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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苦練功

第九章 苦練功

現在的張少遊很痛苦,他兩眼無神的看着面前的大缸,上面有個腦袋大小的窟窿。這是獨孤小軒弄的。

記得當時,她對張少遊是這樣說的:“我地煞刀門下有絕技,‘追風十八’,很厲害,就像這樣。”說着,用手輕輕在缸上一振。一個腦袋大的窟窿就出現了。

張少遊有點鬱悶的看着那缸,喃喃自語:“不用力,不用氣,怎麼能呢?難道的變戲法?”在這看了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他湊了過去,仔細看了看那段紋,上面好象有層灰。輕輕一吹,整個的海缸,就在他眼前這麼...沒了!

只剩下地上的一坨灰。張少遊嚇的媽呀一聲,爬在了地上,弄了一身的灰頭土臉。他連喘帶咳的跑了出來,抹了一把臉,心裡撲嗵嗵的想到:“追風十八,果然厲害!”

從此,張少遊的痛苦的生活就算開始了。早上天剛亮,就要起牀打水。一個能供百人洗澡的“缸”!說這不是鍛鍊,只是爲了練耐心。

中午,獨孤小軒會給他拍個什麼東西,讓他悟。有時是大缸,有時是屋子,還有可能是山頭。每當張少遊想起那看似十七八的老媽,溫柔的在某個山頭上一按,再輕輕一吹,七八米的山頭就像砂塵暴一樣,吹得滿天,就不禁一哆嗦,有一種想小便的感覺。

下午還要練劍,雖然武功大成後,可能控劍殺人。畢竟,劍術的練習,在反應與自衛上都有利於御劍。

此時,天罡劍派卻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南海鱷魚幫,北地葫蘆寨,領七十二幫,六十三派的正義之師,那個,前來...聲討...不對,討...討伐!對,討伐。”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嘶喊道。

看門的柳巖見是這些無名之輩,多日以來的委屈全部暴發了。他氣勢高昂道:“你們這幫傻叉,知道這是哪不?這是天罡山!找死的去茅坑,這兒沒空理你們!”

那領頭的左右看了看,張狂的嗤笑道:“我們不只知道這是天罡山,我們還知道這裡有數不清的財寶美女!兄弟們給我衝啊!天罡劍派完了!等會把天罡那老鬼給我留下,以後就給我洗腳的就是他了!”言罷,大手一揮,身後那幫嘍羅怪叫一聲,呼啦啦的就向天罡內山衝去。

“哎,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柳巖擋住這個攔不住那個,喊了半天也沒人理他。最後一看,山門前空蕩蕩的,只剩他一人了。

這才驚呼一聲壞了,甩開腳丫猛追。一進劍派,就聽見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柳巖擡頭一看,那正堂裡還供着嶄新的靈牌,趙成的,何凝雪的,無良師尊的,師兄大柱的......還有...二長老的。

堂下的師叔祖胡瘋身穿全白,如同大孝子一樣,剛剛哭過三長老的他,此時正紅着環眼,翹着鬍子,甩着那門板似的大劍孤獨一人守在正堂,全身的雪白與鮮紅那樣刺眼。

柳巖也被激得發起兇來,大喝一聲道:“匪類!死來!”可平時安逸偷懶的他怎是那些悍匪的對手,剛剛衝了上去,就被無情的踢了一腳,摔了個狗啃泥。

柳巖在落地後,也不叫痛,猛的回頭惡狠狠的瞪着那踹他的匪徒。卻沒想到被那匪徒看到,不由分說的上來就是一頓暴打,柳巖再次被打倒在地。

但他卻對不斷落在身上的拳腳絲毫不理,眼睛仍是死死的盯住那個匪徒。“這是我們的!這是我的家!爲什麼!這是爲什麼!你個天殺的啊!”

柳巖猛的暴起,用身體狠狠的撲向那匪徒,從喉嚨中發出類似人的嘶吼聲,一口咬住那匪徒的耳朵,就是不鬆口。那全身的刺痛,耳邊傳來的痛呼聲,嘴裡鹹鹹的鮮血使柳巖陷入幻境,還記得那初次得到了師傅教導,在擦拭玉簡時的驕傲....

這些都是天罡劍派給的,可如今!柳巖狠狠的將那匪徒的耳朵咬掉,將它抓在手裡,對着正堂以一敵百的胡瘋高聲狂笑。胡瘋聞聲轉頭,只見柳巖仰面栽倒在人羣中,心中一急,將門板橫於腰間,雙臂較力,大喝一聲,竟將那百十來人盡皆推飛,他趁此機會一把抓起昏迷中的柳巖,單臂用力,將他扔進正堂。

卻沒想到用力過急,引得站立不住,眼看四周的匪徒又將圍上,胡瘋將門板收回,就勢一躺,將門板拽到身前,遮住身體,耳邊馬上傳來一陣叮噹聲,驚的胡瘋一身冷汗。

卻有幾個鼠輩趁機向正堂內衝去。就在這時,有人突然暴喝一聲:“大膽!”躲在門板後面的胡瘋猛得感到一陣頭皮發麻的劍氣在身體上方涌過。幾個鼠輩應聲斷作兩節!紫光一閃,現出一人,來者卻是獨孤佩!

“晚輩特率地煞刀門白虎旗下弟子兩千餘衆前來助天罡劍派渡此劫難。”獨孤佩旁若無人的走到胡瘋近前鞠躬道。胡瘋在門板底下斜了獨孤佩一眼,又看了看四周驚若寒蟬的衆匪,這才心中一定,貌似不是一夥的。

他慢悠悠的將門板撤在手中,站起身來,撣了撣塵土對獨孤佩不冷不熱道:“謝了!”言罷獨自一人走到正堂門口,橫刀一立,如門神般一動不動。胡瘋是憨,但他不傻,天罡名稱天下第一,這兩派的門人弟子因爲此是沒少大打出手,有時甚至鬧出血案,無故獻殷勤,非奸既盜!

獨孤佩尷尬一笑,又轉身對那幫宵小喝道:“還不快滾!等着過年啊!”那幫匪類聽此話驚的屁滾尿流,一個兩個的都跑了。

“此處既已無事,那晚輩去尋它處了。”獨孤佩告退,胡瘋把嘴一撇也不理他。

“啊..他...丫的,打死老子我了。”突然傳來的**聲嚇了胡瘋一跳,回頭看去,卻是那柳巖在那裡鬼叫。

“你小子今天算是沒給天罡丟臉!好!”胡瘋對着柳巖豎了豎母指道。柳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那幫兔崽子呢?”“刀門的獨孤佩帶人來了,把人都趕跑了!”胡瘋鬱悶道。柳巖一聽,不屑道:“沒安好心!”“那又有什麼辦法!我們得加快通知天下各各分舵,集中一下力量了,只可憐了嬈兒。”“小姐她?”......

“這次能將這幫宵小趕走,多虧獨孤少俠向助!老朽多謝了!”說着,天罡面對滿桌酒菜,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對着獨孤佩一敬。獨孤佩羞澀一笑道:“我...晚輩只是...只是心急嬈兒妹妹的安危。”

在座的李嬈兒聽到後,臉色微變道:“獨孤兄,客氣了!”微微欠身又道:“晚輩近日身體不適,告退了。”言罷,也不看天罡對她使的眼色,直直的走了。

天罡尷尬一笑道:“小丫頭臉皮嫩,呵呵,獨孤少俠不要介意,呵呵,吃啊吃啊!”獨孤佩一聽李嬈兒身體有恙,那裡還坐得住,吃得下。天罡人老成精,如何不懂,輕輕對手下弟子一擺手,示意收席。

這才又笑呵呵道:“獨孤少俠,去吧!年輕真好,不要負了我家嬈兒啊!”獨孤佩紅着臉恩了一聲,嘴角掛着微笑連跑帶顛的向李嬈兒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天罡老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嬈兒妹妹,等等我!你身體怎麼樣了?”獨孤佩快步追上了李嬈兒道。只見李嬈兒雙肩抖動,竟是哭了。獨孤佩一下子慌神了,緊張的問道:“嬈兒怎麼了?怎麼哭了,說,誰惹你了,我殺...我...我”李嬈兒嗚咽了一會道:“天罡...我...張...哇...”話不成句,竟撲到獨孤佩懷裡大哭起來。獨孤佩手足無措道:“嬈兒別哭了,被我娘知道她會打我屁股的,哎呀,要不然我讓你騎大馬,騎大馬就不許哭了啊!”言罷,就要鬆來李嬈兒,爬在地上。李嬈兒見此,猛的大力緊了緊獨孤佩道:“你怎麼就長不大啊!他要能有你一半會哄人,怎麼會...”“他是誰啊?”獨孤佩緊張道。“我家那隻狗!”李嬈兒狠狠道。

“哦,嚇了我一跳。好了,嬈兒,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哭,但我知道再哭就不漂亮了。我娘說的!”獨孤佩很是正經道。李嬈兒一聽,噗嗤一下笑了,緩了緩道:“好了,我不哭了。下次再見到我家那隻狗,我就將他綁起來!”

夜晚,琵琶山谷。張少遊平躺在青石板上,仰天看着星星自言自語道:“嬈兒!”伸手摸了摸胸口,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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