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小溪敲門的時候,桑果跟赫連九霄正在睡夢之中,桑果睡的沉,但是赫連九霄卻先醒來了,沉聲道:“何事?”
若不是情況緊急,杭小溪就給攔下了,但聽到鬼影的描述,這事兒還真的不小,於是她也不敢有所耽擱,“十王爺那裡出事了,十王妃……十王妃流產了,這會兒還昏迷不醒,想請皇后娘娘過去看看。”
桑果窩在赫連九霄的懷裡,也已經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睛,但是聽說夏知了流產了,她第一反應是詫異,但隨之也翻身起來了,“怎麼會呢?知了什麼時候懷上的啊?”
婦人流產,可大可小,要是一般人,也就罷了,赫連九霄知道這事兒不能不管,但就是委屈了他的小女人。
小腹已經隆起來了,一想到裡面又有兩個小傢伙,他開心但也擔心,桑果上一胎生產的時候就疼的要死,這一胎又是兩個,肯定要受罪的。
赫連錦煜起牀給兩個人穿好了衣裳,桑果懶洋洋的,睡的迷迷糊糊,渾身也沒多少力氣,所以由着赫連九霄熟練地給她穿衣服。
桑果跟赫連九霄趕到的時候,夏知了已經服了藥,但是仍然沒醒,一進屋子裡面就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夏知了有些反胃,但生生忍住了。
赫連錦煜的臉色很不好看,一直坐在牀邊握着夏知了的手,想要溫暖她的小手。
桑果靠近了一些,“給我看看!”
赫連錦煜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等到桑果診脈後,他才問出心中的不解,“你不是說她身子寒,短時間內不會懷孕的嗎?”
桑果點頭,“的確,但是她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子了,這根本不可能的啊,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讓幾個御醫過來瞧瞧,她這身子,雖然已經在調養了,但是並不能夠受孕。”
赫連錦煜也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衝了,但是桑果跟九哥都沒有計較,這會兒也軟了下來,“我不是不相信你,但這事兒太離譜了,她還以爲是月事來了呢!”
桑果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不過她身子不好,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胎註定是保不住的,早晚是要掉的,好的是早流產比晚流產要好,越晚越危險。”
赫連錦煜要是知道夏知了懷了身子,今晚也不會這麼用力的要她了,但一想到這孩子可能是因爲他們激烈的情事沒得,他還是深深的自責。
不過,他似乎也想起了什麼事兒,他跟夏知了還在錦月手鐲裡面做過一次,算算日子,正好是一個月左右,是不是那次?
但是那並不是現實中啊?
“怎麼了?”桑果見他面露難色,便問了一句。
赫連錦煜當着桑果跟他九哥的面,也沒什麼可瞞着的了,畢竟都是爲了夏知了好,所以就把那一次的事兒給說了。
“如果真的是那次,也太詭異了吧?”赫連錦煜問道。
桑果也覺得詭異,但是錦月手鐲的事兒,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對了,今天是七月初七,知了一直忌諱這個日子,她上次在手鐲裡的石碑上看到了不得善終幾個字,我懷疑應該跟今天這個日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