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蕪回到屋裡後,就坐在那裡跟小肉球玩,不過她能夠看得出來,小肉球現在越來越粘着桑棟了,他似乎不怎麼愛跟自己玩了,不過也好,這樣她就能夠輕鬆一點兒,但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桑棟這個爹爹還是不能夠取代孃親的地位的。
桑棟看着她嫺靜如水的模樣,好像並沒有什麼要問他的,這讓一向淡定的丞相大人,開始不淡定了。
“蕪兒?”桑棟喚了她一聲。
循着聲音,黃蕪擡起頭看了過去,夕陽打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輪廓外鍍上了一層金黃,臉上細微的汗毛都氤氳成了一層光暈,“嗯?”
“我在等你問我呢!”桑棟笑着道。
“哦,我沒什麼好問的!”她繼續跟小傢伙玩着小球球,她把球扔出去,小傢伙會在牀上撅着屁股一通翻,然後找出來交到黃蕪的手上,往復了很多次,他也玩不膩。
黃蕪就耐着性子陪他玩,對於周遭的一切都不怎麼上心了。
“我要說的不是剛剛已經說過了嗎?你不是問過我,會不會相信你,我現在相信你了呀!”
桑棟心情很好,“爲什麼突然像是開始接受我了?因爲肚子裡的孩子?”
如果是的話,他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沮喪了。
黃蕪偏着頭,像是在認真的思考着,好一會兒才輕啓紅脣,白白的牙齒如上好的瓷器一般,“不知道,可能就是想要相信你吧,畢竟值錢你雖然對我壞了點,可我還了解你的本性,你當時只是討厭我而已,現在對徐景恩,我想,應該是他的問題吧。”
黃蕪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息怒來,桑棟倒是放心了一些。
桑棟沒有繼續問,就那麼偏頭看着她,黃蕪有些窘迫,最後,她實在是耐不住這沉默的煎熬,“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問問徐景恩到底怎麼了?犯了什麼王法了?讓你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其實若說這裡面沒有私人的恩怨似乎也不對……”
“爲什麼這麼說?”桑棟道。
“我覺得應該是他的確犯了什麼大錯,然後被你逮到了,加上之前的死人恩怨,所以你纔會這麼做,不然真的犯了什麼要不得的罪,你大可以把人拉到衙門去,關進牢裡,不是讓他做困獸之鬥啊?這樣的折磨,其實挺殘忍地!”黃蕪道。
“你在爲他鳴不平嗎?”桑棟淺笑,“不過,你說的也是,差不多是時候把他拉到衙門去了。”
“我鳴不平也沒用,你的決定,我知道我改變不了,你這樣是不打算告訴我他犯了什麼錯了嗎?”黃蕪狀似不經意的問着。
“真想知道?”
黃蕪皺了下眉頭,每次自己想要問他的時候,他都是這麼問,緊接着會來一局,親他的話他就告訴。
這次的黃蕪打算先發制人,“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我不過是隨便問問,別想着我會親你!”
桑棟上前,在她錯愕之際已經佔了便宜,等到從她的紅脣上離開的時候,是一臉的饜足,他早就想這麼做了!
“不用你親我,我親你也是一樣的!”桑棟笑意正濃,眉眼裡全是對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