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曉解釋了好久,並且說明了那個人就是陳琳新,劉曉只是說了一句:“挺漂亮的!”然後就沒了下文。
我落掉電話的第一反應是:我不知道劉曉生氣不生氣,但是陳琳新總這樣騷擾我,確實已經影響到我和劉曉的感情了。
我把事情和寢室的一羣人說了,大家一致表決,應該和陳琳新說清楚。雖然對方是無心的,但是很有可能最終會養成大禍。
這就好比你們家有兩條狗,其中一條狗,吃飽了撐的,總是到旁邊哪條狗的狗碗附近流口水。一次兩次好好,時間長了,兩條狗肯定會咬起來。
當然,陳琳新和劉曉都不是好狗,哦不,這是口誤,陳琳新和劉曉都不是狗,劉曉也不是那種咬人的人,但是我始終相信,如果劉曉和陳琳新生氣,陳琳新估計會去上口咬劉曉的。
想着這個恐怖的瞬間,我頓時感覺不寒而慄,我們這裡不是在拍攝行屍走肉,我也根本不可能看着陳琳新眼睜睜的去咬向劉曉。
於是,我鼓足了勇氣,雄赳赳氣昂昂的約了陳琳新去學校附近的咖啡廳聊一聊。
多麼美麗的一個午後啊?外面還在飄着雪花,我習慣性了坐在了上次和常歡約好的地方,靜靜的等待着陳琳新的到來。
中途,遇到了上次給我們點餐的服務員,當然,服務員看見我還是很歡迎我的。可能我上次在西餐廳吃大蒜的舉動讓他記憶猶新,他至今看見我,臉綠的還是和蔥芯一樣。
一會的功夫,陳琳新就帶着大大的頭戴式耳機走進了咖啡廳,看見我坐的地方,先是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然後走過來,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們每人點了一杯咖啡,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平常我們兩個總是鬥嘴吵架,說起來話還挺多的,但是今天我卻感覺到了氣氛異常的尷尬。
陳琳新奇怪的看着我,我也奇怪的看着她:“說罷,找我有什麼事情?”
望着陳琳新奇怪的眼神,我嘆了口氣。
“我們是好朋友是吧?”
陳琳新笑了:“當然!”
“那作爲好朋友,你希望你的好朋友過的幸福吧?”
“當然啊!”
“那如果你給好朋友造成了麻煩怎麼辦?”
陳琳新可能聽出我話裡有話,皺了皺眉頭:“你有什麼直說吧!”
我又嘆了口氣,然後習慣性的拿出了煙,突然想到,咖啡廳不容許吸菸,我就又把煙放回到煙盒裡面。
“咱們是朋友,平常鬧一鬧沒啥,但是能不能不總是說一些沒心沒肺的話?這樣,我的女朋友會誤會的。”
陳琳新聽到我的話,皺了皺眉頭:“什麼沒心沒肺的話?比如呢?”
“比如你是我女朋友之類的!”我想都不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陳琳新笑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笑的特別自信,並且一直用她迷人的丹鳳眼看着我:“如果,我說這些話,都是真的呢?”
“別鬧了!”聽見陳琳新說這個,我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好不容易又見到你了,和你親近親近都不行?”
聽到這裡,我愣住了,其實如果沒有劉曉的關係,我們平常也一直這麼打打鬧鬧的,但是問題是,我們平常交流的習慣,確實讓劉曉很不開心。
於是,我咬了咬嘴脣,然後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鬧可以,但是別影響到劉曉。”
陳琳新還在笑着看着我,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頑皮的歪着腦袋,她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怎麼了?你家那位吃醋了?”
“哎!可不是嗎!”我嘆了口氣。
“她怎麼這麼對自己沒信心?如果我是你女朋友,我肯定不會擔心這些,你夠優秀的話,誰會把你男朋友搶走?”
陳琳新和劉曉乾脆就是兩種類型,陳琳新做事風風火火,堅決果斷,而且充滿自信。劉曉雖然平常冷漠,但是事實上,劉曉在心裡更加害怕失去身邊的一些東西,雖然平常冷冷的,但是她一直很努力的想要鎖住一切對她重要的事情。
我聽了陳琳新的話,嘆了口氣:“人與人不同。”
“哦!”陳琳新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拿出手機,按了下一曲。
接着,靜靜的望着窗外,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卻引來了窗外路過的很多男生的側目。
“我怎麼和你相處,是我的問題,而且我從小就喜歡你!”陳琳新淡淡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我的頭部好像被學校教室的大門擠了,而且又被過往的行人狠狠的踩了好幾腳,直到把我的腦子都猜的稀巴爛一樣。
我現在的腦殼裡面,一片漿糊,頭經過過度思考,有點發疼,而且還暈暈乎乎的。
此時此刻,我的腦袋好像是一個高速運轉的計算機,瘋狂的推測着陳琳新這句話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最後,我發誓,這是我人生第一次出現的情況,由於電腦工作太繁忙,我感覺,我已經死機了。
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陳琳新,我不知道開口說什麼。
陳琳新看見我七彩斑斕的表情,笑了,她伸了懶腰,然後站起身,把手機重新塞到自己的口袋裡,調皮的在我的嘴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然後直起身說了一句:“明天開始,姐讓你體會一下被人追的樂趣!”
接着,陳琳新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咖啡廳。望着她打打的頭戴式耳機,我心裡亂七八糟的,都說暴風雨來臨之前,是一片寧和的景象。
這句話,第一次在我心裡感覺非常有道理,雖然前幾天看起來我們幾個人和和睦睦,但是短短几天的時間,我的世界徹底亂了套。
劉曉高中時期的男朋友回來找她,劉曉被夾在我和她男朋友裡面痛苦糾結,而當我努力要把劉曉牢牢鎖在我身邊的時候,陳琳新又出現,打亂了我們原本就夠亂的生活。
雖然表面我們看起來很平靜,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但是事實上,這種狀況最確切的形容就是你被一個劊子手將頭部三百六十度旋轉了一下,最後你的頭已經重新回到了它應該在的地方。
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事實上,他確實已經死翹翹了。
我努力運行着我已經死機的大腦,呆呆的看着玻璃幕牆外,向着學校方向行走的陳琳新。當她閃身消失在前方某個拐角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劉曉在那裡用各種複雜的表情,向着我這裡望着,這讓我本來死機的大腦,更加無法運轉。
這是我悲慘故事的開始,想着劉曉鵬說着我會有桃花運,我想,他形容對了前面兩個字,但是最後一個字,應該從桃花運,改成桃花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