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回到家,進入客廳就瞧見龍女坐在沙發上,兩名陌生人被捆在地上,瑪馳石城和古麗娜都在盤問兩人瑪馳藍的下落。
秦陽叼上了一根菸,走到龍女身邊,問道:“怎麼回事?”
“我正在玩遊戲呢,聽見外面有動靜,就跑出來看,結果瞧到兩個人正在滿屋子的搜尋人,一人手裡端着一柄手槍。”
龍女沖茶幾努了努嘴吧:“瞧!”
茶几上安安靜靜的躺着兩柄手槍,手槍是土造的,準度和威力都很欠缺,但是殺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輕而易舉。
秦陽點了點頭,陷入了沉思。
整個綁架案的過程,都在他的腦海裡面橋接着,橋接到了最後,他徹底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過程。
“我知道是誰綁架瑪馳藍了。”秦陽打了響指,說道。
“誰?”瑪馳石城回過頭,問道。
秦陽愜意的躺在沙發上:“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要想徹底清楚啊,還是要去現場看一看。”
“看什麼?我十億的黃金還沒有準備好呢。”
“得了吧,別準備了,綁匪就不是衝着你這十億美金去的。”秦陽撓了撓頭,胸有成竹的說道。
瑪馳石城也着急了:“可是我們怎麼去找綁匪呢?這兩個人什麼都不說。”
“用他們說幹什麼?我要讓綁匪親自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秦陽搖了搖手指,極度輕狂的說道。
瑪馳石城和古麗娜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龍女也是一頭霧水,搞不懂秦陽到底想要幹什麼!
秦陽見衆人不理解他的思維,他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了,摸起了綁匪的手機,打開了通信錄。
裡面只有一個號碼。
秦陽順着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嘟!
三聲忙音過後,電話裡傳出一陣蹩腳的普通話:“搞定了嗎?”
龍女、瑪馳石城、古麗娜都不知道秦陽想要幹什麼?如果秦陽說一句,不就打草驚蛇了嗎?那女兒,豈不是死定了?
只聽秦陽用和綁匪一模一樣的聲音,說道:“搞定了,那兩個老比,很有勁,我腦子都撞懵了,有些事情,我都忘記了。”
“忘記了?還知道我們在哪裡集合不?操!”
“忘記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秦陽拍了拍頭,很無辜的說道。
“後山石林,趕緊過來,殺了瑪馳藍。”
“知道了。”秦陽的嘴角稍稍勾起。
電話裡的人十分不耐煩:“知道就快點過來,不麻溜點,我扣你們工錢。”
“是!”秦陽掛上電話:“走吧!名揚的後山石林,我帶你們去看一出好戲。”
說着他便將菸頭給摁滅。
這一會,瑪馳石城和古麗娜算知道秦陽有多大的本事了。
“大哥!上次的事情對不住啊,多有冒犯。”瑪馳石城賠笑道。
古麗娜也激動的說道:“小哥,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得了!其餘的話,留着慢慢說吧。”秦陽轉身出門而去。
龍女則撲到秦陽身上:“秦陽,你簡直是我偶像。”
“靠!沒規矩,喊哥!”
……
名揚的後山石林,曾經輝煌過,作爲華夏著名的旅遊景點,這裡曾經許多的人都來耍過,但是自從這裡挖出過一個萬人屍骨坑,就再也沒有遊客過來了。
此時一位留着小鬍子的男人,正瞧着趴在地上的瑪馳藍:“哈哈哈!小瑪馳,再有一會兒,就有人送你上西天了,你要怪,就怪命不好吧。”
“嗚嗚嗚。”
瑪馳藍髮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因爲嘴巴被膠帶封住了,所以說出來的話,聽不清。
男人搖了搖頭:“別浪費力氣了,你活不了多久,好不如好好吸一吸清新的空氣,像真主曾經說過的,掙扎着享受。”
“嗚嗚嗚。”
瑪馳藍繼續發着聲音。
男人已經不理會了,他瞧了瞧手錶,六點鐘了,怎麼還不來呢?他可不想親自動手幹掉瑪馳藍。
“操,必須扣他們工資不可。”
“不用扣了,不對,你應該以後發不了工資了。”秦陽從石林裡走了出來,走到了男人的身邊。
“瑪馳玉城?你怎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瑪馳石城指着男人大聲的斥責道:“他可是你的侄女。”
瑪馳玉城是瑪馳石城的弟弟。
他錯愕着說道:“哥?你怎麼來了?”
“你別喊我哥!我沒你這樣的弟弟,跟我會新疆,以後別出門半步!”瑪馳石城依然下不了手,將弟弟送入監獄,只能不停的訓斥道:“我知道你貪圖我的錢,可是我已經給你夠多了,你爲什麼想要我的全部呢?”
“我要你的全部?我在你家裡,地位就像一條狗。”瑪馳玉城咆哮道。
瑪馳石城呸了一聲:“放屁,你在家裡,吃喝嫖賭,我們管過你了嗎?還不是給你送錢?怎麼虐待你了?你有迫害妄想症吧?”
古麗娜一邊給瑪馳藍解着頭上的黑色布罩,一邊罵道:“養不熟的白眼狼,每年,家裡給你那麼多的錢,你從沒用在正道上,我和你哥哪怕說過你一句嗎?”
“切!就是因爲你們不說我,才讓我在罪惡的路上越陷越深,你們爲什麼不說我?爲什麼不說呢?”
秦陽聽了瑪馳玉城的辯駁倒是挺樂呵的,他笑着對龍女說道:“你說這人難伺候啊,對他好,說這是害他,對他不好,說是虐待他,太難了。”
龍女咬了咬嘴脣,迴應道:“怎麼說呢?我們做了好事,總希望鬼神知道,我們做了壞事總希望鬼神不知道,我們太讓鬼爲難了。”
“哈哈。”秦陽笑道。
突然,古麗娜大嚷了一聲:“啊!啊!瑪馳藍,瑪馳藍。”
秦陽遁聲,望了過去,發現瑪馳藍的臉上,竟然有一條十字刀疤。
刀疤很長很粗,瑪馳藍則痛苦的大叫着。
瑪馳石城痛苦的給了瑪馳玉城一拳,顫抖着說道:“畜生啊,畜生,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你竟然這麼對你侄女?你還有良心嗎?”
呼呼!
他又向瑪馳玉城的小腹搗了兩拳。
而秦陽,呸一聲,吐掉了明滅不已的菸捲,走到了瑪馳玉城的面前,猙獰的說道:“我向來覺得,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但總有一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用慘不忍睹的事情,來打我的臉。”
“你就是其中一個,你——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秦陽揪住了瑪馳玉城的衣領,對着他的心臟,就是一記鋼爪。
噗!
鋒利的剛刃捅進了瑪馳玉城的心臟。
秦陽拔出了鋼爪,走到已經產生心理陰影的瑪馳藍面前,扛起了她:“我先回家,幫瑪馳藍治一治臉,你們在這裡盯着,一直盯到那個畜生死爲止。”
說着秦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後山石林。
……
說到底,瑪馳石城還是和瑪馳玉城有感情的,哪怕這畜生做了不可饒恕的過錯,但最後,當哥哥的依然給弟弟挖好了墳墓。
回到家裡,瑪馳石城聽見瑪馳藍的哀嚎聲音,很是悲痛,帶着古麗娜,快速衝進了二樓的瑪馳藍臥室裡。
剛剛到門口,就被秦陽趕出來了。
“外面說話。”
“嗯?”瑪馳石城瞧着腦袋上包裹滿了繃帶的瑪馳藍,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古麗娜在瑪馳石城的腰間捅了捅:“喂!石城,你現在還沒看出來嗎?秦陽兄弟是位高人,他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就好了。”
“嗯。”瑪馳石城點了點頭,跟着秦陽出了房門。
剛剛出門,瑪馳石城就遞給秦陽一根菸:“嘿嘿!秦先生,抽菸。”
秦陽瞄了瑪馳石城一眼,皺了皺眉頭,接過了煙,點着後,說道:“瑪馳藍的問題很嚴重?”
“我女兒是毀容了嗎?”
“毀不了。”秦陽搖了搖頭,打了個響指:“我給他上藥了,都是精密調製的藥物,對傷疤有很好的作用。”
“哦!這就好了。”
秦陽又搖了搖頭:“但現在問題纔剛剛開始啊。”
“嗯?”瑪馳石城畢恭畢敬的說道:“秦先生,你是高人,我就是個粗人,你能幫我仔細的分析分析嘛!”
秦陽思索了一陣,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你知道一個籃球運動員,在受到了半月板扭斷或者開放性骨折之後,需要在一年或者是一年半的時間,才能重回賽場嗎?”
“嗯?”瑪馳石城不是很明白。
秦陽繼續解釋着:“籃球運動員的身體素質很強,單純的治病時間,可能只需要十個星期到十五個星期,兩到四個月的時間,其餘的時間,他們用來克服心理陰影。”
“瑪馳藍的心理陰影更加的大,她的傷是來自親近的人,因此,現在她會對親人尤其的防備,我需要將她從陰影中引導出來。”
秦陽說完,指了指門外:“現在你們倆回新疆,這裡的任何事情,都交給我處理,如果你們信得過我的話。”
“這?”瑪馳石城還想說些什麼,被古麗娜給拉開了:“嘿!那我們先謝謝你哈,秦先生,過些天,我們再見面,希望你去我們家裡做客,絕對是吐魯番最高的禮節相待。”
“不送。”秦陽擺了擺手。
“喂!老婆,爲什麼我們不多問問秦先生呢?”
古麗娜用中指戳了戳瑪馳石城的頭:“你傻還是笨啊?秦先生這樣的高人願意出手,咱們應該慶幸,你還問着問那的?如果他被問煩了,放手不管了,咱們該咋辦?”
“說得也是啊。”瑪馳石城應允道。
秦陽對於瑪馳藍首先採用的隔離式療法,任其大喊大叫,讓她將心中的黑暗全部發泄出來再說。
所以,秦陽沒有去瑪馳藍的房間,而是徑直回了房間。
嗡嗡。
手機來了一條微信。
“今天晚上的名媛會,秦陽你別忘了哦。”
“嚯!對啊!晚上還有個地方去耍耍呢?”秦陽這纔想起名媛會的事情,現在生意剛開始起步,需要去尋找一些助力。
當然,有沒有助力,秦陽不是很在意,但有,總歸是比沒有的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