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信不過,黃蕪自然是相信徐景恩的,不過更因爲在皇宮中呆過,知道伴君如伴虎,更知道朝堂上的瞬息萬變,“景恩,我們不提他了好不好,他沒什麼身份的。”
“既然沒身份,你爲何不告訴我他的姓名?他可姓項,叫項長生?”徐景恩問道。
黃蕪笑了,“那是誰?你怎麼會覺得他姓項呢?那是誰的名字?”
徐景恩定定的看着黃蕪,她的眼中帶笑,並沒有任何的閃躲,難道真的不是欽差項長生?
可是他爲什麼能夠從衙門裡毫髮無傷的出來呢?還知道欽差的事兒?
“那他叫什麼?蕪兒,你爲什麼如此吞吞吐吐的?”徐景恩握着黃蕪的肩膀道。
黃蕪想要推開的,但是徐景恩這會兒激動,握的也有些緊,她便放棄了,“不是不說,我只是不想要再提起他而已,景恩,你堂哥那裡遭了這麼大的麻煩,你應該過去看看的。”
“蕪兒,你在趕我走?”徐景恩這時也發現,那個男人似乎不在,若是他在的話,不可能半天都不出來的,他派出去的人根本查不到桑棟的來歷,有人看到他就是一個人從城門進來的,身邊也沒有什麼人手,好像就是個普通人似的。
“他呢?他走了嗎?”徐景恩忽然多了一絲期待,希望從黃蕪這裡聽到肯定的答案。
黃蕪猶豫着要如何回答,桑棟真的走了嗎?
走了吧,走了也好。
“徐公子,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呢?”桑棟冷着臉,厲聲問道,明明是夏初,可他的身上卻散發着一陣陣的寒氣,明明離的很遠,卻讓人覺得寒氣撲面而來。
黃蕪有些慌了,“景恩,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去你堂哥那裡,這個時候你應該過去看看的……”
“蕪兒,你到底怕他什麼呢?”徐景恩想不通,若是真的只是個平頭百姓,黃蕪爲什麼這麼害怕他?
“對啊,蕪兒,你怕我什麼呢?我打也打不過徐公子,論家世也沒有徐公子厲害……”
“夠了,”黃蕪知道桑棟生氣了,不管下午的事兒是不是他做的,可是她都不能夠把無辜的人扯進了,今天她不應該那麼失控的,“徐景恩,以後呢不要再來了,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不方便見面,我也不想讓人誤會什麼。”
黃蕪越是這樣,桑棟越生氣,他怎麼能夠看不出她是因爲怕自己對徐景恩做些什麼,才讓他離開的?
看着並沒有要離開意思的徐景恩,桑棟冷笑着道:“徐公子,蕪兒的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還不走嗎?你在這裡已經影響到我們夫妻了,你說呢,蕪兒?”
黃蕪推了一把徐景恩,“你走吧,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蕪兒,這是你的真心話嗎?如是你的真心話,那好,我以後不會再來!”
是嗎?黃蕪這會兒也顧不得想那麼多了。
“嗯,是的,你走吧!”
……
徐景恩已經走了一會兒了,桑棟仍然站在門口,黃蕪也僵在那裡,二人之間詭異的靜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