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錦煜沒想做什麼,但是被她這麼一說,他心裡很不舒服,至於像防狼一樣防着自己嗎?
“你怕我碰你?那昨天你怎麼跟我一起睡到牀上的?還滾到了我的懷裡?”赫連錦煜玩味的看着夏知了,女人巴掌大的小臉已經窘迫的紅透了。
“我……”她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人家的懷裡去了,估計是嗅着他的氣息,不自覺的又把他當成了曾經的石頭了,可是以前都是石頭非要抱着她睡得,看來……她真的是太想念石頭了。
“放心,雖然我現在沒了妻子,可我也不會動你的,之前我們不是同牀共枕了那麼久,我都沒碰過你,現在也不會碰你的。”赫連錦煜道。
“嗯。”他碰過她的,不過他忘了,當然,夏知了也不會提起,就當那是一夜糊塗吧,或者是一場春夢,醒了,就無影無蹤。
二人仍然躺在同一張牀上,不是赫連錦煜沒品的不想讓出來,實在是他發現只有在這張牀上他才能夠睡得安寧,換個地方不難,換張牀也很容易,可是再讓他如夢,就沒那麼簡單了。
雖然跟昨夜一樣睡在同一張牀上,不過二人的位置換了一下,赫連錦煜在外頭,夏知了跟安安在裡面,這樣方便她半夜起來給安安餵奶和換尿布。
蠟燭熄滅,一室黑暗。
夏知了感受着屬於男人的氣息,就在她身後,二人中間雖然隔開了一些,可是他身上的熱氣卻源源不斷的侵襲着她,曾經的溫柔和依戀排山倒海般涌了上來。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身邊有了個伴,二人都睡的很快。
夏知了半夜醒來給安安餵奶的時候,男人仍然在睡着,她把被子輕輕的蓋在了他的身上,等到安安吃完睡去,她也再次陷入了夢想。
只是,明明記着睡着的時候,二人中間隔了一條尺餘長的縫隙,爲什麼醒來的時候她又是在他的懷裡?
二人都朝着彼此靠近了一些,所以也沒辦法判斷,是赫連錦煜主動摟着她的,還是她主動投懷送抱的,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夏知了第一時間就從他的懷裡退了出去。
赫連錦煜幾乎是懷裡空了的時候就醒了,夏知了考慮的問題,他也琢磨了一會兒,到底是誰先過界的?醒了半天沒什麼頭緒,睡得太沉,也睡得太香,所以不想讓一些別的事兒去打擾好心情。
夏知了仍然默默的做着早飯,二人擁抱着醒來的事兒,都沒有主動的提起,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之後,又是無話的一天,赫連錦煜沒有說要走,夏知了也沒有去問,好像日子又回到了從前,只是又跟從前有着天壤之別。
赫連錦煜偶爾會在院門口站一會兒,碰到村子裡跟他打招呼的人,聽着他們叫自己石頭,他沒有熱絡的回答,但也沒有冷漠的裝作沒聽見,點個頭也不算失禮。
石頭回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至於他的腦袋已經好了的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因爲從始至終,只有夏知了一個人堅信石頭只是生病了,會有好的那一天的,別人嘛,都覺得他大概這輩子都會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