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神石不停的怒吼跳動,卻怎麼也收不了兩個鬼仙,江邊柳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縮在角落裡口吐鮮血。寧畫此刻卻表現出異常的勇敢,跑上來護着他。
“滾開,別來送死。”江邊大吼一聲,把寧畫推開。
“你……”
寧畫悲切的望着他,她知道他不想讓自己做無畏的犧牲。
此時,兩個鬼仙又在空中向他不停的發動攻擊,江邊柳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猶如一名瞎子,只有捱打的份。
“小夥子,你有沒有破身?還是不是童子?”於江縮做一團,對江邊柳問道。
“我每天清晨一柱擎天,是純正的童子身,怎麼了,我這死到臨頭了,你是不是準備給我找個美女破破身啊?”江邊柳回答道。
真是死性不改,被打成這樣了還想着女人,寧畫在心裡罵道。
“快撒尿,拿你的童子尿塗抹眉心,你就可以開天眼看到鬼魂了。”於江又說。
“好。”江邊柳大叫一聲,顫顫巍巍站立起來,情況緊急,顧不得寧畫在場,立馬掏出那東西就地撒了起來。
寧畫見狀羞得慌忙扭過頭去捂着眼睛。
“殺了他。”半空之中兩個鬼仙見到江邊柳欲用童子尿來尋找他們,馬上對着他眉心和胸口打了過去,可憐江邊柳尿還沒撒完,又被打到了牆角。
冰岩對着空中一陣亂打,依然打不到鬼仙的身。
寧畫偷偷回頭見江邊柳又被襲擊,拿着手中的槍便朝着半空之中“嘭嘭嘭”的開了五槍。
“臭娘們竟敢用槍打我,老子生前就是被人用槍打死的,最討厭用槍之人,去死吧!”鬼仙在空中尖利的叫道。
“啊……”
鬼仙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寧畫發出一聲尖叫,她的胸口被鬼仙致命一擊,獻血如泉涌噴灑而出,暈倒在地。
“畫兒……”
江邊柳見寧畫被襲,一聲怒吼衝到自己剛纔的尿液邊,把整個頭趴在地上擰了擰,隨後迅即擡頭,一道明媚的白光在他眼前一閃,頓時彷彿戴了紅外線眼鏡一樣,清晰的看見一男一女兩個鬼仙漂浮在停屍房的天花板上,那男子眉心處有一個花生米般的黑洞,估計就是生前被人正中一槍致命而死,那女鬼披頭散髮形容枯槁。
“去死。”
江邊柳劍眉怒張,眼神霸道,滿臉殺氣,迅速調集體內全部功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兩個鬼仙打了上去,那股內力排山倒海般的霸道凌厲,正中兩鬼仙,這兩個鬼仙雖然也是修煉之體,卻無法跟他這魔尊內力相停抗衡,根本來不及躲閃便淒厲的尖叫了兩聲飄過窗戶逃命去了,停屍房裡恢復了平靜,紫陽神石也不再吼叫。
“寧畫。”
江邊柳跑到寧畫身邊,見她已臉色發紫,眼瞼深陷,身體僵硬,用手在她鼻下一探,呼吸已十分微弱。
“狗日的鬼仙,下手如此狠毒,竟對一個普通人施鬼砂掌。”冰岩說道。
鬼砂掌是鬼仙最陰毒的掌法,普通人只需一掌必然斃命,即便是修煉之人,功力沒達到一定層次,也會重傷。江邊柳由於換過全身血液肌膚骨骼,又有修真體質和魔尊內力,因此即便捱了鬼仙那麼多招,也並無大礙。
“趕快上車,我來救她。”江邊柳抱起寧畫就往警車上跑。
“大師,大師,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啊?這個鬼地方來不得的,我明天就辭職。”於江惶恐不安的問道。
“於師傅,這兩個鬼仙的目標是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再說它們剛纔中了我一掌,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恢復不了的,你放心。”江邊柳邊跑邊說。
江邊柳將寧畫放在警車後排躺下,從她的褲子口袋裡摸出車鑰匙,點燃警車便極速而去。
“我們去哪裡?”冰岩問道。
“找個地方醫治她,我不可能讓一個女人爲了就我而死,這樣我會一輩子負疚的。”江邊柳道。
“這鬼砂掌不同於壓縮空間裡的屍毒,是不能用你的軒轅十一針醫治,必須用你的內力一寸一寸將那掌風之毒逼出體外,一絲都不能留,而你自己又受了傷,你很難救活她的。”冰岩道。
“別說了,我必須救活她。”江邊柳傷心的說道。
車開了六七公里進入了市區,本市最豪華的小天鵝大酒店就在不遠處,江邊柳揹着寧畫,跑到總檯。
“請問還有房間嗎?”江邊柳急切的問道。
總檯兩名服務員驚訝的看着江邊柳和他背上的寧畫,臉色鄙夷不屑的說道:“已客滿,只剩下一間總統套房。”
“行,開給我。”江邊柳道。
“這位小姐是?”服務員冷冷的問道。
“什麼小姐?你纔是小姐?她是警察,受了傷,急需救治。”江邊柳大聲吼道。
“她有證件嗎?”服務員又問。
江邊柳反手摸進寧畫的口袋,掏出她的警官證丟在總檯。
兩名服務員看了看,說:“總統套間一夜房價是一萬八千八百元,請即時付房費。”
“他媽的,老子還會欠你們的房價嗎?”江邊柳憤怒的掏出那張銀行卡。
江邊柳進到總統套間裡,這是一套四室一廳的大套房,江邊柳揹着寧畫走進主臥室,對着冰岩道:“你睡保鏢室,沒有我的同意不得進來。”
“掌門自身保重。”冰岩眼神複雜的看着他,無奈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江邊柳把寧畫放在牀上,見她臉色更加青紫,呼吸幾近停止,慌忙解開了她的警服,一個紫黑色的鬼砂掌印在她的胸口之上,全身皮膚已經發紫。
上次在小旅館裡爲她解迷~藥時,他已經見過了這個迷人的身子,只不過那時寧畫是穿着小內衣的,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也沒有心思再欣賞她高聳的雙峰,他一把扯掉了她的小內衣,寧畫的一對酥胸如野兔一般突地彈了出來,渾圓而飽滿,她的雙腋之下是那樣的光滑沒有一點瑕疵。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隨後將手貼在她胸口,運氣凝神,一寸一寸的抵抗着她體內的鬼砂掌毒。
這鬼砂掌的毒氣卻十分詭異邪惡,如遊絲般在她體內亂竄,稍一分神便讓其遊走,因此江邊柳必須凝固十二分精神,時時刻刻保證自己輸入的內力恰到好處才行。
這是他第二次給她療傷了,他覺得自己彷彿欠他的一樣,每次見面不是打架就是療傷,要麼就是鬥嘴。他苦笑了一下,馬上集中精神把體內的真氣一股一股往她體內輸去。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的臉上漸漸冒出一顆顆汗珠,感覺體力某些透支,寧畫卻還沒有任何反應,她胸口那掌印也還清晰可辨。
他感覺自己服食蒼狼獸靈築建起來的丹田那幾層格子裡都快要被掏空了,又換了一口氣,將經脈裡的純陽之氣調取過來彌補丹田空虛,再次向她體內的鬼砂掌逼去。
如此這般反覆了幾次,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他已是大汗淋漓,全身溼透,牀單上全是他的汗漬,雖然寧畫胸口的掌印有些褪色變淡了許多,但是他卻感覺自己身子越來越空,眼神也有些恍惚起來,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不行,我一定得救活她,向她證明我不是登徒浪子,更不是玻璃,江邊柳扯下她髮絲上的小給夾子,對着自己的大腿便紮了下去,一陣鑽心的刺痛將他驚醒了過來,他換了一隻手,繼續運行體內越來越稀薄的內力和真氣,一股一股輸入到寧畫體內。
又過了一個小時,寧畫胸口的掌印慢慢變淺直到逐漸消失,隨着體內最後一絲毒氣被驅逐,她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體內也有了些感應,她在朦朧睡夢中隱約覺得體內有了一股清涼的氣息慢慢凝結,集中在小腹處越來越強烈。
江邊柳也只剩下最後一絲力氣了,恍惚之中感覺她體內有一股奇寒的氣流正在凝結,他感覺非常的寒冷,彷彿要將自己冰凍了一般,他不禁打了幾個寒顫,最後那氣流在她的丹田處最後竟形成一個圓球,慢慢的消失。
寧畫終於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眼睛,隱約之中又感覺自己被人脫了衣服,一隻冰冷的手緊緊的貼在自己胸口。
“你又佔我便宜!”她終於看清了疲憊不堪滿頭大汗的江邊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醒了?”江邊柳見她醒了過來,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一頭便倒了下去,躺在她身旁,喘着微弱的氣息,他的眼前就是那兩座堅挺的珠峰。
寧畫仔細回憶起在停屍房的情形,寧靜的伸出手緩緩地蓋在胸脯上,脖子以上紅如胭脂,輕柔的問道:“你救了我?”
“是的。”江邊柳輕輕的說,他實在已經透支得太多了。
“爲什麼每次救我都要脫我衣服?”寧畫羞澀的問。
“你的胸口中了鬼砂掌,只有用內力才能逼出那掌毒,對不起,我只能如此非禮了!”江邊柳道。
寧畫轉過頭看着虛弱無力的江邊柳,淡淡的笑了笑,又問道:“你這登徒浪子竟然還是童子之身?”
“是不是覺得我太丟人了?或者你想趁我現在虛弱之時把我的童貞破了?你別亂來啊!”江邊柳笑道。
“我現在沒有一絲力氣,否則我又要打你。”寧畫嗲嗲的說道。
“我也很累,根本動彈不得,不如我們睡一覺,睡好了再打?”江邊柳閉上眼睛,緩慢的說道。
“這是哪裡?”寧畫問。
“小天鵝大酒店,五星級的,總統套間,不丟臉。”
“哦……”寧畫雖然醒了,卻也是動彈不得,只能仰躺着,她見江邊柳已經睡着,也大方坦然的把自己的手從胸脯上撤了下來,兩人竟然並枕慢慢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