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點頭,雖然照着夏知了說的去燒熱水了,可視線卻一直都沒有離開夏知了。
這場秋雨來的又快又急,屋子裡只有早上用過的木柴,那些引火的軟柴已經被澆溼了,用火石無論如何都點不着,石頭急的不行,夏知了那裡已經痛的無法忍耐。
壓抑着的呻吟聲落在石頭的耳中,更讓他急躁,紅糖水一時半會是燒不上了,他有跑到了夏知了的牀前,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娘子,我太笨了,水燒不熱。”
夏知了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暈過去,不然石頭一個人無法爲她接生,也會嚇壞石頭的,所以每每她要暈過去的時候,就會咬自己的手臂一下,如今她的手臂上面大大小小已經有很多齒痕了,有些觸目驚心。
看來她又要跟上一世一樣,空着肚子生安安了,“沒事,不要緊的,你去找些紙,用那個引火,石頭,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我要熱水。”
“娘子,你是不是很痛,安安爲什麼這麼不乖?”石頭以前一直是喜歡安安的,不過這一刻,他有點兒討厭了,因爲小安安折磨的他的娘子非常痛苦。
“不怪安安,石頭,快去燒熱水!”夏知了沒有力氣跟他說什麼了。
石頭靜下心來,按照夏知了說的,總算是把火生了起來,有了火,熱水喝紅糖水就都有了。
夏知了喝了些紅糖水後,也有了些力氣,而石頭因爲不知所措,一直緊緊地握着她的手,給予她力氣,自打石頭在她的牀前後,她的手上就再也沒有多出牙印,倒是石頭的胳膊上,都是她的齒痕。
夏知了這一生,又生了不短是時間,石頭一直都在她身邊,她暗暗的想,自己努力的想要改變,可是這跟前世也沒差多少,一樣是她一個人要獨子去面對。
大雨把院子裡的血水衝到了村子裡,濃重的血腥味,讓人生疑,雨停後,老王婆子出來透透氣,主要家裡是她跟家裡那個不能生養的兒媳婦又鬧開了,只是她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這大下雨天的,誰在家殺雞宰羊的?”小村子裡一直都是寧靜的,所以她無論入耳和也想不到,這血腥味,是人血。
老王婆子是個貪嘴的,好些日子沒有人口買賣的生意做了,她也有些饞了,她順着血腥味的來源,一路走過去,想着蹭點兒肉吃,結果就來到了夏知了的家門口。
因爲天已經黑了,她就沒瞧見牆上躺着的那個死人,推門而入,聽到夏知了那裡撕心裂肺的喊叫,她心中狐疑,這個女人不是在生孩子吧?
也不能這麼早啊?不是才七個月嗎?
不過沒走幾步她就踩到了什麼,心說這個女人家裡咋這麼亂呢,什麼東西放在地上了,她踹了一腳,死人已經僵硬了,她也沒以爲是踹在人身上,一連踩了三四個死人,老王婆子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的。
石頭一直緊緊地抓着夏知了的手,所以連蠟燭都沒有點,聽到有動靜,他陰鷙的眼睛在黑夜綻放着光彩,“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