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知道,石頭或許可以抵抗,甚至可以逃走,因爲他要保護自己,所以纔會由着那些人帶走。
衙門是什麼地方,進去的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們會怎麼對石頭,會不會不給他飯吃?會不會打他?會不會罵他?
安安感受到母親的傷心,或許是母子連心的緣故,他在哭,夏知了哄着安安,然後因爲自己連累了石頭,也跟着哭。
原本就孱弱的身子,差點再次暈過去。
這些人是誰派來的,爲什麼要殺她,夏知了已經無從去計較了,她只想要石頭平平安安的出來。
女人生了孩子,是要做月子的,可是夏知了直接就放棄了,石頭纔是重要的,身子,反正能夠生下安安,她已經是賺到了。
小女人強打起精神來,直接去了衙門,可惜衙門的人根本不讓她進去,也不告知石頭是被判有罪還是無罪。
一個好心的官差見她可憐,這人昨天就是去抓石頭的,瞧得出她剛生產完不久,此刻揹着孩子,好像一股風就能將她吹倒似的。
“大哥,求求您,讓我去見見我家相公吧!”夏知了道,甚至她還從懷裡掏出了銀子,不知道多少,她統統的給了那個官差。
官差沒有收,“大妹子,不是我不幫你,這是咱們如今歸屬東黎後的第一個古邦節,意義重大,你相公又是殺了五個人,不是五隻雞,那些人都是皖城裡的混混,多多少少的有些關係,如今那些死者的家屬不承認是去殺你的,而且,這裡面還有別的事兒,我也不大清楚,妹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有權有勢的人了?”
“我……”夏知了一時說不上,前世她只有被欺負的份,這輩子,她同樣不想跟任何人結仇,但有時候那些人主動的挑釁她,可是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啊?
“唉,瞧你這樣,八成得罪人了也不知道,你想想你有沒有啥厲害點的朋友親戚,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吧,這麼大的案子,要是弄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殺頭?夏知了一聽就懵了,她有什麼親戚朋友可以位高權重的呢?
還真沒有。
如果非說要有的話,陳星子算不算一個?
可是他會幫自己嗎?
秋雨過後,天氣本來就涼的徹骨,夏知了又剛生產完,安安倒是被她包裹的嚴實,不過她自己,因爲厚衣服還沒來的及做,可就算穿着幾件衣服,她也覺得自己是冷的。
“知了。”
如此熟悉又溫暖的聲音,夏知了回頭,周君棠因爲跑的急,此刻臉有些微紅,氣息也跟着不穩,他看到夏知了背上的孩子,“你……已經生了嗎?”
昨天他們還見過面的啊?
夏知了點點頭,“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所以就早產了。”
“剛生完孩子你怎麼就出來了,你不要命了,”周君棠不顧什麼禮節了,摸了下她的手,冰涼,“走,跟我回去,你要是有個好歹,你的孩子怎麼辦?”
“我……沒事,石頭他還被關着呢!”夏知了眼中閃着淚花,這一刻,變得那麼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