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車的天窗打開,秦陽一個閃身,從賓利車的天窗上跳躍了出來。
“哼,不管你秦陽多玄乎,我就是不怕你。”萬不周踩着賓利的車頭高高的躍了起來。
咚咚。
兩聲踩踏賓利車頭的聲音響起後,萬不周此時和秦陽在離地兩三米的空中接觸了。
兩人一接觸,秦陽的手像是鐵鉗一樣,夾住了萬不周的身體,然後像扔皮球一樣,用力一掄,將萬不周狠狠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
剛纔還不可一世的萬不周,此時將水泥地砸出了數道裂痕。
“打我的兄弟?打我的街坊鄰居?你小子膽是他媽夠肥的。”秦陽極度迅猛的踹在了萬不周的胸口上。
噗!
萬不周的肋骨凹進了一個洞,而嘴裡則噴出了一股血箭。
咔嚓!
一聲脆響,讓周圍看熱鬧的街坊們都嚇了一大跳。
“哎呀!這是骨頭都給瞪裂了吧?”
“還是陽子厲害,都打不過這個惡棍,他一回來就搞定了。”
“陽子,打死這個蠢貨。”
秦陽眯着眼睛,瞧着周身微微顫抖的萬不周,冷峻的說道:“欺負我兄弟,就是在我秦陽頭上拉屎撒尿!”
說着他猛然擡起了腳,準備對着萬不周的膝蓋再次踹下去。
“你敢動我們就開槍了?”
一聲聲大喝從秦陽的身後傳了過來。
秦陽不由的愣了一記,但他冷着雙眸,再次踩踏了下去!
咔嚓!
萬不周的右腿膝蓋難逃被廢的厄運。
而秦陽則轉過了頭,萬不周的小弟們紛紛用槍指着秦陽。
“喲!還玩槍?”秦陽冷眼旁觀,好像被槍指着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位與他沒有關係的人。
坐在角落裡的林雲舒,大喝道;“在華夏,持槍是重罪,你們這些小嘍囉又沒賺什麼錢,不要自誤,罪加一等。”
這些人還真不是小嘍囉,都是萬不周的徒弟兼小弟,這兩天的火拼裡,他們的心理素質都得到了極大的鍛鍊。
此時他們也不懼怕林雲舒。
“得了,女警官,你就給我好好斜着吧。”
“靠!真以爲老子不懂法律嗎?我現在用槍指着秦陽,這叫自衛。”
林雲舒捂住了臉,無力的吐槽:“媽的,大字都不認識一個,還敢說自己懂法?”
“秦陽,你別太囂張,信不信,我就這麼開槍打死你。”帶隊的黃毛手裡端着槍,凶神惡煞的說道。
“就算你身手再厲害,你厲害得過槍嗎?”小弟們都發生恐嚇。
“放開我們老大,咱們今天兩清了。”
秦陽歪着腦袋,手不發抖的點了一根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嘶!你們都確定你們的槍扣得響?”
“哼哼,這槍扣不扣得響?你試試?”黃毛手中有槍,心中不慌。
豈料下一秒,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音。
啪!
黃毛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紅色的手印。
秦陽頂住了黃毛,眼睛裡噴射出狂妄的精光。
他絲毫不介意黃毛的手槍正頂在他的腦門上,也不介意黃毛的手中正扣着扳機,隨時都會打出一粒奪命的子彈來。
秦陽又給了黃毛一記耳光:“來啊!開槍啊!你他媽敢嘛?啊?”
黃毛的眼睛通紅,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開槍。
“開槍啊?”秦陽又是一耳光,黃毛依然沒有開槍。
“廢物。”秦陽甩了黃毛一記鄙視的白眼,走到了下一位小弟的面前,又是大耳刮子劈去:“你敢嘛?你敢他媽的開槍嗎?”
他就這麼一個個的走過去,手指點住了這些小弟的臉,就是一句話:“開槍!你敢嘛?”
一陣噼噼啪啪的耳光之後,秦陽揉了揉手:“不是手裡拿把槍就是爺們!”
“陽哥!太屌了。”李奎臉上受了重傷,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大王八簡直看呆了,他感覺秦陽就是電視裡的絕代大俠一樣,泰山崩塌面不改色。
肖剛狠狠的揮舞了拳頭,剛纔秦陽那陣子噼噼啪啪的巴掌聲,真是太給力了,給被萬不周揍了的弟兄們——出了一口惡氣。
而林雲舒和這三人的看法,又完全不一樣。
她倒不是衝着秦陽噼噼啪啪的耳光去思考的,而是衝這秦陽剛纔面對槍口的時的表現思考的。
一把槍頂在頭上啊,這種壓力正常的人都沒有遇到過,而林雲舒作爲重案組的警察,經常會碰到這種事情。
別說被那麼多把槍指着頭了,就是一把槍指着頭,都能夠將一個普通人嚇跪着。
畢竟,被槍頭頂住的時候,只要看着黑黝黝的槍筒,就會變得非常沒有底氣的。
而秦陽,剛纔在那麼多人用槍指着他頭的情況,竟然如此囂張,這……這簡直是大心臟嘛!
秦陽瞧着面前這些小弟們,一個比一個臉更加腫,慫得不行。
在數千人的小區廣場裡面,他們就好像是受害者一樣,委屈着臉,飽含着眼淚,盯着秦陽。
“好了,我接着收拾你了,今天我給你留下一條命,但是我要廢了你的手腳。”秦陽又忽然一腳蹬在了萬不周的左膝蓋上。
咔嚓!
“啊!啊!”萬不周一手兩腿被廢,已經很難站起來了,只能躺在地上不停的嚎叫。
“呀呀呀!”
秦陽又要出招的時候,只見童寶寶扛着一個大鐵鍬跑了過來:“陽陽,你別動手了,這個人給我打!我要打死他。”
“你幹什麼?”
“我要打死他。”童寶寶已經揮舞着鐵鍬,一鍬拍在了萬不周的肚皮上;“竟然敢吃那麼好吃的牛板筋?簡直不能忍。”
“不能忍。”鄭菲菲給童寶寶呼喊助威。
剛纔童寶寶在桌子上面嚐了嚐牛板筋,覺得味道不錯,不過有熱心的街坊,告訴童寶寶:“這牛板筋,那個壞蛋吃過的。”
這才惹起了童寶寶的怒火,她的理念是:好的食物是給好人吃的,壞人只適合吃垃圾食品。
“壞蛋,再吃我一拍。”童寶寶再次將鐵鍬掄過了頭頂,然後對準了萬不周的小腹,再次拍了過去。
秦陽一旁搖着頭:“果然是吃貨啊,邏輯都和人不一樣。”
童寶寶正要開拍的時候,突然萬不周用他唯一能夠動的左手,一下抓住了童寶寶細膩的腳踝。
萬不周一伸手,捏住了童寶寶的腳踝,然後重重一甩,將童寶寶給甩倒在水泥地上。
“啊呀!寶寶的屁股好痛。”童寶寶張牙舞爪的叫嚷道。
可惜她還沒有叫嚷幾句,她細膩的脖頸,又被萬不周左手給緊緊的扼住:“小丫頭,給我大聲點喊,不然我就掐死你。”
場面瞬息萬變。
剛纔還佔盡優勢的秦陽,此時卻陷入了困境,童寶寶被控制住,他就有些投鼠忌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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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菲菲在邊上,大聲的喊着:“你給我放手,不然我分分鐘教你做人。”
“切?教我做人?秦陽!你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掐死你的朋友。”萬不周此時迴光返照,說話特別的精神。
這是他唯一的退路,生存的強大本能,控制住了萬不周殊死一搏0。
秦陽不怒反笑:“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結果你侵犯了我的原則,這一次,你死無葬身之地。”
“是嗎?你不管用什麼方式,我都會在死亡前的一刻,捏斷這娘們的脖子。”萬不周的表情又猙獰了起來,鼻子皺着,眉毛也皺着,殺意十足。
秦陽根本不懷疑這個傢伙敢下手,一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陽仔,快點救寶寶,快點救寶寶。”鄭菲菲一下子撲到了秦陽的面前,她已經看到童寶寶說話都說不出來了,明顯要被捏死的感覺。
秦陽則不動聲色,此時就算放了萬不周,童寶寶的性命也不一定保得住,看來要用一些雷霆手段了。
他眯了眯眼睛,正要動手的時候。
小區門口傳來了一聲大喝:“小兄弟做事不要趕盡殺絕。”
秦陽回頭一看,是一位銀髮的老者,穿着一身綿綢衣物,雙眼炯炯有神,太陽穴高高隆起。
明顯是一位練家子。
而且因爲鍛鍊的緣故,這位老人的皮膚十分紅潤,一點點老年斑都沒有。
“你個老頭子放什麼屁?明明是這萬不周首先要趕盡殺絕的。”李奎大聲嚷嚷道,而且還將受傷的臉別了過去,充當證據。
“糟老頭子,你是沒看到剛纔萬不周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還趕盡殺絕?就這種人,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大王八也怒罵道。
周圍的街坊鄰居們議論紛紛。
“哼!要一千塊錢一平米收我們的房子,不給就打,這種人不是畜生是什麼?”
“不要侮辱了畜生這個詞。”
“老頭子,你是不是過來洗地的?這種人,你洗得白嗎?”
“先說道說道在這裡打人,打警察的事情唄?”
老頭子被說的面紅耳赤,饒是現在心性定力極佳,也耐不住這麼多的人七嘴八舌的鄙視。
他只好硬着頭皮,走到秦陽面前,一拂袖袍:“不好意思,小兄弟,這是我不成器的徒弟,你放他一馬?”
“憑什麼?”秦陽眼睛一挑,他明白,這面前的老頭可能身懷絕技,從他走路時漂浮不定的步子就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厲害管什麼用?在秦陽的面前,都不好使!
被人白話了一句,老頭子的臉也有些慍色,冷笑連連:“憑什麼?江湖人做事,講究萬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難保你沒有落難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