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接過銀票,五百兩一張,厚厚的一沓,少說也有一萬兩,足夠一個女人過活的了,十王爺這樣做也算是報了恩吧,只是那女人若是肯等的話,得到的將是十王爺這個人,那可是多少個一萬兩也換不來的。
“要跟她說什麼嗎?”鬼影問道。
赫連錦煜搖頭,那八個月的事兒,不管桑果用了什麼樣的方法,他始終記不起來,不記得他是被誰打傷,但是因爲桑果說在離開皖城的前一晚,他吃過忘情丹,跟他體內的毒相剋,讓他恢復了些之前的記憶,但是那八個月,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找不回來了。
“不用說了,對了,我讓你們查的另一件事兒,查的怎麼樣了?”赫連錦煜問道,腦海中那張掛着淚痕的小臉,就像長在心頭的硃砂痣一樣,每每想起,心頭就很疼。
“主子,事情發生的太久了,到如今已經一年有餘,而且那個山洞在荒郊野外,很少有人經過,所以找不到人詢問。”鬼影如實的道,不像夏知了的事兒。
因爲把十王爺送到皇上跟前的是陳星子,只要順着這條線,一查就查到了,尤其陳星子還是皖城數一數二的人物,關於他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一些。
這輩子就找不到了嗎?
來皖城,赫連錦煜有兩件事要做,一個是想要看看他曾經的娘子如何,是需要他把人帶回去,還是需要他給些補償,顯然是後者,而另一件事兒就是找那個姑娘,不過還是沒有消息。
皖城不大,可他也不能挨個去查,何況她的容貌,赫連錦煜記得也很模糊,她的眼睛很好看,帶着點點淚痕,如天上的星子一般耀眼。
他雖然不能描繪她的面容,但是赫連錦煜知道,若是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認得她的。
“行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待會兒。”兩件事,沒有一件事兒讓赫連錦煜心頭舒服的,尤其是後者,更讓他顯得落寞。
鬼影是暗衛,並不是他身邊的伺候的人,不過看到赫連錦煜這樣,還是多了句嘴,“要給您上杯熱茶嗎?”
茶杯已經毀了,茶水也涼了。
“不用了,我這就睡了。”
“那明日,還回京嗎?”鬼影問道。
赫連錦再度打開窗戶,讓冷風灌入的更徹底,冷熱交替,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啓程還是啓程,不回京城吧,太無聊,四處去轉轉。”
“可您失去的那段記憶……”
“仇人已死,其他的還重要嗎?對了,你可看到那女人的手腕上帶着什麼鐲子沒有?”錦煜手鐲是被自己帶走的話,那個女人應該是他受傷後最先接觸的人,或許在她身上也說不定。
鬼影想了又想,那女人連手腕都沒露,剛剛要露肩膀就他就離開了,他可沒那個嗜好去看一場活春宮,還真沒瞧清楚,“屬下沒見到,明天送銀票的時候,我再去查看。”
“好,事情交給,我放心,弄好了再向我稟報吧。”赫連錦煜關上了窗戶,他有點兒累,可是頭疼的卻讓人難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