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了知道潘雨,潘雨也在牛生牛犢的那天見過一次夏知了,不過她是打心眼裡不屑跟夏知了說話的,所以即便夏知了跟她笑了笑,她連回都沒回,撇着嘴走了,不過當她看到夏知了身後跟着的石頭的時候,整個人就像個花癡一樣,瞪大了眼睛,用手捂着嘴,是驚訝,震驚,欣喜,很多種複雜的情緒都堆積在了一起。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石頭已經抓着夏知了的胳膊走到了十幾步之外。
潘雨小跑着進了屋子,“娘。娘,剛纔來咱家的是誰啊?”
村長媳婦是覺得石頭長得好看,可是她都那麼大歲數了,看看也就過去了,不然還能咋地,所以一時懵了,以爲自家姑娘問的是夏知了呢,“就是住在土地廟的那個知了姑娘啊,前幾天咱家牛生犢子,你沒見過嗎?”
“哎呀!”潘雨急的跳腳,“我說的不是那個女的,那個女的誰不認識啊,我是說她身後跟着的那個男的,長得特別好看的那個,高高大大……”
潘雨形容起石頭來,嘴角都是上揚的,她一直心高氣傲,村子裡的男娃子,或者是臨村的,甚至是鎮子上的男人,但凡是來給她求親的,她都瞧不上,她也不是爲了錢,她就是最簡單的看臉的,不管多有錢,只要長的醜,她就不同意,可是好看的男人中看不中用啊,村長潘大洪又瞧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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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的,她的婚事就一拖再拖,好在年紀不大,才十八,不過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好多十五六歲就嫁人的,跟潘雨一般年紀的,都生了兩個孩子了。
潘雨因爲是村長家的姑娘,所以還有點兒挑剔的資本,可是當她看到石頭的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這纔是她夢想中要嫁的夫君的樣子,高高大大,英俊不凡……想的她都害羞了。
“哦,你說石頭啊,知了說那是她家親戚,閨女,你該不會是對那個石頭動心了吧?”村長媳婦道。
潘雨羞澀的別過臉去,沒回答,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那可不行,閨女,這男人啊光看臉可不行,他家裡啥條件,他本人性子咋樣,咱們都不知道,這事兒可不准你亂來,聽見沒有,你爹正託人給你找婆家呢,鎮子上一戶姓陶的人家還不錯,你這幾天就老實兒的在家裡呆着吧。”村長媳婦擔心的道,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哪個當孃的不是爲自己姑娘考慮呢。
可是潘雨自有她的主意,要是這麼容易就被說動了,早就嫁出去了,“娘,這事兒你就別管了,對了,他們來咱家幹啥來了?”
“借鎬頭來了,知了姑娘說要種點兒小菜,她那裡沒東西,就來咱們家了,我瞧着她也怪可憐的,反正也使不壞,就借給她了。”村長媳婦道。
潘雨點頭,“好,我知道了,娘,咱家的黃瓜豆角還有沒有,我去摘點兒。”
“有吧,昨天你嫂子沒摘完,你這是要幹啥啊?”村長媳婦看着自家從來不幹活的閨女,突然要去摘菜,不禁擡頭看了看天?
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啊!