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屬於男人的修長的手顫抖着揭開紅色的蓋頭。
四目相對,多少往事席上心頭,女子如水的瞳眸中不見波瀾,紅脣緊緊的抿着,閒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此一時,所有的喧囂都不見了,天地間只餘下二人,男人的心中只有女子,但是這女人……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們成過親的,因爲有些事不能夠公之於衆,他連一個像樣的婚禮都沒有給她,心猛的一陣揪疼,喉頭腥甜,有股血氣在脣齒間蔓延。
“蕪兒,跟我走!”桑棟開口,看着眼前平靜的女子,他懷念那雙貪戀着自己的眼眸,那時的她是個嬌俏的女子,縱然對未來很迷茫,但似乎卻還對自己有一絲期待。
然而在長久的等待和毫無迴應中,所有的愛戀被消磨光了!
袖口掩蓋住了黃蕪顫抖的手,她用多大了力氣才能夠讓自己努力維持着表面上的波瀾不驚。
朱脣在男人的等待中,總算是輕輕的開啓了,只是說出的話,卻有些涼薄。
“桑棟,你這是做什麼,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若是來道喜的,我會留你喝杯喜酒,如是來鬧的,那就回去吧!”黃蕪的聲音若是仔細聽的話,還可以聽到顫抖。
桑棟勾脣淺笑,把那個屬於她的蓋頭徹徹底底的從她的臉上揭了下來,揚到空中,被風兒吹到了遠處,許久在落下。
黃蕪的臉上染了一絲怒氣,“你這是做什麼?”
桑棟扶着胸口,剛剛被徐家的人狠揍了一頓,此刻鼻青臉腫的,想必也沒什麼英俊可言了,早知道他就不那麼大方了,直接讓妹夫把暗衛給他了,也好把黃蕪給搶走,如今,他竟然只能卑鄙的用起苦肉計來了。
可憐他的一世英名……
可若是連媳婦都沒了,他要這一世英名有何用?
黃蕪憤怒的眼神落在桑棟身上,恨不得親自再揍他一頓,但是她來到這裡之後,已經邊了性子,從桑果的鋪子已經離開幾個月了,初時,她是真的無依無靠,不得不接受桑果的幫助。
但是她不想再被過去牽絆,她想要重新開始,纔會一個人來到這個小鎮子,帶着兒子念之用手頭的錢開了個小鋪子,比的她沒做,之前從桑果那裡學了些手藝,開了個彩色豆花店。
今日她要成親的男人,對她很好,對年之也很好,上次念之發燒,這男人親自照顧了一夜,也是那天開始,她纔打算接受這個男人,不愛才是最好的,愛太辛苦了。
徐景恩屏退了身邊的下人,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他迎親隊伍前的男人,他打也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只是他就算爬也要爬到蕪兒跟前,同樣身爲男人,這讓他很慌張。
“少爺,吉時快到了……”喜娘催促道。
徐景恩看了桑棟一眼,早已猜到了他的身份,想必這就是那個讓蕪兒傷透了心的男人。
“把人拉開!”徐景恩緩緩的道,大喜的日子,他不想要見血。
只是還沒等下人動手,黃蕪就看到眼前重傷的男人,緩緩的倒在了她的面前,那聲抑制不住的擔心喊了出去,“桑棟……”
桑棟嘴角含笑,這才閉上眼睛。
————桑棟跟黃蕪的故事會寫多久我也不知道,一切看劇情吧,這是我之前沒想過的故事,但是我想讓一個對愛死心的人重新相信愛,也沒有那麼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