陽——是對一無二的,完全不能讓人替代的存在。
老頭雙手攏成了個喇叭,大喊:“秦陽!你別忘了,你是一名頭頂着國徽,心中存有正義的戰士!這次對戰赤門,你躲不了的!”
秦陽身形一滯,沉喝了一聲:“以前的秦陽,死了,國徽,崩碎了,正義,早就他媽的不存在了,現在的秦陽,是個生意人,我做我的生意,不管別人死活!”
說完,他大踏步的離開。
只是他的眼眶,也是通紅一片。
曾經和六狗一起訓練,一起泡在沼澤地裡的畫面一閃而過。
但秦陽的心,再也沒有震動過:“那個時代,我已經走出來了,現在的我,要開創一個屬於我的——大時代!”
別墅前,只剩下哭號着的金毛,以及呆滯着的老頭無名。
無名的嘴角顫抖,只重複着一句話:“秦陽,除了你,沒有人能夠對付赤門,沒有人!”
……
秦陽回到家時,龍女還在打着遊戲,最近她正在玩着一款體育競技類的遊戲《2k14》,對裡面的生涯模式情有獨鍾。
“喲?還在玩遊戲呢?”
“無聊,玩什麼都沒玩遊戲強!”
秦陽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六狗,死了。”
龍女操控手柄的手,停滯了一刻,緊接着又飛快的操作起來:“死了就死了唄?馬革裹屍,是我們戰士的唯一宿命,我……羨慕他們。”
每一位踏上過戰場的戰士,都不再會懼怕死亡。
因爲從戰場上下來之後,每一秒都是賺到的。
龍女和秦陽這種人,早就將死不再當做一回事,只是在於死法,是否輝煌。
秦陽嘆了口氣:“死得不光彩,被削腎客給弄死的。”
“嗯?怎麼可能?”龍女扭過頭,瞧着秦陽:“削腎客能夠削到六狗的腎嗎?”
“可能是很厲害的削腎客吧?我知道的,邊境牧羊犬已經死了,身體被人掏空,金毛的膝蓋被人砸得粉碎!還剩下半條命。”秦陽站起了身,準備上樓。
“你要爲他們報仇嗎?”
“報仇?報什麼仇?以什麼名義?”秦陽搖了搖頭,還是上樓去了。
龍女咬了咬嘴脣,也默不作聲的玩着遊戲。
……
剛上二樓,瑪馳藍和鄭菲菲、童寶寶三人正在扔沙袋。
看來,瑪馳藍經過催眠,心理康復得很快。
秦陽打着招呼:“喲?你們這仨可有些意思啊?人家玩電腦,玩手機,你們到在這裡玩沙袋。”
“切!電腦手機有什麼好玩的?來,陽仔,過來陪我玩沙袋。”鄭菲菲衝秦陽招了招手。
“玩沙袋啊?啥規矩?”
“很簡單,你扔我躲,我扔你躲,一人三次機會。”
秦陽頓時擼起了袖管:“來!東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對了,是我先扔吧?”
“你先扔!”
“好叻!應了鄭菲菲大小姐的要求。”秦陽笑呵呵接過了沙包。
穿着運動服飾的鄭菲菲,彎着腰,擺出一副時刻都要躲的姿態。
秦陽猛的一扔沙袋。
鄭菲菲跳開了一些,結果還是被命中。
她被沙袋砸中了那張俏臉。
鄭菲菲癟着嘴巴說道:“靠!陽仔,打人不打臉,你怎麼能夠砸我的臉呢?”
啪!
話還沒有說完呢,鄭菲菲感覺胸脯一動:“你打我的咪.咪?”
“怕什麼,本來就沒肉,砸一砸更健康。”
鄭菲菲指着秦陽:“我告訴你,如果你再砸我的胸,我就殺了你。”
“好,不砸。”秦陽猛的又扔出了一個沙包。
沙包長了眼睛似的,衝着鄭菲菲的胸部就去了。
“靠!你還來?”鄭菲菲兩隻手慌忙擋住了胸,沙包在空中飛行了一段時間,突然下沉。
啪!
沙包異常穩準狠的砸在了……。
鄭菲菲的一張臉憋得通紅:“秦陽,我他妹的弄死你。”
……
嬉鬧了一陣,秦陽頂着一頭被鄭菲菲砸得滿頭包的腦袋,晃晃悠悠的去了臥室,邊走還邊咧咧:“妹的,說好了是玩沙包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遊戲,結果到最後演變成了搏鬥?太低端,太low了!”
還沒有在牀上躺平,秦陽的手機就響了。
“喂!誰啊?”
“陽哥?我潘子!”潘書在電話裡面異常的激動,他大聲的嚷嚷道。
“幹啥?”
潘書的情緒似乎控制不住:“我要和你搞基!”
“去,去,去,哥們大晚上的,浪費寶貴的時間跟你搞基?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艾瑪!我跟你說的是談生意。”
“啥生意!”秦陽起了一點點興趣。
潘書極度神秘的說道:“陽哥,這個生意,不需要投入本錢,只要你來參與就行,倍好玩,美女專門伺候,還特別的賺錢。”
秦陽一下子嚇得坐了起來:“你這是讓我去當鴨啊?”
“什麼當鴨!我說的歌星,歌星啊!”潘書大聲的嚷嚷道。
秦陽搖了搖頭:“去,去,去,當歌星,我可沒有那個時間,這裡忙着賺錢呢。”
“唉!算了,我另外找人吧,兩三個億的錢,總能找到會唱歌的人。”
蹭!
秦陽一骨碌站了起來:“你說啥?兩三個億?”
“啊!我先花兩三個億找個會唱歌的人打造成華語樂壇的歌神,不然你以爲呢?”潘書縮小了聲音:“而且這是前期的錢,以後賺了大錢,咱們對半撇,哥們兩誰跟誰啊!”
“你就明說,具體想幹啥?”秦陽問道。
潘書小聲的說道:“我找你去參加《華夏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