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和龍女一左一右的拆着那個傢伙撲了過去,如同兩道旋風。
胖子似乎感覺到有人來襲,立馬扔掉了手中的酒瓶子,剛纔懶洋洋的神色一掃而空,容光煥發。
他從褲兜裡面掏出了槍,對準了秦陽連開三槍。
轟轟轟!
連續三聲槍響。
秦陽和龍女如靈蛇一般的躲了過去。
“你攻右邊,我攻左邊。”
胖子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然受到了兩大高手的夾攻,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兩隻胳膊都傳來了一陣劇痛。
咔嚓!
清脆的脫臼聲音。
秦陽一腳將胖子蹬到,撿起了手槍,同時左手將胖子的腦袋摁倒在地面上:“小子牛逼啊!當街拿槍?你特麼混那一片的?”
“咚咚!”
龍女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胖子的肋骨就是兩腳。
蹬得胖子直吠吠。
胖子哭喪似的喊道:“我是名揚警察,你們這是妨礙公務?”
“妨礙公務?我妨礙,我妨礙!”秦陽抓住胖子的腦袋,拼命往地面上撞:“龍女,打110,這小崽子不老實。”
嗯!
龍女正準備撥打110的時候。
突然她背後傳出了一記吼聲:“秦陽!你個賤人,放開我同事!”
秦陽一回頭,看見來人是林雲舒:“喲!林警官,這是你同事啊?怎麼大半夜的喝了酒,還到處亂竄,萬一開槍打傷了人,多不好?”
“跟你有個屁的關係!我們在執行任務!抓毒販呢。”林雲舒焦急的跺了跺腳,偏頭一看,發現前面一百米處,有個男人撒丫子狂奔!
明顯是被打草驚蛇到了的毒販。
“靠!兄弟們,追!”林雲舒也懶得管秦陽,帶着身邊的警察,一窩蜂的衝向了毒販。
而毒販此時已經跑到了奔馳跑車的面前,囂張的對警察們比了一箇中指,意思是他又成功的逃了一次。
林雲舒跺了跺腳:“秦陽,都是你個二百五,嫌疑犯跑了。”
她快速的掏出了對講機:“喂!喂!黃隊,黃隊,毒販駕車逃逸,駕車逃逸,車牌號A54512,車牌號A54512。”
“別說了!他跑不了。”秦陽按住了林雲舒的對講機,衝龍女吼道:“龍女,我們去把那個混蛋抓過來。”
龍女沒有迴應!
“咦?你沒有聽見嗎?”
秦陽一轉頭,發現龍女早就不見了影子,再往前一瞄,原來龍女早就追出去了。
“靠!英姿颯爽啊?我也去!”秦陽伸手在林雲舒腰間一掏!順走了林雲舒腰間的配槍,快速的衝了出去。
“你個賤人!還老孃的槍!”林雲舒再次跺腳。
而此時!
名揚市上演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一名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從腰間反手拔出了兩柄*****,兩頭類似狗腿的彎刀,被霓虹燈一打,反射着血一樣的光澤。
女人雙持尼泊爾,張開了雙臂,如同一隻獵食的老鷹般,踩着高跟鞋,加速的往前面跑着。
“咦!龍女的身法不賴啊。”
秦陽在龍女的身後,感嘆道。
龍女不停的往前跑着,速度越來越快,在距離已經全速啓動的奔馳跑車僅僅兩三米的距離時!
龍女猛的往前一躍,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了奔馳車的頂棚上面。
“哈!”
她將兩柄刀並在一塊,對着車棚狠狠一捅,然後錯手一拉。
奔馳跑車的車頂頓時豁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龍女應聲從口子裡面跳了進去。
噗噗噗噗!
刀光迸射。
車裡傳出了毒販的一陣陣慘嚎,極度悽慘。
十五秒後,車子歪歪扭扭的開出了一百米左右,吱的一聲,車子夏然而止!
咚!
車門打開,龍女滿臉都是鮮血的走了出來,右手拿着從車廂裡面扯出來的衛生紙,擦拭着她猩紅的刀鋒。
“搞定了?”
“搞定了。”龍女點頭,說完,將擦拭乾淨的刀,重新插回了裙襬裡的夾層之中。
林雲舒簡直驚呆了,她一向自詡爲女漢子,想不到還有比他更加女漢子的,不,這隻能說是野人。
她的手下立馬衝進了車子裡面。
只是這位中年警官,一進車,便聞到了極其腥臭的血腥味,又一把衝出了車子,對着地上一陣狂吐。
“你把他怎麼樣了?殺了?”
“沒有殺!只是切了三十多刀,一兩個小時裡面,死不了。”龍女冰冷的說道。
秦陽躺在了汽車的頂棚上,慵懶的說道:“林警官,你趕緊把人送醫院吧,時間拖延了,只怕人真的死了。”
“這一次謝謝你們倆了。”林雲舒對正在嘔吐的同事踹了一腳:“喂!廢物,打電話喊救護車。”
“是!”中年警察將隔夜飯都給吐完了,方纔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軟軟的脊背靠緊了花壇:“喂!醫院嗎?趕緊來救人,瑞安街主道,一輛黑色奔馳車的旁邊,速度過來。”
此時,秦陽和龍女已經準備離開。
林雲舒跑了過來:“喂!等一等,這位女俠,請跟我去錄一份筆供。”
秦陽用安撫的眼神,瞧了龍女一眼後,拉着林雲舒到了路邊花壇處,小聲的說道:“你最好別讓她去錄筆供,不然指不定出多大的亂子呢!”
“可她不去,我們怎麼交差?砍了人家三十多刀?這屬於暴力執法。”
“妹的!對付毒販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還在乎什麼暴力不暴力?我可告訴你,這也是軍方的人,你要瞎動,出了啥事,你負責。”
想起剛纔龍女的殺伐果斷,林雲舒也有些退意,她跺了跺腳:“我說秦陽你個賤人,你認識的人要不是禽獸,就是他媽怪獸。”
“靠!我認識的怪獸多我承認,可我什麼時候認識禽獸了?”
“禽獸嘛!你自己不就是嘛?”
“呸!我才懶得和你爭了,我現在回家了,下次記得請我們兩個吃飯,妹的,人家見義勇爲,保送澳門大學,我見義勇爲,還落了你一頓損!”
“去吧,去吧,飯我是忘不了你的。”林雲舒揮了揮手。
“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說完,秦陽帶着龍女回家去。
路上,龍女問道:“我剛纔拿刀在路上跑,會不會被人砍成怪物?”
“額?沒事!宰個把兩個毒販嘛!不算什麼事。不過你剛纔倒是做的不錯,知道留個活口。”
“嗯?軍隊裡面都是這麼教的,面對重要線索人員,務必留下活口。”
秦陽翻了翻白眼,對了,這個生活白癡女,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軍隊的精英級戰士。
“再說了,我也沒有殺戮傾向,我只是有些暴力傾向而已。”龍女又說道。
秦陽捂住了額頭,跟這種用肱二頭肌思考人生的主,沒得聊!
回到了紅星小區。
此時小區裡面正在開會。
數千名居民都坐在了廣場上面,而居委會主任何大寶正對着麥克風大發厥詞。
“街坊們!你們聽我何大寶說啊,這次**的力度非常大,他們已經認定了,我們這裡絕對是危房!必須要拆,咱們要積極響應**的號召,而不是和**對着幹。”
“何大寶!價錢太低了,我們絕對不幹!”
“就是,要死,我們也要死在小區裡面。”
“要拆我們小區,除非挖斗車從我身體上壓過去。”
何大寶被街坊們氣得夠嗆,他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小木桌:“你們怎麼就是不明白呢?這價錢,我這些天已經跟你們去要了,三千塊一平米,一套房子下來,怎麼着也有個三十來萬,再加上地基錢,有四十五萬了,四十五萬了,你們還不滿足啊?”
“我們當然不滿足了,一套房子兩三百萬,現在有人出四十五萬讓我滾蛋,我能滿足嗎?”
“咱也不說當釘子戶,只求能顧按照市場價走,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嗎?”
“呸!”何大寶再次拍着桌子,大聲罵道:“你們懂不懂啥叫奉獻?咱們是靠着國家的政策,富起來的,現在有錢了,回報一下國家,就這麼難嗎?你們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固執?這一次的事情,必須固執!”
秦陽一聲大喝,走進了廣場,朝着主任何大寶走了過去。
何大寶罵着秦陽:“就是你這個小兔崽子?天天不學好,搞得大家一點奉獻精神都沒有。”
“哼!奉獻?如果奉獻是建立在犧牲之上,我寧可不奉獻!把你的臺子給我拆了,有我在,**拆不了我家。”
“切!自以爲是。”
“自以爲是的是你。”秦陽指着何大寶的鼻尖:“如果不是看在我童年的時候,你還抱過我的份上,我非要給你一頓好打。”
“這個打不打?”龍女揪住了何大寶的衣領,她可是個混不吝。
秦陽擺了擺手:“放他走。”
龍女一鬆手,何大寶就灰溜溜的跑掉了。
李奎和肖剛鑽出了人羣,對秦陽說道:“陽哥,今天**的批文已經徹底下來了,施工隊也整裝待發,這可咋辦啊?”
“嗯?網絡輿論都壓不住幕後的人?看來我要親自出手了。”秦陽眯着眼睛,從人羣中走了出去:“龍女,跟我走!今天晚上,有活幹了。”
“嗯!”
龍女麻溜的跟了出來。
秦陽冷笑着:“幕後的人敢往我身上遞爪子?我就斬斷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