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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器

第二章 武器

“十年?”張少遊剛止住哭聲,就聽見這令他吃驚的話。“對!十年剛剛好。”老者說完,不等張少遊答話,就又高聲道:“玲娃娃!帶這娃娃上山去,到寒潭那等我!”張少遊剛想說話,一陣風過,老者竟消失了!

這時房子的門被吱呀呀的推開了,玲丫頭跳了進開,手裡還帶着雪狐皮襖子和一個小銅盒子,一臉好奇的問道:“爺爺讓你去那地方幹什麼?又冷又硬,不搽點火獾油,打個哈欠都能把嘴凍住!”

“我怎麼知道!唉,小妹妹你多大了?”張少遊畢竟還是小孩子,在得知父親肯定無事後,又開始好奇心氾濫了。玲丫頭緊了緊皮襖,伸出另一隻手邊數邊道:“一,二,三...七,八,我今年八歲了!不對!你昨天說你六歲,你賴皮,叫人家妹妹,快叫姐姐!”玲丫頭將小拳頭在張少遊的面前晃了晃。

張少遊趕緊打差道:“你爺爺還在山上等我們呢!”玲丫頭果然不再糾纏,二人揹着那雪狐皮襖子,走出了屋子。

展現在張少遊面前的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村莊,網狀的土路上可見那農忙的小夥子,或扛着鎬頭,或拎着耙子,臉上洋溢着樸實於充實。遠處的竹林裡依稀傳來流水聲與少女嬉戲的聲音。這使張少遊的心也變的寧靜了許多。

子重山,相傳此山在午夜子時會有重重雲霧瀰漫,空氣中有淡淡的薄荷味道,因此而得名。山雖不大,可要是想淹沒兩個不大的孩子,還是很容易的。

張少遊累了,他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精神上的累。要上子重山容易,到寒潭卻是難的很。因爲在這寒潭與子重山之間有一天然形成的迷陣。只見張少遊與玲丫頭身穿雪狐皮襖,小臉和雙手都搽着熱辣辣的火獾油,熱的渾身冒汗,他們站在子重山頂的一處懸崖峭壁上,向下邁去,卻又詭異的回到原位。

聽玲丫頭說向這樣邁出一千步,就到寒潭了。“四百二十六,四百二十七...七百二十四,七百二十五...九百九十九,一千!”

隨着張少遊數到一千,他突然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冰雪的世界裡。天是藍色的,藍的太陽都沒有。四周都是白色的,卻沒有想象中的雪,大樹,小草,野兔等等,都是冰做的,那冰兔還在吃那冰一樣的草。

看到這奇特的一幕,張少遊並沒有過於激動,也許是這幾天的奇遇已讓他對各種希奇事件有些麻木了。玲丫頭顯然已經習以爲常了,攏手做喇叭狀高聲道:“爺爺,我們到了!”空中飄來兩個字,過來!

張少遊剛想擡腿走,卻發現自己的剛剛新換的鞋子凍在了地面上。玲丫頭卻走了過來,獻寶似的亮了亮她手中的小鏟子。張少遊接過鏟子,低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只是這麼一會兒,鞋子的底就全凍住了。廢了半天的勁纔將雙腳從冰面上弄了下來。

這時玲丫頭說道:“在向前走點就好了,這裡是湖。”張少遊看着這實地一般的湖泊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快步的跟着玲丫頭跑出冰湖的範圍,走向那傳出聲音的山洞。

一進洞,張少遊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陣陰風吹來,更是冷了牙齒打起架來。而這還僅僅是洞口而已,張少遊卻發現身邊的小玲兒可憐惜惜在那裡抖動。“怎麼了?”張少遊關切問道。“冷!”玲丫頭牙齒打着顫說道。

張少遊趕緊將玲丫頭拉了過來。八歲的女孩輕若無骨。張少遊輕輕一揉便將玲丫頭擁進自己身穿的這件雪狐皮襖,讓那冰冷的小手扶着自己的胸膛。玲丫頭的身體有些僵硬,呼出的熱氣打在那擁住自己的厚實,猶豫了一下,輕輕的將小腦袋貼在了張少遊的胸口。

張少遊卻很是無奈了,這還怎麼走啊?他雙手微微用力。“啊!”玲丫頭張着小嘴,心裡緊張極了。“他竟將自己抱了起來!”玲丫頭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走了!”張少遊邊喊邊向洞內跑去。洞不深,可每邁出一步,張少遊明顯感到溫度在近一步降低。更奇怪的是每當他感到冷的受不了時,胸口就傳來一陣溫熱,又使他燥熱不勘。忽冷忽熱如同感冒一樣。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這難受的感覺卻變化的越來越快了。終於走進洞低,溫度一下升了上來,竟與夏季差不多。洞內有一潭,潭水呈深綠色,冉老就站在那怪潭旁邊。玲丫頭驚呼一聲,從張少遊的身上跳了下來。

冉老好象沒看見,有點嚴肅的說道:“張娃子!今後十年你就住在這裡。每日洞口會有食物,當你不舒服時就下潭泡上一天,記住,是一天。若是無聊,那邊有書。”

“爲什麼?”張少遊緊張的說道。“你父天生靈體,自創神龍三式,不死不滅,曾因我受凌遲之苦,我有愧於他,如今保其子,也算報恩了。”冉老恨恨道。張少遊聽後不再看向冉老。走到書架邊,假意看起書來。過了一會,他擡起頭來說道:“我要筆墨。”冉老恩了一聲,拽着玲丫頭走了。丫頭走時突然回頭高聲道:“張少遊!我叫玲瓏,玉玲瓏!”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張少遊剛剛在痠痛中醒來。望着那溫熱的青石板,眼中微微露出酸楚。幼小的心中堅定着一個信念,活下去!這時洞頂的開口處突然順下一隻冰猴,那猴兒口中叼一食盒。直徑向張少遊攀來。冰猴將食盒放在張少遊身前,立刻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少遊將食盒打開,裡面有一隻毛筆,一個硯臺,一塊墨,一隻燒雞,一碗湯,幾張麪餅。很豐盛,只可惜全凍上了。張少遊哭笑不得的從食盒裡取出燒雞,用手試了試。硬度估計能砸死人。只能放在那裡,轉眼又看向筆墨。張少遊從書架上取出紙來,輕輕的鋪在石板上,寫道:“我不知道這十年到底怎麼過,十年後該怎樣,血痕開啓了我的靈智。它傳承給我許多經驗,知識。卻沒告訴我如何度過着十年......”

張少遊從此過上了規律的日子。早上寫寫字,中午吃早飯(因爲食物需要結凍),下午看書,晚上吃午飯......他不是沒想過在書架上拿本秘籍隨便學學,把洞轟開出去。只可惜這書架上從奇文異事,到養生之道,就是沒有什麼武功秘籍。唯一的“武功”就是一套養生拳。而冉老所說的不舒服,並沒有發生。

直到一個月後,這天張少遊從早晨就開始不安,好象有種能量要噴出來。到中午吃飯時,他已經躺在石板上移動困難了。這時,張少遊想起了冉老的話。他奮力爬下石板,撲嗵一聲掉到那深綠色的潭水中。隨着他的掉入,潭水就如熱油中掉入幾滴冷水一樣,嗤的一聲炸出滿天水花。

隨後,一切歸爲平靜,張少遊此時正在潭底,他昏在了水中,這應該很危險,而他在水中神色卻十分安寧,如同在母親懷裡的幼嬰一樣。整潭的綠色在慢慢的向他匯聚,被他快速吸收......

等張少遊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塊巨冰之上。看形狀應該是那水潭。冰是清澈的藍色。張少遊有點不知所措,心裡想到:“這以後可怎麼泡啊?”這個疑慮並沒有持續多久,此時已是深夜,這個白天亮而無日的地方,卻從洞頂撒下一片月光,正照在冰潭之上,那潭漸漸溶化了,每化出一滴水,都是綠色的。而且潭水是從潭底慢慢化開的。空氣中有種淡淡的薄荷味道。張少遊見潭水無礙,隨即放鬆下來,睏意襲來。張少遊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少遊早早就醒了,他決定下潭看個究竟,一個月獨自的生活已經讓他有點崩潰了,再不找找什麼事幹,他會瘋掉的。望着那粘稠深綠的潭水,張少遊又有點躊躇了。暗中給自己打了打氣,猛的縱身跳入潭水。等入了水,才發現,自己雖然有血痕傳承的經驗,但理論與實踐是不同的。

張少遊他不會游泳!

落水後,他驚慌的向岸邊撲去。用那粘了潭水的手向岸邊按去,手剛碰到地面,張少遊就駭的大叫一聲。只見被他碰到的土地發出嘶嘶的聲音,瞬間被手上的潭水腐蝕乾淨。

而那缺口中卻無潭水流入,好象一無形的手將潭水兜住一樣。張少遊在水中漸漸熟悉起來,雖不知這潭水爲什麼不腐蝕自己,心裡卻後怕不已,定了定神,深息一口氣,潛了下去。可一潛下去,張少遊就發現了一個要命的問題。在潭中好象四周都有吸力,根本分不清上下左右。

睜開眼睛,四周又都是綠色!他拼命的遊,這潭卻好象無限大一樣。胸膛已經傳出憋悶的感覺,危險!“難道我竟會在這裡憋死。”張少遊驚亂的想到。漸漸的肺部傳來撕裂的感覺。張少遊一聲悶哼,再也憋不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是氣!在這潭中竟然空氣。張少遊貪婪的呼吸着,暫時忘記了危機。因爲他仍出不去。“哎喲!”張少遊吃痛道,不知是過了多久,他終於在這綠色的世界裡感到一絲不同,雖然是撞到了頭。張少遊用手摸了摸,是牆?是岸!

他撲楞着上了岸,沒有想象中的腐蝕,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由不知名的金屬組成。金屬牆上閃爍着光芒。張少遊定睛一看,卻是漢字的筆劃,細細品去,卻毫無道理可言。只覺得頭昏眼花,站立不住,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厲害!”張少遊感嘆道。他定了定神,向洞深處看去,在洞的盡頭,赫然飛舞四個大字“小子過來”!

張少遊竟着魔般慌亂的向那四字跑去,撲嗵跪了下去,緊張的哆嗦不止。又覺不妥,忙又咣咣的磕起頭來。過了好久才安定下來。偷偷的看了一眼,結果又被嚇的往前跪爬了好幾米。直到撞到洞底牆壁上,纔算結束。張少遊暗暗叫苦,心裡想到:“這是什麼鬼東西?身體竟不受控制!”

他心底的那股犟勁也上來了。懷着不怕死的心,他將頭猛的向上擡去。卻看見一個令他有些尷尬的一目。不到兩米的洞頂寫着幾個小字:“小子膽子不小!我很看好你!”

隨後,這幾個字如灰塵一般飄落,落了張少遊一臉.就在他撲棱着灰塵的時候,側眼看到那撞了自己一個大包的牆,上面有個小洞,裡面閃着金屬的光芒.輕輕的在那一摳.摳出個像是自己以前玩的小劍與一章小紙片,那小劍非木非金,入手一片溫熱,上刻二字"破咒".張少遊又打開那小紙片.

果然,那紙上又出現了一樣讓張少遊很是無語的話:"老子叫皇極,贈小友一神劍,怎麼用,自己悟!另贈神功一套,當你看那洞口不暈之日,就是你神功大乘之時,怎麼練,還是自己悟."

張少遊盯了紙條半天嘆到:"這叫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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