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要離開,石頭肯定是跟着的,紅梅捂着被手腕,可是臉又疼,剛剛夏知了那一巴掌,打的又快又狠,她在心裡一個勁兒的罵夏知了,什麼難聽罵什麼,可這有什麼用,夏知了又聽不到,她連嘴癮都沒有過。
不過紅梅還是很期待的,待會兒小姐拆穿她的身份的時候,看她有多難堪,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動手打自己,活該!
夏知了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偏頭看着笑呵呵的石頭,有石頭在,她就莫名的什麼都不害怕了,也是時候讓大家知道,她夏知了如今過的很好了。
路,不長,很快就從廚房到了婚禮的大堂。
周君棠幾乎是從夏知了一露頭就就開始全身緊繃了起來,他在內心祈禱了上千遍,知了不要來,一定不要來,藍彩蝶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她要是來了只有挨欺負的份。
可是,夏知了還是來了。
“相公,你緊張了嗎?是怕我對你的知了妹妹做什麼嗎?該不會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是你的吧?”藍彩蝶嘴角噙着冷笑。
周君棠瞪了她一眼,覺得這個女人更加的不可理喻,他倒是希望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呢,可惜並不是。
夏知了帶着石頭走到人前的時候,周璞仁就已經吃了一驚,他是認得石頭的,而跟石頭十指緊扣的女人,除了夏知了不會有旁人,也就是說,這水煮魚就是夏知了所做的?
當時她要找自己談的生意,莫非就是這名動皖城的水煮魚?
周璞仁懊悔的拍了下大腿,自己怎麼就這麼給錯過了呢?
夏知了跟石頭在周君棠跟藍彩蝶身前站定,藍彩蝶笑着道:“我以爲你不敢來了呢?”
夏知了的聲音淡淡的,輕紗下的笑容也是一臉的笑意,她可以聽到下面大家的驚歎聲,因爲沒有人想到做水煮魚的人居然是個女子。
女子當大廚的有,但是不多,何況這女子瞧着年級不大,竟然有如此的手藝,真是難得。
“我爲何不敢來?”夏知了反問道。
周君棠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夏知了的臉上,他的眼神很複雜,三分的愧疚,三分的心疼,剩下的則是愛戀。
如果他不是這麼癡迷夏知了,或許藍彩蝶就不會緊緊的巴着夏知了不放了,可藍彩蝶越我想要找夏知了的麻煩,周君棠就越想要保護夏知了。
下面的議論聲還在繼續,就連陳星子又有些驚歎,他當然知道做水煮魚的是個女子,但是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女子,不過讓他更爲驚歎的還在後面呢。
先前想要搭訕的男子又湊過來了,“陳二少,您說這女人還蒙着個臉,該不會長了一臉麻子,不敢見人吧?”
陳星子笑了笑,“你吃的是她做的菜,跟她長的如何有什麼關係,你又不娶她。”
那人被陳星子懟的不知道如何接話。
而大家也在好奇爲何新娘子一開口竟然帶着幾分敵意,難道有什麼淵源不成,大家都在等着看好戲。
“來都來了,難道你還怕見人嗎?”藍彩蝶的視線若有似無的瞟了下陳星子,隨後紅脣裡吐出三個字,“夏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