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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出是癡,說不出是傻{二}

道不出是癡,說不出是傻{二}

西門暗也不生氣,走到她身後的桌子邊坐下,“等你男人來救你啊?”他笑着說,像是在閒話家常。

上官藍背對着他,做了個很不屑的表情不答話。

“他是不會來的。”他說得無比肯定。

上官藍嗤了一聲,當他放屁。

“不信哪?”倉西呵呵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瞥了眼她纖瘦卻秀美的背影。“我和他似敵非友地認識了五六年,我敢說,這世上最瞭解他心思的就是我了。”

上官藍聽得憋氣,平時和月闕鬥嘴慣了,抓了語病就想反擊,簡直不加思索地怪聲怪氣接口說:“對,你倆青梅竹馬,心意相通,天生一對!你倆有一腿”

“噗!”倉西噴出一口茶,心情很好地嘿嘿笑起來,“只要你願意,我不介意啊。”

上官藍又極其鄙夷地嗤了一聲,心裡很肯定地回答:我不願意!

倉西含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真正的興味,“喂,娘娘,不如我們打個賭。”她僵了僵脊背,還是不接聲,他自顧自地繼續輕笑着說,“如果他不來救你,你就心甘情願當我的女人吧。”

聽了這麼噁心的話,上官藍先想轉過身照他臉吐口唾沫,可是腦中靈光一閃,她挑釁地轉過身,斜睨着火光照映中多了幾分俊帥的混蛋,“那我等他來救我的這段時間,你不能強迫我……那什麼!”

倉西故作天真地瞪大眼,求教:“哪什麼?”

上官藍飛眼刀,嘴脣翕動,又在無聲咒罵他。

倉西心情大好,哈哈笑着,非常痛快地說:“行!我答應你!”

上官藍

放下心中大石,喜形於色,如果這個混蛋守信用,她就可以輕鬆地保持清白了,這可是她的大心病。哈哈,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呢?她原月箏一直就很走運。

倉西看着她釋慮的笑靨,黑眸深處的笑意更重了幾分,口氣卻還是輕佻下流的,他別有含義地說:“我會讓你主動和我……那什麼的。”

上官藍聽了簡直怒極反笑,做夢也沒這麼離譜的!

“別說我沒提醒你,這個賭你必輸無疑。到時候,你就心甘情願地給我生一堆孩子吧。”他笑得十分淫邪。

上官藍翻着眼睛看帳篷頂,極度蔑視他的結論。

倉西心情極好,站起身踱到榻前悠然躺上去,放鬆地舒散着筋骨。“你也看到內東關外的‘戰事’了吧?我和他一樣,就連國家的利益都會排在自己利益的後面。”他十分坦率地承認,“如果拓跋提出讓他打開國門,給他的好處是扶持他登基爲帝,西門暗又信得過這個承諾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敞開內東關。”

上官藍撇嘴表示反駁,卻在心裡問自己西門暗會不會,沒有答案。

“有這樣野心抱負的人,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讓自己陷入險境。易地而處,如果西門暗抓了我極其心愛的女人,不管這個女人多絕色,多讓我留戀,我也不會殺進內東關去救她。”

上官藍的眼睛黯淡下去,她絕不相信倉西的話,卻又反駁不得。

“別看我們倆可以如兒戲般交戰,多年故友似的,只要有利可圖,我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對方。”倉西的笑容不知何時隱去,這句話說的冷酷決絕。“我希望他來救你,那麼我

就可以爲拓跋立下顯赫大功,不妨告訴你,我已經在方圓十里佈下重重埋伏,賭的就是他萬分之一的色令智昏。他不來……我雖然有點失望,卻撈到你這麼個心甘情願‘服侍’我的翥鳳美人兒,也不算太虧。”

上官藍擡眼看他,俊毅的臉上盡是冷酷漠然,這纔是他的真面目吧。這個賭,根本不是他和她打的,是他和西門暗打的。貪圖她的美色不過是他一貫的障眼法,他已經佈下天羅地網等着捕殺西門暗。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和西門暗可以笑嘻嘻在陣前有如兒戲般交戰,一旦有機可乘,全都會亮出致命的利爪。

暗……她看向被帳篷阻擋而瞧不見的內東關,千萬不要來救她,她很安全,雖然雋祁說她對他只有萬分之一的無法割捨,她有點兒辛酸,卻還是希望連這麼微小的可能都不要出現。

“喂!”她垂着頭,必須說點兒什麼,畢竟西門暗來不來救她,都讓她傷心難過,“你到底是怎麼認出我的?”她就不信他的眼睛那麼好使,那天距離那麼遠就能看清她的容貌,易容了也還能認出來。

倉西已經斂去剛纔的冷戾,恢復了滿不在乎的笑容,“你的香味唄。一個村婦打扮的大媽怎麼可能會帶着那麼名貴的香料?在拓跋,只有皇室才能用上來自百花宮的香料呢。”

又是香料!

上官藍氣得都要跳起來痛罵香料了,一次覺得有人封殺香料是無比英明之舉!她的這個無心之失,真是損失慘重啊!將來她要是當了皇后,乾脆一把火燒香料!

她一愣,自己都差點失笑出聲了,西門暗的野心總在她心底盤桓,連她也被蠱惑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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