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同學,都揮舞着雙手,起着秦陽的哄。
“喂!秦老師,你別將自己真的當成老師了,待會輔導員過來,你就死定了。”
“哈哈,陽哥,你小心以後被輔導員穿小鞋子。”
“速度下來,班會的時間快到了,老師來了,他準保弄死你。”
同學們不光是起鬨,有些傢伙還吹着口哨。
作爲臨牀美女的汪琴,邁着模特貓步,風情萬種的走上了講臺,她混跡於模特圈,作風向來大膽。
她一隻手撐在腰間,將身子外扭成S狀,水手服因爲身材的拉扯,領口處偏了一些,坦着一層雪白,比她身高才高了一點秦陽,不能做到居高臨下,但光是這一抹雪白,也足夠讓她血脈膨脹了。
“喂!這位同學,你上臺來誘惑老師?這暗示着讓我潛規則嗎?”秦陽壞壞的說道。
汪琴扭着豐臀,被真絲黑色裙襬貼身包裹住的臀部,讓在場的男生們都蠢蠢欲動,她伸出了細長藕白的右手,塗了一層灰色指甲油的中指,勾住了秦陽的下巴:“陽陽同學,如果你真的是老師的話,我當然可以讓你潛規則了,今天晚上就可以哦。”
這副女人勾引男人的畫面,落入了同學們的眼中。
所有的男同學都鬼哭狼嚎一般的起鬨。
“嗷嗷!我恨你,秦陽,你勾走了我心目中的女神。”
“放屁,不是勾,是女神主動上門。”
“妹的!陽哥,我要是你,我他妹的現在就去教導處給老師,投上簡歷,沒準真的成了,你就抱得美人歸了。”
“切!抱得美人歸,多老套?現在就流行直接去門口賓館開房,然後肆無忌憚的啪啪啪。”
男生們反正是得不到女神了,索性拼命抹黑。
秦陽倒是一臉笑意,左手撐住了課桌,說道:“美女,你剛纔的話,當真?”
“當然了。”汪琴衝秦陽拋了個金色的媚眼。
在大一階段,女生們大多是素顏,但汪琴是個兼職模特,化妝對於她來說,也是很正常的,所有的妝容裡,她極其喜歡金色的眼影,一層香檳金色塗在眼皮上,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睫毛上,像是多了一條金線。
更顯雍容華貴。
這般御姐氣質嚴重的女人,普通的男人,瞧上一眼便不敢多瞧。
秦陽的目光卻不躲閃,他光棍十足、壞笑這瞧着汪琴,同時又在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教員證,拍在桌子上:“美女,你要不要打開看看?”
汪琴掃了一眼教員證,慌忙打開來,瞄了一眼,神色徹底慌亂了:“你……你真的是……輔導員?”
“如假包換。”
“啊!”
汪琴好像見了鬼似的,將教員證胡亂一丟,捂着臉,快速小跑回座位。
秦陽蹲在地上撿起了教員證,站起身,臉上依然掛着一副笑容。
他的笑容很古怪,讓同學們並不覺得他是老師,更像是家裡的大哥,回來疼愛弟弟妹妹一般。
秦陽笑這衝汪琴擺了擺手:“美女,今天的事情說定了啊,晚上我去開好房間等你,記住了,我比較喜歡香奈兒的紫羅蘭香水。”
同學們鬨笑了起來。
汪琴的金色眼線變成了紅色,她捂着臉拼命的搖頭:“不,不,秦老師,你不能這樣。”
“嗯,我的確不能這樣。”秦陽突然眼神變得殺氣十足,重重在講臺上一拍:“我之所以說這些話,是警告你們這羣頑皮的學生——不要挑戰哥!”
“任何挑戰哥的人,哥都要給你們難看,誰讓我的心眼小呢。”秦陽自嘲了一句後,又說道:“但是,如果你們都遵守規則,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我是你們的老師——秦陽,一個不會在某個時刻變身禽獸的老師。”
啪啪啪啪啪!
所有同學,都被秦陽充滿了激情的演講給煽動了,紛紛鼓起了掌來。
秦陽也不願意多說廢話了,他壓了壓手:“羣龍不能無首,現在,我們需要選擇一位班長,對了,有兩個人不能參選,第一個是閃舞,第二個是你。”
他指了指汪琴。
汪琴不敢相信的指着鼻尖,半站着:“我?我爲什麼不能參選?”
“因爲如果你當了班長,人家會真以爲我潛規則了你呢,可是我沒有潛規則,冤枉啊!”秦陽攤着手,壞笑着。
這番言論再次引起全班人鬨堂大笑,汪琴嘴脣都咬出血了,滿面通紅的坐下,氣呼呼的說道:“不選就不選,誰稀罕。”
“至於閃舞嘛!你就別選了,我怕你把全班同學帶壞了。”秦陽可是知道閃舞的特殊愛好的——看毛片,萬一帶着一羣人在寢室裡看毛片,豈不是落得不好看?
閃舞將頭埋在課桌下,舉起了手,表示投降。
“好了!現在開始,那幾位同學想要來當班長的?上臺發表競爭聲明。”秦陽打了個響指:“我勸你們最好簡短一些,沒有人喜歡廢話,最好三句話講完,發揮寫微博的精神。”
教室裡再次鬨堂大笑。
秦陽宣佈了要競選班長的時候,幾名同學都楚楚欲動。
突然門口走進來三名青年。
領頭的青年右耳上釘了一圈耳環,染了個金髮,光着膀子,穿着一條大褲衩,走路的時候,可以將拖鞋拖的啪嗒啪嗒的響,一副很吊的樣子。
“老師,打擾你上課了,我叫毛頭,找我一個表弟。”
毛頭擡頭,將耳環甩得乒乓作響,對秦陽說道。
秦陽眯了眯眼睛:“去。”
毛頭衝旁邊兩名小弟努了努嘴。
兩個小弟開始在教室裡面四處探視,終於,他們的目光定格在教室後面一位老實巴交的同學身上。
“你,給老子出來。”
長着香腸嘴的一位小弟,手指衝那同學一招。
這同學叫田宇,是個書呆子,他下意識的指了指鼻尖:“我?”
“不是你是誰?給老子出來。”另外一名剪了個莫西幹頭的小弟重複道。
香腸嘴揉着手腕:“小子,你還不知道你犯了什麼事情是吧?剛纔一個小時前,我們毛頭個在廁所裡面拉屎,找你小子借紙,你還不借?這明擺着跟我們毛頭哥對着幹啊?”
“我?我自己也只有一張。”田宇說話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呆板的坐在凳子上,不願意起來。
“少廢話,有事,咱們廁所裡再談。”說着莫西幹一把抓住了田宇的領口,往外拽。
田宇則死死的抱住課桌不撒手。
“乖乖的出來,給老子跪在廁所裡面唱唱征服也就算了,要不然,老子把你個兔崽子塞到糞坑裡面去吃屎。”
毛頭站在教室前面,一腳踩在課桌上面,極度囂張的說道。
田宇聽了毛頭的話,更加不敢出去了,兩隻手依然緊緊的抱住了課桌:“我不是有意不借給你的,我真是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
他求饒着,兩行眼淚都快下來了。
“媽了個比的,不走?吃屎吧你。”莫西幹一拳拳的砸在了田宇的背心。
可憐這位老實巴交的學生,剛來學校就因爲一張衛生紙,被揍成這個樣子。
“麻痹的,走不走。”香腸嘴也瞧田宇挺倔強的,擡起腿,哐當就是兩腳,踩在這個傢伙的身上。
田宇竟然當着全班的面,哇哇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別打了,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啊。”
他的慘叫聲,落入了同學們的耳朵裡面,十分難受,他們紛紛轉過頭,雖然不敢站出來,去跟毛頭他們幹一架,但偏過頭不看還是做得到的。
小白鼠則坐在角落裡面玩着手機,她瞧不起毛頭這羣人,檔次太低。
但她又不願意出手,原因無他,一個江湖大佬,和這種小混混出手,實在是丟人。
毛頭見自己兩個小弟竟然拽不動田宇,心裡那個氣啊,他暗罵了一聲:“麻痹的。”
他穿過了講臺,到達了班級的一個角落裡面。
這裡有一個撮箕。
撮箕是鐵製的,鐵柄,鐵瓢。
尤其是鐵瓢,薄薄的一層,相當鋒利。
毛頭一隻手拖着撮箕,緩緩的走向了田宇:“麻痹的,都給我閃開,搞個這樣垃圾都搞不定,白跟老子混了這麼久。
行走間,毛頭高高的昂着頭,他很享受在同學們驚恐的眼神中行走,感覺找到了一種江湖大佬的快感。
他的拖鞋發出啪嗒啪嗒的沉悶聲響,而拖地而行的撮箕,則發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尖銳聲音。
走到了田宇面前。
毛頭高高的舉起了撮箕,板着面孔:“老子說三個數,給我去廁所,不然,老子就切死你。”
“一!”
“二!”
毛頭頓了頓,眼神中迸射出了兇光,狠狠的論起了雙臂,撮箕的瓢衝着田宇的腦門上砍了過去。
一旦砍中,肯定是鮮血淋漓。
“我操你嗎的!不走老子就在這裡打你。”
撮箕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寒光,膽子小的女生已經驚恐出聲。
坐在不遠處的臨牀美女汪琴更是嚇得花枝亂顫,兩隻手捂在臉上,身子往外側着。
“啊呀。”
汪琴叫了一聲,但她發現,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就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她很好奇的張開雙手,卻發現那柄撮箕,被秦陽的右手,穩如泰山一般的拽住了。
“你個狗日的是哪根蔥啊?”
“我學生就是因爲不借你衛生紙,你就打他?”
“是!”毛頭伸出猩紅的舌頭,順着嘴脣來回舔舐了一圈。
“很好,我相當討厭敢於挑戰我的人。”秦陽眯細着眼睛,忽然轉身,抓住了香腸嘴和莫西乾的頭髮,狠狠往後一慣。
兩名小弟飛一般的撞在了教室後面的牆上。
砰砰!
牆上多出了兩道血跡。
秦陽對着雙手一吹:“呼!”
雙手剛剛從兩小弟頭上扯下來的頭髮,隨風飛舞。
秦陽瞧着驚魂未定的毛頭,笑道:“嘿,來,咱們接着說道說道你打我學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