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鮮少被人這麼威脅,此刻氣的手都在顫抖了,一旁的莫夫人也在幫腔,“臭小子,你別不知道好歹燒了你們那個爛鋪子我們賠就是了,多大的事兒,可你要一萬兩銀子,你當你的鋪子是鑲了金邊兒是咋地?”
“金邊而倒是沒有鑲,那是因爲我娘子不喜歡,若她喜歡,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一萬兩銀子,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不然,天快黑了,徐公子,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我說了結果不讓我滿意,我便會自己動手!”
“動手”兩個字一出口,莫漣漪心跟着一顫,下意識的往徐景恩的身後縮了鎖,這會兒倒不是撒嬌了,而是她真的害怕。
“蕪兒……”徐景恩看着黃蕪,希望她能夠從中調和一下。
黃蕪覺得徐景恩跟此事無關,而且也幫過自己,她看了一眼桑棟,小聲的問道:“我可以說嗎?”
“當然,鋪子是你的,你若是覺得他們燒的好,也可以不要錢!”桑棟說的是氣話,因爲他覺得,徐景恩那裡剛一開口,黃蕪就要站在那一邊兒去了,虧的他還在這裡幫着她出頭,沒心沒肺的女人。
黃蕪勾了勾他的手,試着安撫他,不過這樣的小動作,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男人沒有什麼迴應。
可黃蕪也不能一直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哄着桑棟吧,要哄也得關起門來哄,“一萬兩銀子着實有些多了。”
她這一出口,只是讓徐夫人更加的輕視她了,這個狐狸精果然還對兒子心存幻想,兒子一開口,她的魂兒就沒了。
桑棟也冷冷的盯着黃蕪,在衆多道視線中,黃蕪輕聲的道:“八千兩吧,不過另外的兩千兩,我要讓莫小姐給我道歉,你屢次三番的找我茬,我一直忍讓,是不是我給你了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一直是好脾氣的人!”
兩千兩銀子換一個道歉,雖然有點兒虧,不過桑棟很滿意。
“什麼?”莫漣漪看着黃蕪,“你腦子沒病吧?讓我給你道歉?做夢去吧,銀子可以給,但是不能給八千,讓本小姐給你道歉,你也不怕受不起。”
“你都沒道歉呢,怎麼知道我受不起呢?”黃蕪脣角上揚,威風吹起她的髮絲,平添了幾絲嫵媚,讓桑棟有些恍惚,帶着點兒嬌蠻的她,很像是在皇宮裡見到的那個蕪貴妃。
黃蕪沒在意桑棟的眼神,繼續道:“莫小姐,你燒了我的鋪子事小,想要我的命是大,要是我告到衙門,說你想要謀害我,畢竟那個時候我一般都是在鋪子裡的,昨天恰好我有事才倖免於難,如今聽說上面下來個啥大官,各個衙門都不敢徇私舞弊,深怕丟了烏沙,你說,你這種故意謀害性命的事兒要是讓縣太爺審理,你是要砍頭呢,還是要蹲大牢呢?”
黃蕪當真在思索一樣,“聽說去衙門要講究個人證物證,這人證麼,應該也不難找,物證麼,聽說昨天莫小姐跟個提着火油桶的男人說話來着,看到的人……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