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緩緩轉過頭,瞳孔收縮,說道:“喲!我當是誰啊?原來是小白鼠?怎麼?最近賭場生意不行了?到處亂逛?”
小白鼠雙手叉腰,對秦陽說道:“大虎是我的人,你給我個面子,放了他。”
她周圍站了十幾個文龍刺虎的傢伙,都是小白鼠的小弟,人多勢衆。
衛超、閃舞哪裡經歷過這種場面,都躲在秦陽的後頭,不敢吱聲。
名揚城一大勢力的女大佬,也別說他們兩人了,就算是一般的小混混,看了都要腿軟。
“我白姐放話了,讓你小子放下人趕緊走!不要逼我們動手,要不然,名揚城裡,你搭上誰的關係都沒用。”
小白鼠身旁一位長髮小弟頤指氣使的說道。
秦陽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笑露着兩排森然的牙齒:“嘿嘿,小白鼠,你手下的人說話跟放屁一樣,管教不怎麼嚴嗎?”
閃舞和衛超都嚇壞了,他們都從對面的語氣裡隱隱猜到了小白鼠的身份,應該是名揚城的頗有勢力的大佬,但他們的老師竟然敢這麼說話?這不是找死麼?
他們想要去勸秦陽的時候,小白鼠卻突然回頭,對着長髮就是兩耳關劈了下去:“靠!老孃沒說話,你說個毛啊?閉嘴!”
長髮捂着臉,委屈的瞧着小白鼠。
小白鼠此時卻瞧着秦陽:“姓秦的,把我小弟放了,我小白鼠念你這個人情。”
“嗯?”
“嗯什麼?江湖老話,萬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小白鼠叉着腰,顆粒感極重的聲音放了出來,像是金屬樂一般,緊湊卻輕快。
秦陽搖了搖頭,忽然眼睛睜大,一腳踩了出去。
咔嚓!
脆響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虎捂着膝蓋慘叫起來:“啊!!!”
他的膝蓋被秦陽給踩斷了。
秦陽又一腳蹬在了大虎的小腹上,將這個身體龐大的禿頭,給蹬到了小白鼠的面前:“給你面子!我只廢了他一條腿。”
“我操!”
“靠!”
跟着小白鼠一起來的小弟都摩拳擦掌,嘴裡放肆的謾罵着秦陽:“麻痹的,連我們白姐的話都敢不聽!”
“小子,你是老幾?白姐名揚城裡一呼百應,到你這,還敢不給面子。”
“和他囉嗦什麼!上!”
“讓這個狗日的清楚,這裡到底是誰說話算數。”
小白鼠的小弟們都想將秦陽痛揍一番的時候,小白鼠張開了手,攔在了衆人面前。
她瞪着一雙好看的眼睛,狠狠的剜着秦陽:“姓秦的,你狠。”
“我狠?只怕你比我狠吧!上次那兩個殺手也是你找的吧?”秦陽的嘴角抽搐一下,說道。
那次,他和小白鼠賭鬥之後,便受到了開着陸虎的兩名槍手追殺,在收拾完這兩名槍手後,秦陽又遭受到了一名狙擊手的狙擊。
如果不是秦陽對於戰鬥,有着近乎於神異的敏銳嗅覺,很可能就被這羣人真的給幹掉了。
想到了這裡,秦陽的心腸更硬:“殺手的事情我沒找你算賬,已經算是便宜你了,別給我得寸進尺!如果你再找殺手過來,那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我……我怎麼可能找人殺你?”小白鼠的雙頰氣得發抖。
“是不是你找的人,你心裡清楚,好自爲之吧!”秦陽一招手:“走!”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從小白鼠身邊離開酒店。
閃舞背起了被揍得都不成人形的杜天,衛超將屁股中了一啤酒瓶的曾峰扛在了肩膀上面,跟着秦陽屁股後面走着。
秦陽叼着菸捲,異常囂張的邁着霸王步。
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小白鼠的一位帶着塑料邊框眼鏡的小弟實在是憋不住了。
他是個暴脾氣,跟着小白鼠這麼久,從來都是欺負人,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人欺負了,這讓他異常惱火。
眼鏡男抓起了一個啤酒瓶,兩三步衝到秦陽的身邊,高高的掄起了手臂,啤酒瓶劃破長空,抽向了秦陽的後腦。
在啤酒瓶離秦陽後腦只有一寸的時候,秦陽忽然一個後撤步,閃身到了眼鏡男身後,一隻手捏住了眼鏡男的後脖頸,同時狠狠向前一拋。
眼鏡男頓時身體和地面平行,高高飛起。
在他離地只有一米五的時候,秦陽如同猿猴一般,騰躍起來,膝蓋有力的鑿在了眼鏡男的髖骨上。
一聲骨頭爆裂的聲音過後,眼鏡男竟然慘嚎都沒有發出,便暈死了過去,狀況極度慘烈。
秦陽揉了揉雙手:“看來諸位都是想跟我練練,得了,別一個個的上,浪費我時間,一起來。”
他衝着小白鼠的小弟們勾了勾手指。
但這羣小弟剛剛見了秦陽的身手,誰還敢上?一個個都不敢瞧他,紛紛將目光緊張的投在地面。
“沒人動手?那好,我動手了。”秦陽冷笑着說道。
小白鼠站了出來:“對不起,我爲剛纔小弟的行爲跟你道歉,別出手,千萬別出手。”
她見過秦陽的身手,雖然只是見識到了冰山一角,但也清楚秦陽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麼恐怖。
“道歉?這不是你小白鼠的風格啊。”
“對不起!你滿意了嗎?”小白鼠指着秦陽,咬緊嘴脣喝道。
她小臉通紅,淚花在眼眶裡打着轉。
瞧着小白鼠的模樣,秦陽也不好咄咄緊逼,順坡下驢的說道:“滿意,我很滿意。”說完,轉身離開:“記住了,小白鼠,不要來惹我秦陽,我給你一次面子,兩次面子,但決然不會給你第三次面子。”
霸氣凌雲的聲音在酒店裡回想,小白鼠的心裡卻流着淚:“你給我什麼面子?你給我什麼面子?我根本就沒有找人去殺你,雖然追殺你的那個人我確實認識,但不是我鼓動的。”
……
將曾峰和杜天在醫院安頓好了之後,秦陽帶着衛超和閃舞去了教學樓。
畢竟傍晚要召開班會,作爲輔導員兼班主任,秦陽是無論如何躲不過去的。
“陽哥,今天是真他媽的刺激啊!我也是跟了你,有幸見到這麼大的場面。”
閃舞對於秦陽在酒店裡面的戰鬥,仍然是記憶猶深,他曾經多少次夢想能夠站在這種場面裡當主角,今天雖然不是主角,但作爲主角的關鍵配角,他已經是相當滿足了。
哈哈!
秦陽笑道:“你小子,還是安心看毛片,我還指望你去日本拍拍AV,好好去揚揚國威呢。”
“嘿嘿,閃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衛超則一直不停的想着:“咦?我覺得那個女人很熟悉。”
“你認識她?”秦陽知道衛超說的是小白鼠,出了酒店以後,衛超就老是進入了想入非非的狀態,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衛超突然猛拍大腿:“唉!我想起來了,那個女人是小白鼠,聽那些賭友們說,小白鼠可是名揚城裡不能招惹的一羣人。”
“你還賭博?”秦陽和衛超倒是沒有說上太多的話,不太理解這個黑小子的個性。
衛超點了點頭:“嗯!也不是賭,就是去賭場裡打打小牌,瞧瞧熱鬧。”
“輸了多少錢。”秦陽目光如刀,瞧着衛超,他可知道這黑小子家庭很貧困,沒什麼錢。
衛超不好否認,撓着頭,扭着躁動的身子:“五千多吧。”
“把學費輸了?”
“是。”衛超又低着頭。
秦陽打了個響指:“敢賭,不敢瞧着我?你家裡什麼情況,我大概也瞧出來了,五千塊,你爸媽花了多長的時間纔給你弄過來的?你又知道他們怎麼給你弄來那麼多錢嗎?”
衛超依然不說話,只是黑色的臉變成了醬紫色。
秦陽伸手搭在了衛超的肩膀上:“男人要有賭性,的確不錯,人生很多時候,都是一場賭博,能不能贏,就看你愛不愛賭。但是賭博,你最好少沾,十賭九輸,好好去做兼職,把學費掙出來,賭博就別玩了。”
說完,秦陽就往教室裡面走。
衛超後面喊道:“秦老師,我不這麼認爲,賭博也是可以當成職業的,只要我們夠大膽,夠有技術,一樣可以成爲賭神。”
“嗯?”秦陽猛的轉過頭,眯着眼睛,瞧着他這位沉迷於賭博之中的學生。
閃舞瞧着事情不對,當起了和事老,走到衛超身邊:“衛超,你腦子抽筋了?陽哥是什麼人物,他多大的本事,說你,你就要聽着,老反駁幹啥?”
“我不幹啥!秦老師本事出衆,我當然服氣,但是他未必懂得賭博,我只是說出我的觀點而已。”衛超的脾氣還挺倔,十分不服氣的說道。
秦陽則望着衛超:“你似乎覺得賭很風光?”
“當然了!我夢想就是成爲賭神,站在拉斯維加斯的舞臺上,閃耀全場。”
“那我說你永遠都不可能做到,你信嗎?”
“不信!我技術真的很好,而且我的邏輯運算能力很強。”衛超很是執着的說道。
秦陽聽了這話,頓時呵呵笑了起來:“呵呵,我這個老師,很欣賞敢於去追尋夢想的學生,同時,我又希望,能夠敲碎你們的噩夢,讓你們重新進入好夢。”
“賭博也是好夢。”
衛超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副撲克:“這樣,秦老師,你跟我賭一次,就知道我的技術了。”
秦陽中指肚摸了摸鼻子:“很好,很好,去班上,坐下來,咱們賭一把,賭注我來下。”
“賭注?我已經沒錢了。”
“賭錢?賭錢多沒勁兒?咱們賭點清新脫俗的。”秦陽打了個響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