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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劈天罡山(二)

第十七章 再劈天罡山(二)

咯嗒,咯嗒...“小狗小貓的一個個急着幹什麼?”隨着聲聲而近的柺杖聲,一位身穿破布衣年過耄耋的老奶奶在後山轉出到了衆妖獸的面前。

那老奶奶身後背一麻袋。“來來來,這大熱天的怪遭罪的,奶奶請你們吃些冰棍吧!衆妖經過那算命的一役,心中都打過了預防針,對此般荒唐的言語竟是無一人理睬,紛紛神色緊張,將那明恍恍的武器指向那老人,氣氛頓時一緊。

“老傢伙!你們人類只會耍此把戲?”當頭的虎精將腿一撇,一臉嘲笑,像是要瞧戲般看看這老人還有什麼活寶。可老人卻是神色如常,慢悠悠的在自己那麻袋中一陣掏弄。到像真是在掏些什麼。

“來啊,奶奶請你們吃冰棍!吃!吃!吃!”隨着這幾個吃字一出,空氣馬上一寒。唰...唰唰!無數的閃星,寒流在那老人手中飛出!

那四散的寒氣竟使那閃星劃過的空中蕩起無數的冰晶長長的脫在身後。衆妖看去,到是真如冰棍一般。就在這微微一愣之時,那寒星順時貼近衆妖,眼看就要建功,忽的一陣黑影飄過,一柄巨刃將其擋住!

叮咚!一個詭異的聲音傳來,眼見那抹寒星紛紛衝向了那柄巨劍,空間卻是在擊中劍身之時不斷如水流旋渦般扭曲起來,寒星落於其上,便發出這如水滴飛濺的聲音。

只是此時蹲立於巨劍後的虎精卻不是這麼想的,就見他將雙手抵於劍身,一腳躬步,另一腳後蹬。

隨着那寒星叮咚滴落,眼見那碗口粗的雙臂漸漸暴出青筋,後腿踏的實地竟是被單腳掘的發出陣陣悲鳴!

對面所謂的老奶奶當然就是在此等候多時的玉琵琶,此時的玉琵琶面色卻是蒼白的駭人,並不是生病重傷的白,就像是枯骨般,一臉獰笑,雙手不斷操縱,一粒粒冰晶般的飛物如附骨之蠅一般疾速的粘住了那柄巨刃!

時間不長,那虎精竟是喘起粗氣來,一雙鋼目掛滿血絲,臂膀也是開始顫抖起來。玉琵琶見此,微微一笑,飛舞如風的雙手再次提速,舞得竟是呼呼如蜂鳴。“喝!”虎精悶頭苦苦抵擋,終是不成,打算爆力打破這種僵局,卻不想那腳下所踏猛的塌陷,頓時半個身子陷入地下。

“死!”玉琵琶雙目迸出精光,將手一擡,一足有一米的冰棱形於空中。嗖!眼見那冰棱向陷入困境的虎精鏢去。“啊!”虎精擡頭看那迎面而來的飛物,心道此時不拼命,老子就沒命了,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就見那坑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黃光,竟將虎精於深坑之中虛空騰起!

虎精得此神機怎能不借,就見他於空中雙臂較力,緊握巨刃,旋了一圈。“招!”隨着此一聲暴喝,竟是將巨刃擲出!

玉琵琶擡頭看去,只覺這柄巨刃在空中猶如諾大陰雲,劈風嗚嗚而來,心知棘手,便是飛身形向後退去。卻不想那虎精陰毒,伸手將身旁手下一把抓來,向玉琵琶甩去。

啊.....啪哧!玉琵琶怎知那虎精如此惡獨,卻不想正被那倒黴妖獸一下正用頭轟到了玉琵琶的小腹上,那妖獸頓時**四濺死於非命!

嘀嗒...玉琵琶輕擦了下那嘴角溢出的鮮血,看着臉色泛青,明顯是受傷不輕!就在這邊激戰正歡之時,天罡大殿內也上演着同樣危險的曲目......

當...噹噹...“有人在麼?”隨着一陣敲擊門框的聲音,天罡大殿內卻是走進一人。見那人打扮猶如一書生,面像到是與無魂差不多。

“我說,有人嗎?”那人再次問了一遍,神情卻是如主人一般從容。大大方方的晃盪進了內堂,一擡屁股竟是坐到了正中寶座上。那書生翹着腿左右看了看,順手在一旁的桌子上端來一杯也不知誰喝過的茶水,仰頭就灌了進去。嘴脣微動,他竟細細的嚼起口中的茶葉,看神情卻是很享受。

“貴客到此,只是喝些剩茶,實在是失理了。”“腐屍也是吃得!有茶不錯了。”“堂堂一界之主...”“那還不是拜我們那可敬的師尊所賜!”書生面容驟然扭曲,原本平和帥氣的面控變得如骷般的猙獰。

趕到的燕皇卻是一臉平靜。“你殺不了我,我跟你走。”燕皇嘆了口氣,伸手一把將那書生手中的茶杯搶下,故作輕鬆道:“天罡家的東西,值錢得很,弄壞了,你可賠不起!”

書生對此卻是不理,皺着眉頭上下打量着燕皇,突然表情一頓,像是明白了什麼,雙目暴出精光,沉聲道:“好大的手筆!”

燕皇一臉的嚴肅,將身向那高坐的書生探去,貼近書生的耳側沉聲道:“你殺不死我。”

啪!那書生怒極,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扶手,臉色鐵青顫抖道:“你...胡鬧!你是一定猜的出來的,那裡面...”

“我知道了。怎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燕皇看着風一般向天罡頂峰跑去的書生,微微一笑,那笑容透着陰險。嘴角一勾,吐出兩字:“皇極”此書生竟是獸王皇極....

當那皇極撲上天罡峰頂之時,他一眼便看到那漫天風雪中站立的獨孤小軒。“不要動它!”“野獸一般的東西也會慈悲?”獨孤小軒在回答之時卻是將手探入冰山之中.....

嗡...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陣蜂鳴.....

皇極聽此竟變得臉色鐵青。

“心有靈悉?”獨孤小軒嘴脣微翹,雙手用力。

頓時,天罡頂峰一片霞光....

“母親?”張少遊仍在這片混沌中,突然恍惚中聽見了心中在遠方的悸動,“你也能感受到麼?”張少遊默落的伸出手掐了他面前的小金人一下下。

看着那個小娃娃可憐惜惜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自己的臉上一捏,張少遊心中就沒來由的一悶,“你丫的能不能做點別的動作?”說着,張少遊猛的出手向那金娃娃扇去,就在幾乎貼到那娃娃的臉上時,卻兀的頓住了。

就在張少遊的耳邊,幾乎貼到汗毛處有一隻小手同樣的定在那。張少遊嘆了口氣,將手尷尬的收了回來。“也不知何時能出去?”張少遊有點像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面前的金娃娃說道。

“也許...你現在...就能出去了!”那金娃娃竟突然開口道。那稚嫩的聲音顯得有些猶豫,就是這細聲細氣卻駭得張少遊媽呀一聲:“你會說話!”待張少遊再定睛看去時,卻是不動了。又恢復到那呆板的狀態。

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好了!你贏了!”張少遊費力的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放棄似的搖了搖頭。看着面前那同樣搖晃的小腦袋的金娃娃,張少遊突然嘴角一翹,猛的伸手向那娃兒做了個鬼臉!

那金色娃娃一時間竟是毫無反應的愣住了!“哈哈!小子,被我發現了!說,你的鑽到我體內將我困住,有什麼企圖!”張少遊陰謀得逞,壞壞一笑,身體微弓,大有再不坦白就消滅你的意思。

可那娃娃面色如常,竟盤坐於虛空,打起坐來,對那張少遊的百般挑釁猶如不見,呼吸平靜的仍是坐在那。張少遊尷尬的立在原地,有些發傻,心道:“這是我的身體,你算怎麼回事啊!”便就憤憤的對着打坐娃娃那金粉色的屁股擡腿便是一個鞭踹!

就聽噹的一聲!“哎喲,天殺的!什麼做的啊,這麼硬,哎喲...我...嚯...”當下張少遊就呲牙咧嘴的做起了原地起跳。

那娃娃仍是不理,張少遊也覺得這樣挺無趣的頓了頓也就停下了。他好奇的向那定住一般的娃娃做了幾個鬼臉,學了幾聲狗叫,見沒什麼反應,又猶豫着扭捏的湊了過去,伸出手在那娃娃身上摸了摸。

這一摸,張少遊立刻感到了不同,原本那幼嫩的嬰兒觸感變成了冰冷的金屬。當...噹噹!“見鬼了!張少遊不信邪的敲了敲那金娃娃,竟也金屬般發出鏗鏘的聲音。

“我就不信了!”張少遊小孩心性頓時犟了上來。敲肩膀,捶腦袋,拽胳膊,咬鼻子...

“天啊!累死我了!”滿頭大汗的張少遊亂弄了半天,那金娃娃卻是小神哉哉的安然自樂,一點沒有起身的預兆。

“呃啊?汗?什麼時候在內視有汗了?不對,身體也不應該有啊!”張少遊氣喘噓噓的舔了下那順着腮幫流下的汗水。恩!鹹的!

就在他察覺到不對勁時,原本安靜的金娃娃忽然睜開眼睛,那雙眸閃着如火般虛煥的紫色,擡起頭來,嘴脣輕動,看嘴形分明是句話。張少遊愣愣的看着個自己費了半天勁也弄不動的傢伙。不自覺的跟着將那句話念了出來:“再見啊!”

噗!如皮囊泄氣般的聲音傳來,隨即,疾風襲來!

“咳咳...咳!啊嚏!”風吹來時明顯帶着石塊,不僅刮的張少遊雙頰生疼,也迷住了他的眼睛。

張少遊奮力的單手揮動着,試圖阻止這惱人的沙塵,另一隻捂眼的手卻是更緊了。好半天才是風聲漸止,張少遊費力睜開紅腫的雙眼。

“啊!這不是...我出來了!”一聲歡呼,張少游出現在一峭壁上。正是他所在的那個山崖。只是那金字卻是不見了,不過張少遊卻是對此毫不理會,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

“啊!這是什麼?”張少遊看着面前之物不覺驚呼出聲,只見在他面前赫然平鋪一巨物,竟是一足有柳樹大小的一個巨型蠶繭!此時的蠶繭已然破裂,那大小正適合張少遊的身才。

“我...該不是從這裡面出來的吧!”張少遊駭得臉色鐵青,任誰在清晨發現自己睡在一個大蠶繭中也會被嚇到的。現在的張少遊卻在這慌亂中在腦中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破繭成蝶!那我豈不是張翅膀了?”

張少遊急忙檢查了一下,翅膀是沒有的,此刻的張少遊的衣物早已不見,全身散發着若有的霧氣,原本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此刻卻是變成了乳白色,就像剛剛泡過澡一般的粉嫩。猶如新生嬰兒般。

就在張少遊愣愣的上下週身打量自己時,身邊突然傳來一平靜的聲音:“看夠了沒有?看夠了就趕緊穿上衣服走,你那心上的女娃兒有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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