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親自餵了藥,又動作輕柔,每一下都充滿了寵溺的給她擦乾淨了嘴角的藥汁,似乎也覺得自己剛剛流露出了不該有的情緒,又或者覺得自己對馮闊的刺激已經足夠了,他準備起身離開。
不過離開前他同樣以長輩的身份交代了幾句,“馮少爺,你要記住小小纔是要跟你共度一生的人,從你認準她的那天開始,那你就該無條件的相信她,而不是去質疑她。”
馮闊也是年輕氣盛,被剛剛的那一幕刺激到了,忽然眼神冷厲了幾分,但是在墨離眼中,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而已,“原來,墨先生還知道,我猜纔是那個要跟小小共度一生的人啊?我還以爲墨先生不知道我跟小小已經定親了呢,”
墨離挑眉,這小子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呢。
“所以呢?”
“所以還請先生估計下小小的名聲,不要做出讓人誤會的事兒來,我不希望我來的妻子,被人說三道四的。”
墨離也不甘示弱,“別人說什麼不要緊,關鍵在你信不信,你不信,那些就是都是假的,你信了,那麼就是真的。”
“墨先生覺得我是該信呢還是不信呢?”馮闊問道。
“那在於你,而不在於我!”墨離冷聲道:“既然想要娶小小,自當珍惜,而不是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兒,真的不想要別人說三道四,就不該爲了一時意氣,或者在別人的刺激之下,對小小做什麼。”
馮闊眼神倏然一冷,那日他親小小,他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墨離的本意是想要提醒他,不要在成親前,對桑小小做些什麼,那樣對桑小小纔是傷害呢,但是有些人鑽了牛角尖,就會想到了別處去。
桑小小連這種事兒都跟墨離說了?
還說他們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馮闊看了一眼牀上的桑小小,仍然在囈語,怕是剛桑夫人說的她夢中呼喚着自己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他甚至覺得桑小小可能早就跟墨離有了肌膚之親,對自己還是那般冷漠,越想下去,他就越覺得的胸口鬱結。
“墨先生不是要走嗎?”馮闊冷聲道。
墨離挑眉,覺得他的眼神不對,特意囑咐了桑家的丫鬟,“去叫你們家夫人過來守着,小小在發燒,待會兒可能會踢被子,姑娘家的醜相讓別人見了不好,還是她這個當孃的親自照顧着吧。”
馮闊真的是恨的牙根癢癢,這個墨離,怎麼這麼可惡。
小丫鬟自然不敢馬虎,一個留下伺候着,另一個則跑去找黃蕪了,其實黃蕪也不是不來,她是親自下廚準備給女兒做點兒熱湯麪,畢竟墨離說吃了藥很快就醒了的。
結果小丫頭這麼一說,她覺得也有道理,就去照顧着了。
馮闊雖然沒走,但是也沒有了單獨跟桑小小接觸的機會。
桑小小又沉沉的睡了一下午,到了快晚上了才醒,入目的母親和父親,再然後就是一臉焦急的馮闊了。
她一開口卻讓馮闊的心跌落至谷底,“娘,墨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