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翻了個白眼,“想都別想,你那麼大我怎麼抱的住你,你自己睡自己的。”
夏知了原以爲重活一世,她除了對自己的兒子好外,不會再對任何人露出笑臉,但是老天卻把石頭派到了她的面前,石頭的出現,讓自己再度相信人與人的感情,她的心裡還是暖呼呼的。
夜半時分,夏知了跟石頭已經睡下了,然而外面卻燈火通明,一陣陣的腳步聲在村子裡面響起,正好夏知了又做了個噩夢,一下子就驚醒了,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便披着衣裳悄悄地準備去看看,路過草堆上睡着的石頭的時候,還不忘給他把衣裳蓋蓋。
石頭翻了個身,繼續睡,並沒有被吵醒,知了看他沒有光着屁股,還是比較欣慰的。
夏知了輕手輕腳的來到大門口,從門縫裡望去,外面一對人拿着火把,正在拍隔壁的人家的門。
“敲啥敲,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瞧着自家搖搖欲墜的院門,隔壁的牛大元氣得火氣上涌,走上前,吱呀一聲,將院門打開。
然而當牛大元把門嵌開一條縫的時候,外面的官兵就把門給踹開了,牛大元想要再罵幾句,可是看到南冥的士兵,就害怕了,他們個個凶神惡煞的,夏知了捂着嘴,如今他們還沒有被東黎收回,不過要是這麼算下去,好像就是在遇到桑果之後沒幾天,皖城就歸了東黎,前世好像也有這麼一回,但當時她自己住着,所以也不怕查,可是現在多了個石頭,她就有些慌了。
想到石頭身上的那些傷,夏知了覺得這些南冥的士兵要找的很可能是石頭。
已經到了隔壁,很快就會搜到破廟李的,夏知了不管這些人是不是要找的石頭,她都不能讓石頭有事兒,如今也不能把大活人給變沒,着急的她手腳發涼。
外面的敲門聲已經響起來了,夏知了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了起來,外面是村長潘大洪的聲音,“軍爺,您彆着急,這破廟裡住着一個婦人,如今有了身子,走路可能慢一些,咱們再等等。”
有了潘大洪的說辭,這些人敲門倒是沒那麼急了,也讓夏知了冷靜了下來,她想到牆角的溼土,趕忙倒了些水活成泥,然後想也不想的塗到了石頭的臉上。
石頭被驚醒,瞪大了眼睛,“姐姐……”
夏知了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石頭,噓……”
石頭知道夏知了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哪怕她把泥塗到自己的臉上,也不在意,外面的士兵已經等了很久了,夏知了不得不應了一聲,“誰呀,大半夜的,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開門,知了姑娘,趕緊起牀開門。”
此時夏知了已經把泥塗在了石頭的臉上身上,然後去水桶裡洗了手,然後裝出一副被吵醒,睡意惺忪的模樣,打着哈欠開門出屋,“大晚上的,啥事兒啊?”
拉開院門,她瞥了村長潘大洪及幾個士兵一眼,作出一臉意外,勾脣巧笑道:“哎喲,村長,這是咋了,出啥大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