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兮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追了出去,這纔看到遠處有周家婆子和周彩玉揪着兒子的衣領,指指點點,周彩玉的巴掌都揚了起來,看樣子是要打童童。
風聲太大,她在屋裡根本聽不到動靜,而且這副身子沒有了武功和內力,也沒有了過人的眼力和聽力,而阿金當不同,他當過兵,警覺性要比她高,賀兮兒大喝了一聲:“住手!”
隨後她向阿金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要不是他聽見了,童童指不定被打成什麼樣的,可她卻發現,阿金比自己還要緊張,不知是不是看錯了,阿金的眼裡有殺意。
或許是上過戰場的男人都是這樣吧,畢竟經歷過生死。
賀兮兒飛快的跑過去,從周彩玉的手中奪過兒子,一眼就看到了他腫起來的臉蛋,心疼的紅了眼眶,賀兮兒雙目赤紅,在周彩玉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給了她一巴掌。
“周彩玉,誰給你的膽子敢打我兒子?”賀兮兒目光不帶一絲溫度,聲音裡透着滔天的怒火,暴風驟雨般向周彩玉壓來,嚇得她捂着被打過的臉蛋,指着賀兮兒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賀兮兒撂下狠話後,趕忙去檢查賀童童,直到此時,賀童童的眼淚才流下來,她一哭,賀兮兒也跟着掉眼淚,“童童別怕,有娘呢,不怕啊!”
原來這就是她們娘倆過的日子,阿金的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你最好祈禱小傢伙兒沒事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兒,我要你償命。”
阿金嗜血的模樣活像是要殺人的惡魔,周彩玉被他的吼聲嚇震得腿軟,“咕咚”的坐在了地上,“阿……阿金,你要幹啥?”
周婆子護着閨女,指着凶神惡煞的阿金,“阿金,你是不是被這個女人迷暈了,她都不要你,你還巴巴的疼着這個野種。”
“啪!”賀兮兒雖然抱着兒子,但也不妨礙她利落的甩周方氏一記響亮的耳光,武功不在,但她也不是軟貓兒,“再敢叫童童野種,我就還揍你。”
“他不是野種,他是我兒子!”阿金攥緊了拳頭怒吼,隨之而來的是一片靜默。
接着從地上爬起來的周彩玉便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笑的直不起腰來,連臉上的疼都忘了,“阿金,我見過傻的,可沒見過你這麼傻的,明知道人家瞧不上你,還主動的往上湊,捧着用命換來的銀子人家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兒子,哈哈……這話說出去誰信啊,別犯傻了。”
周方氏也附和着女兒,道:“就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過陣子她就要嫁給有錢人了,你這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娶個媳婦生個娃,安生的過日子,這樣的狐狸精啊,你可是養不住,她可是專吸男人精血的,你小心被她給吸乾而死。”
“阿金,我知道你是好心,想替我們母子出頭,但這話以後還是不要說了。”賀兮兒說完,轉而對周家母女怒目而視,“你們與其爲別人擔心,還不如想想打了童童的賬咱們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