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嬸沒想到這麼個好看的公子是來跟自己搶生意的,“你那男方是誰?”
“我家兄長。”反正他沒哥哥,隨便扯,表哥堂哥都沒有。
白子今一副好面相,那他的兄長就算不敵他,也差不到哪裡去,而且他衣着講究,處處透着貴氣,家裡肯定很有錢。
周彩玉恨恨的盯着賀兮兒,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麼狗屎運,聲名狼藉了還有這麼多人爭着搶着要,反倒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就遇不到可心的人呢!
不過眼前的公子就不錯,要是他能娶自己的話……
白子今雖然沒有當媒婆的經驗,但架不住人家有銀子啊,阿金給的聘禮是十兩,他給二十兩,阿金一個殘兵哪裡有貴公子財大氣粗。
賀兮兒誰都不會去嫁,但是她知道眼前的白子今是來給自己幫忙的,二人私下裡達成過協議,所以她自然會站在白子今這邊兒,只不過她也不敢去看阿金那受傷的眼睛。
這個該死的世界,爲什麼要讓她這麼的爲難?
桃花嬸空有一張巧嘴卻沒有發揮的地方,此刻如鬥敗的公雞一般,耷拉着腦袋,今天她算是開了眼,一般媒婆都是會幫着男方把聘禮壓低,還是頭一次見着像白子今這樣胡亂擡價的呢。
阿金盯着賀兮兒,沒了之前的熱切,“兮兒,你相信我,以後我會有很多很多錢的。”
賀兮兒勾脣,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不過好像在他看來,自己就是因爲錢沒選他了,“阿金,我不能嫁給你。”
阿金不語,星眸中是毀天般的肅殺,他彷彿在說,他只想要她。
阿金的突然求親,完全不在賀兮兒的計劃裡頭,讓她一陣陣的發懵,要不是阿金,白子今也不會湊熱鬧,給自己找了個不存在的大哥,不過這事兒好解決,等她們母子搬出去後,就說人家反悔了唄,只要不跟周方氏要回那些錢,她纔不會管那麼多呢。
不過她也不知道之後要怎麼辦了?
不過她意識到,今天這事兒,似乎給白子今了留下了隱患,因爲阿金的這眼神,之前的她雖然不常見,但是隻有那麼一次,一次就夠了。
此刻的周方氏被二十兩銀子晃花了眼,倒是周彩玉難得還有幾分清醒,推了下抓着銀子不鬆手的周方氏,在她耳邊低語,“娘,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嗎?賀兮兒天天在家裡呆着,什麼時候認識這樣有錢的人物了?”
周方氏想了想,又看了看手裡的銀子,“管那麼多幹啥,興許就是這麼湊巧唄,你也不想想,好好的公子能娶個名聲敗壞的寡婦嗎?指不定有啥病呢。”
而另一邊,阿金不死心的盯着賀兮兒,“要是我能拿出二十兩,你是不是就嫁給我了?”
賀兮兒覺得自己猜的沒錯,他真的執着於銀子的多少,正愁着要怎麼說清,閒不住的白子今湊了過來,對於賀兮兒的心軟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憤然,逼自己幫她的那股狠勁兒呢,不要銀子的那股灑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