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陽一臉曖昧的看着二人,視線來回的徘徊,“花兄,恭喜你心想事成啊!”
除了桑棟的其餘三人都是心知肚明,此刻打趣的看着花逢春,而花逢春本就羞澀不已,這會兒更加的鬧了個大紅臉。
桑棟的目光一直落在黃蕪的身上,從來不曾移開,而黃蕪卻是一臉的懵,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是她遲鈍,實在是這個花逢春太羞澀了,把對她的愛慕隱藏的太深,再加上那會兒她心灰意冷,哪裡想到這麼多呀。
若是換做現在,她只怕就會看出來了。
黃蕪見桑棟的身邊還有個空位,想來就是給自己留的,正打算過去呢,卻被一旁的欒海平給叫住了,“黃掌櫃,你走後我們可是許久不曾來這裡吃串串了,有什麼新菜色推薦嗎?”
黃蕪一愣,原來他們還是把自己當做是這裡的掌櫃呢,看來桑棟還沒有說呢。
其實桑棟很想說,哪裡是他不想說嘛,明明是這些人一直在纏着他問東問西的,幾次有機會開口說了,也還是被他們絡繹不絕的問題給打斷,他不能突兀的說一句,我的娘子是黃蕪吧。
黃蕪看了桑棟一眼,沐子陽笑着道:“黃掌櫃該不是不認識這位吧,我跟你說,這位可了不得,狀元郎,而且還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堂兄,桑棟!”
桑棟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不理會衆人,輕笑着,聲音也很溫柔,“蕪兒,過來!”
如此親暱的稱呼,再加上他剛剛說了身邊的位置是給他的娘子留的,衆人再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真的是豬了。
沐子陽腦筋轉的快,這會兒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而其他幾個人臉上也都是尷尬,花逢春的喜悅也瞬間跌倒了谷底,他剛想着有機會了,又再次的讓他絕望。
黃蕪輕移蓮步,走到了桑棟的身邊。
沐子陽這會兒哪好意思再開口啊,想着自己剛剛荒唐的話,居然讓人家相公給自己的妻子當月老,他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最後來的,說話也是最少的李吟華出口打破了尷尬,“原來,這就是嫂夫人吶,失敬失敬!”
黃蕪微微頷首,跟大家打招呼,而桑棟握着黃蕪的手,道:“對,這就是我的夫人,黃蕪!”
花逢春如遭電擊一般,此刻如遊魂似的不知怎麼坐下來的,以至於後面吃了什麼,喝了多少酒,他徹底的不知道了。
沐子陽扛着爛醉如泥的花逢春,同桑棟告別,桑棟也喝了些酒,這會兒緊緊的抓着黃蕪的手,一刻也不想鬆開。
“桑兄,剛剛那些話你就當沒聽過,不知者不怪,你就當我是胡說的,還有花逢春,這小子今天有些失禮了,還望嫂夫人見諒!”
“不會,你們都是桑棟的同窗好友,見面高興多喝了幾杯罷了,倒是我在這裡,讓你們不自在了。”黃蕪很體貼的道。
她越是這麼說,越叫其餘幾個人不好意思了。
“嫂夫人真賢惠!”沐子陽真心的稱讚,本想再多說幾句,但是花逢春已經爛醉如泥了,還是得趕緊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