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有臉說景恩,我們家景恩對你什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他那麼好的一個男子,不嫌棄你嫁過人,成過親,一心一意的對你,爲了娶你,不惜跟家裡面鬧,那麼孝順的一個孩子,從來不敢忤逆我們的意思,可爲了你,餓的昏了過去,你是怎麼對他的?嗯?”徐夫人早就看黃蕪不順眼了,藉此機會,怎麼會輕易饒過她呢?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黃蕪白皙的小臉上,換做昔日的黃蕪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還回去再說,可是,今天她生生的捱了下來,徐夫人以爲她接下來也會挨着呢,可沒想到,第二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卻被桑棟給攔住了。
“夠了,徐夫人是吧?”桑棟清俊的臉上滿是怒氣,這纔多久不見,她就變成了這種任人欺凌的性子,曾經那個霸道囂張的蕪貴妃哪兒去了?
誰能夠把那個愛他的女人還給他?
明明就站在眼前,距離很近,咫尺之間,卻讓他覺得遙遠的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徐夫人收回手,盛氣凌人的瞪着桑棟,看到他鼻青臉腫的模樣,想到小廝跟她稟報的那些事兒,“哼,你就算是她的那個姦夫吧?還有臉露面?”
桑棟糾正道:“我是她的相公,不是她的姦夫!”
黃蕪下意識的擡頭看着桑棟,熟悉的眉眼卻帶了一絲陌生的氣息,他早已不是她的相公了,和離書還在她的手中,那是他親筆寫下的,不過這些都沒必要解釋給外人聽。
事情鬧成了這樣,她斷然不可能嫁給徐景恩了,只是對那個男人,她心中充滿了愧疚。
“相公?她的男人不是死了嗎?”徐夫人自以爲是的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黃蕪啊黃蕪,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原來你的男人還活着,你卻貪圖我們徐家的富貴,然後偷偷的勾搭我們家景恩,結果露餡了吧?這是報應,我告訴你,今天是我們徐家不要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咱們走!”
徐夫人還要回去招呼賓客,雖然之前她不同意這門婚事,但是兒子成親,人生的大事,還是不能馬虎的,下午的時候,已經走了不少人,她這纔有功夫過來找黃蕪算賬的,而徐景恩,聽到黃蕪說不成親的時候倒是沒有阻攔,甚至還派人把桑棟送了回來。
只是回家後,抱着酒罈子躲在屋裡,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徐家上下,亂作一團。
徐夫人帶着徐家的下人呼啦啦的一大羣,此刻已經離開了。
黃蕪呆滯的看着她們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陳雜。
桑棟輕輕的摸了下她的臉頰,“疼嗎?”
黃蕪憤怒的瞪着他,推開他的手,“桑棟,你到底要怎麼樣?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看到我狼狽不堪,你滿意了嗎?”
桑棟淺淺一笑,原來她的那些隱忍,只是對旁人的,在自己面前,她還是一樣的火爆,不過似乎跟以前弄反了,她以前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眼,儘可能的討他歡心。
往事經不住回憶,太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