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啊!”秦陽笑了笑,側着身子,坐在了牀弦上。
秦陽此時心中充滿了溫馨和感動的時候,殊不知,某些不速之客,正在前往紅星小區,做一些極其出格的事情。
“兒子,小伊說你去出差了,現在工作這麼不好找,你能這麼快找到,真有本事。”於麗華看着兒子,哪哪兒都順眼。
秦陽皺了皺眉頭:“媽,我其實是在做保鏢,一個月有不少收入。”
他清楚母親一直不同意他做這一行,好不容易回來了,又做這種高風險的事情,萬一出點什麼狀況呢?
豈料這一次母親十分開明:“嗯!保鏢好啊,你做什麼行業,媽都支持你。”
“嗯。”秦陽心頭劃過一絲感動的痕跡,痕跡還沒有消退,於麗華又說道:“而且幹這一行收入高,你不多賺幾個錢,小伊怎麼會跟你?”
噗!
秦陽頓時哈哈大笑,原來母親讓他從事保鏢,就是爲了這個事情啊。
“你放心吧!再沒錢,彩禮啥得都準備得妥妥的。”秦陽寬慰着母親。
母子倆聊了一兩個小時,秦陽才起身要離開:“媽!小區裡我辦了個宴席,今晚還要過去,晚上小竹會過來陪你的哈。”
“嗯!去吧,去吧,大男人老陪着我這個老媽子,算什麼樣子。”
“你可不是老媽子,你是我媽!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病治好的。”秦陽對着於麗華的額頭親吻了一記後,離開了病房。
剛剛出醫院,就碰上了童寶寶和鄭菲菲。
“站住,不許動,我們要劫色……啊呸!劫財。”鄭菲菲拿着一根香蕉,抵着秦陽,作出了一副囂張的樣子。
“劫財?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劫色可以,劫財的沒有。”秦陽將鄭菲菲的頭髮給摸亂了,同時又搶過了她手裡的香蕉,剝開吃了:“又黑我羅,對了,我們小區有個宴席,去不去?”
“去,去!”童寶寶在一旁快樂的回答到。
她是個吃貨,一聽到有吃的,立馬就會展現她最乖巧的一面。
“那走着,宴席是我承辦的,你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秦陽招了招手,像是帶着兩隻蝗蟲進村一樣。。
童寶寶和鄭菲菲兩人站在原地。
“你們怎麼不走啊?”
“走什麼?本小姐今天開車來的。”鄭菲菲晃了晃手裡的鑰匙,對秦陽說道。
秦陽捂住了腦門:“唉!怎麼忘記了這茬,你們兩個可都是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啊。”
車子是鄭菲菲今天新訂的,出了銀行劫案那件事情後,她跟父親鄭凌寒提出要買車,買車的理由是——人生無常,能享受的趁早享受。
鄭凌寒竟然答應了鄭菲菲的請求,爲她購買了一輛賓利。
秦陽瞧着賓利正前方那個會飛的"B",都差點想留口水,都說車子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這話一點都不假。
“咋樣?陽仔,要不要試試手?”鄭菲菲甩了甩手,鑰匙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秦陽的手上。
秦陽壞點頭道:“試試!”
……
紅星小區已經好幾年都沒有今天這麼熱鬧了。
李奎已經跟全小區的街坊鄰居們發出了邀請,說是晚上秦陽要大擺筵席。
這一次秦陽幫了小區人這麼大一個的忙,所有的鄰居們自然都買賬了,紛紛表示要參加。
早早的就都等候在場子裡面了。
大王八不停的招呼着大家喝酒,實在是熱鬧得沒邊了。
本來說要搞八十桌的,結果根本不夠,又加了四十桌。
李奎喊上了他的父親李耀生,過來主持宴席,豈料李耀生一看,發現活計太大,一個人忙不過來。
又喊來了幾名同行,架起了四口鍋,才保證這次的宴席一定能夠把菜給搞滿。
爲了中西合璧,肖剛又將酒吧裡面的幾個大廚子都喊過來了,要給每一桌都上一道“焗蝸牛。”
“剛子!今兒個是真熱鬧。”汗流浹背的李奎走到滿臉通紅的肖剛面前,讓了一根菸。
肖剛點着了菸捲,愜意的吐了一口:“可不是嗎?好久都沒這麼熱鬧了,要說還是陽哥的召喚力強大啊,好多鄰居聽說陽哥要來,立馬就應承下來了。”
“是,是!咱們也得搞得精彩一點,別丟了陽哥的臉面。”李奎興高采烈的說道,他瞧着小區院子一排排的流水席,心裡頭那是個高興啊。
“你們誰是這裡管事的,給老子滾出來。”洪鐘大呂般的罵聲,像是一道炸雷,將本來和諧得很的氣氛,突然給打斷了。
本來挺祥和的氣氛,被一聲大罵,給炸得瞬間消失了。
所有的鄰居們都停止了說話。
喝酒的停止了喝酒,猜拳的停止了猜拳,一些正在聊家常的大媽,也都收住了口,擡頭望了過去。
瞧瞧,到底是哪個孫子過來搗亂。
這一次的流水席辦得滿滿當當的,最排頭的席位,都已經擺到了小區門口了。
一羣赤着上身,穿着大褲衩的傢伙,就站在小區門口的排頭席叫罵!
這些傢伙都文龍刺虎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尤其是他們的胸口,都紋着一隻老虎的眼睛。
虎眼!
虎眼雖然勢力被擊潰,不過虎東來的表弟,萬不周也不是善類,快速整合了虎眼的殘兵敗將,竟然比以前更加瘋狂的反撲。
“你們誰是管事的?給老子站出來。”萬不周兩隻手插在口袋裡面,大聲的嚷嚷道。
肖剛、李奎、大王八,三人撥開了街坊鄰居,衝到了最前面。
“誰啊!來我們門口叫喪嗎?”李奎帶着十幾個民工兄弟,扛着角鋤,站成了一排。
肖剛手裡也握着一把剔骨用的剔骨刀,走了出來:“到底是誰再**?信不信你粑爺砍死你。”
大王八也搬把凳子在手裡。
這凳子是給秦陽做的,實木打造,足足三四十斤,扛在手裡,也是把不錯的兵器。
三人都望向了萬不周。
這萬不周身材極其高大,肌肉橫生,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尤其是他臉上還有一道頎長的刀疤,刀疤幾乎是在臉上斜着留下來的,看上去更加兇惡。
再加上他胸口的虎眼紋身,和兩條手上的五爪金龍紋身,簡直像來自地獄裡面的惡鬼。
萬不周打了個響指,緩緩的走到了人羣裡面;“虎眼萬不周,你們是什麼東西?”
虎眼?又是虎眼?
李奎等人真是恨得牙齒直癢癢,而這兩天,除了秦陽的名聲最響外,這萬不周也是聲名鵲起。
他下手特別的黑,就中午的時候,聽說有個小幫派的老大,搶了虎眼曾經的地盤。
結果被萬不周給打折了兩手兩腳,下手異常的殘忍。
聽說這人是萬不周,李奎他們也是硬氣不起來。
畢竟李奎他們不是真正的黑社會,天生害怕這種下手非常黑的人物。
萬不周邁着八方步,走到了李奎、大王八的中間,十分囂張的將頭給伸過去:“來啊!砸我啊?動手。”
李奎很想拍一角鋤下去,不過終歸沒有出手,他還是忍下來了。
不是說他懦弱,實在是有妻有子的,如果動手的話,實在承擔不起後果。
萬不周又走到了大王八的面前,再次將剪成球頭的腦袋,伸了過去:“來,往老子的腦袋上面砸砸看?”
大王八甚至不敢和萬不周的眼神對視,努力的別開了頭。
萬不周這才擡起了腦袋,得意的罵道:“一羣慫包,也就是靠着秦陽那個瘋子,你們才囂張的了,其實都是一幫軟蛋!操。”
“嘴巴放乾淨點。”肖剛倒是不怕,指着萬不周的腦門說道。
萬不周的臉上還捱了肖剛噴過來的唾沫星子。
“操!總算是有個帶把的傢伙了。”萬不周雙手將臉上的唾沫星子一抹,對着肖剛一腳蹬了過去。
肖剛也不會什麼身手,打架也很少打,頓時捱了個嚴嚴實實的,被萬不周一腳踢飛了五六米。
“我操!動手,跟這幫狗孃養的拼了。”李奎見肖剛被打了,這下子急眼了,兩個眼圈通紅,呼喝着身邊的兄弟們動手。
他加上大王八,還有十數名工人,掄起了手中的玩意,就向萬不周砸了過去。
帶着無邊的怒意,砸向了萬不周。
萬不周斜着嘴角,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衝過來的這羣人。
“麻痹的!都是什麼垃圾貨色。”萬不周一個鷂子翻身後,連續幾腳重重的踢了出去。
三下五除二,將大王八、李奎以及他們的小弟全部給蹬倒了。
“我萬不周是什麼人?你們想動我?也他媽的配?”萬不周一腳踩在李奎的臉上,狠狠的用腳板擠着。
“我操你祖宗,虎眼的王八犢子。”李奎被踩在地上,兩隻眼睛都快鼓出了來了。
可是這萬不周的腳力非常大,任憑李逵掙扎,卻絲毫都動不了。
“狗屎一樣的人,老子踩你,是你莫大的福氣。”萬不周朝着李奎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
綠色的濃痰,黏在了李奎的臉上。
“我日你大娘。”李奎的拳頭攥的緊緊的,一拳砸在了萬不周的小腿肚子上面。
萬不周臉上浮現惱怒之色:“膽子不小。”說着他的腳面輕輕一撥,將李奎的臉給撥正了。
對着李奎的面前,哐當一腳。
砰!
李奎的後腦勺重重的和地面撞擊了一下,一口大大的門牙,齊根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